进到小餐馆,迎面即上来一名少女服务员,殷勤招呼道:“海哥哥,快请坐!”
“海哥哥”是本地人对海员的一种昵称,听着让人很受落。很多海员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钱就在这地方花个精光,是本地生意人的重要财源,当然会受欢迎了。
路义也被对方的好态度迷惑了,落座后让少女写了好几个特别贵价的菜。
少女见遇上了豪客,更加殷勤,不一会就上了菜,还特意端上一瓶酒,笑盈盈地说道:“海哥哥,这酒是我家自酿的特醇仙酒,平时都是留着自己喝。今天就让哥哥尝尝,希望你喜欢。”
路义试喝了一口,果然香醇甘冽,不禁赞道:“唔!确实好喝!”
少女闻言很开心,笑道:“哥哥喜欢就好,请慢用。”
这时,整个小餐馆只有路义一个顾客,也只有少女一个服务员。服侍完路义这边后,少女就无所事事地站到了柜台旁,一脸愁容。
路义把少女召了过去,说道:“姑娘,反正没客人,你可以跟我聊两句吗?”
少女误解了路义的意思,连忙婉拒道:“我不会说话,海哥哥若想找人谈心开解,可以到消愁馆,若要寻开心,可以到温柔馆,这里只是餐馆,只能供应酒菜,不能有其他服务。”
路义连忙解释道:“姑娘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跟你打听一些事,问几个问题,并不是要你提供什么特殊服务。
而且,如果你的解答可以帮到我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报酬。”
说罢,路义掏出了一块标准金,放在了桌面上。
看到金子,少女顿时笑靥如花道:“海哥哥,有什么问题即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你且坐下,我慢慢问,你慢慢说。”
少女乖巧地坐到了路义的对面。
路义这才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哎,算了,我叫谷雨。”
谷雨本不想向陌生的路义说出名号,但看到路义放在桌子上的金子在闪着光芒,咬咬牙也认了。
路义笑了笑说道:“很好,谷雨姑娘,你的名字让我想起家乡的节气……说正题,你这家小店好象没什么客人,你知道原因吗我这有没有客人关你什么事?”
谷雨很硬气,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是见到路义将金子抓回手里后,马上又接着说道:“那些个消愁馆、捶背馆、温柔馆统统都建在岛南那边,海哥哥们都跑那去了,我这里是岛北,当然就没多少生面客了。
如果我妈还在,凭她的厨艺,倒还引得来一批熟客,可前段时间她……唉,反正她回不来了。
现在这小店就只剩舅舅和我死守着,熟客也不来了,生意越来越差,唉!”
说到这些,谷雨的眼泪水都要滴出来了。
路义之所以问这些,并不是无的放矢,他的目的,一来是了解一下对方,二来可以观察一下对方说真话时的表情,那接下来的问题,对方说真话还是假话就很容易判断出来了。
“谷雨,那你知道北面那个小岛是怎么回事吗?”
路义突兀地直入正题,用意就是看看谷雨的第一反应。
听到这个问题后,谷雨脸上闪过一阵不安,但马上掩饰住,语气正常地回应道:“那是官家办的海员疗养院嘛,你做海员都不知道吗?”
可是,从谷雨的反应中,路义已经知道,这女孩是了解一些情况的,只是不想说或不敢说罢了。
路义浅笑一下,又从怀中掏出一块标准金,连同原来的那一块放到了谷雨面前,正色道:“谷雨,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这些金子就是你的……我给你十息时间考虑,你若不说,我立即离开去问其他人,我就不信这金子会没人要。”
谷雨挣扎了一下,但看着两块闪闪发光的标准金,咬咬牙说道:“海哥哥,实不相瞒,我是极少数的知情者之一,和官家签了保密约书。就算你拿再多的金子到外面问,也不会得到真实的答案。
唉,如果我不是走投无路,急需要钱,我肯定不会告诉你。
不过,告诉你之前,我也要先了解一下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路义看着谷雨认真的表情,点点头道:“你问吧。”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路义,是主岛补给船的船员。”
“好,路义,你为什么对那小岛如此感兴趣?”
“我也不瞒你了,我的一个工友被带到那上面去了,我听人说那地方有去无回,我想把我的工友带回来。”
路义的回答吓得谷雨几乎跳起,连忙说道:“路义,你别那么大声说话,万一让人听见,你我就麻烦了!
唉!你别傻了,你的工友和我妈一样,回不来了!
那小岛从前是一家海员医院,但自从几年前出现一种疫病后,就成了隔离所和研究基地。
我有一个闺蜜的姐姐在上面当医生,所以知道一些内情。
据说这疫病源自东洋岛国,起初在船员中传播,传染性并不强,但染病者却无法医治,最终必死无疑。
现在这疫病已经在不少岛屿居民中传播,形势严峻,官家找不到医治的方法,只能将确诊者隔离,最终送到那小岛上。我妈就是前几天发病被确诊带走的,好在我和舅舅检查过后没事。
咱们黄龙岛国有万千岛屿,全靠海船和船员维系,一旦让人们知道,海员会带来疫病,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为免造成恐慌,官家一直将这件事严格保密。
路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