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战场上从上向下鸟瞰,蒋义渠的临淄别部就好像王厚大军麾下一块水桶短板那样,一面接战一面不住的向后退去,渐渐的把赵云的侧翼以及王厚的中军将旗都露了出来。
似乎距离他被打败真是胜利在望了!
正面,四万多世族家兵已经兴奋到犹如发了情的哈士奇那样了,一bō_bō疯狂涌向蒋义渠部,甚至不少地方,世族军已经拥挤到人挤人的地步了,连挥刀都挥不开。
喝了好几碗茶,憋着尿王厚又是猴那样蹦了起来,不住地向东北方向张望着,嘴里也跟个老太婆那样碎碎念的嚷嚷着。
“陈瑜还没动?”
一边的贾诩是听的直翻白眼了,有这样贱人吗?期盼别人来削自己!
可更贱的是,跟乌龟那样盘成一坨,陈瑜愣是就没动!
就在贾诩满是无语中,忽然急促的马蹄子声又是传到了耳中,这次还是发生在右军阵,就连王厚都忍不住偏过了头去,目光所及,就见尘土飞扬中,上千的骑兵竟然也是挥舞着长刀,拥挤着狂奔向了蒋义渠部。
今天打的是土豪,打仗方面上这群二货也真是够土豪,贵重的骑兵,居然被他们当成了一次性武器,王厚目瞪狗呆中,在步卒慌张的退出来的空间中,这些家伙莽莽撞撞直接撞在了前头的斧枪阵上,锋利的枪矛扎穿了马脖子,甚至斧刃都切进了马肉中,草原来的鲜卑马鲜血就跟自来水那样喷涌出来,可是骑兵却是借此机会打这旋砸进了王厚军弩阵!
“杀啊!”
凄厉狰狞的呼喊声,一个高家骑兵狠狠地把刀子看到了王厚弩兵的背后,砍得他一个踉跄,为了轻便,弩兵可没装备板甲,细密的锁子甲都被砍出了一刀刀痕来。
可是他身边的战友一时间却无法及时的做出配合,急切间他只能用自己手中的重弩狠狠砸向这个不速之客的后背。
也是装备的铆钉皮甲,这一下子重击同样没对那高家骑兵起到多大杀伤力也仅仅砸了他一个踉跄。
王厚的望远镜观望中,足足一分钟后,这个不速之客这才被不远处终于拔出刀子来的弩兵一刀捅死,不过一个伙的弩兵已经被搅乱了一分钟之多,三人受伤!乃至于整个后退的军阵都不得不在蒋义渠喝令下暂停了脚步。
似乎,轻步兵装备上,缺了点什么!
…………
上千骑兵此起彼伏前赴后继,还真是把王厚中军右部的临淄别部阵型搅乱了不少,前沿斧枪兵压力倍增,好几处斧枪扎进马脖子马胸一时间拔不出来的斧枪手被边上捡便宜的世族步兵拿长矛捅中咽喉捅死,几个缺口被打开后,后面的轻步兵不得不拔刀迎战,别部中军,蒋义渠也下令打出了血色双旗,向中军示意已经陷入苦战,不能再继续执行战术动作!
无奈的又是回头张望一眼,看了看还在山坡上当乌龟的陈瑜,无奈叹了口气,王厚忽然昂气声音,再一次大声的喝令起来。
“命臧霸孙观,发起进攻!”
…………
高赫用该是个感性的人,因为感性的人往往会只关注于一点,而忽略了身边的危险,眼前的战场就是如此,他满眼都盯在了中央右阵似乎有被攻破的可能,却浑然没注意到两边的危险。
蒋义渠接战后退的同时,不知不觉中,孙观于臧霸两部已经向前前进了五六百步,同时用这个时代不可思议的整队速度完成了标杆出列,立正向左向右看齐的的动作,把军阵转向了四十五度。
赵云的战阵更是在接战中不可似得半部后退完成了三十度转弯。
忽然间一声大喝,沉重的脚步声猛地从身边响起,强县余家的翻山鹞子还满头大汗的往前挤着,冷不防身边响起一声大吼,愕然的偏过脑袋,一把亮晶晶,沉甸甸的斧头已经是兜头砸了过来,咔嚓一下,这位江湖大哥是没有机会像飞天螳螂那样最后来个植入广告再领盒饭,直接被来了个打开瓢,哼都没哼一声尸体就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臧霸无疑是个不合格指挥官,他没有在后军督战,反倒是冲到了最前面来,一斧枪劈了翻山鹞子,鲜血淋漓在脸上,却是让他舒坦的如同拎了一场热水澡那样,享受的重重呼了一口气,下一秒他这才格外亢奋的昂扬怒吼着:“给我杀啊!”
大唐的陌刀兵是列阵如墙,刀光如剃,人马具碎,到了他这儿,斧头虽然没陌刀那么大攻击范围,可也足够堪称凶悍了!排排斧刃拜年剑那样兜头砍下,咔嚓的声音中,拥挤在一团的世族家兵惨哼着被兜头砍死,没死的也得被卸下来个胳膊肩膀脑袋什么的零件儿,不住地哼哼着,一排未收势,第二排斧枪又是再次砍了出去,接着是第三排,训练有素中,依次前进的臧霸军愣是砍杀出了斧枪三段击!
相比臧霸的凶悍,孙观吴敦则是猥琐了不少,他的部队前三排斧枪兵都是不得不猥琐的弯着腰维持着枪阵,他们背后,数不清的双弓弩则是大发利市,哗啦啦啦的向外飞射着,飞蝗那样的箭矢中,也是一排又一排的豪族兵直接被射翻在地,脖子脑袋上插得弩箭犹如杀马特那样。
两翼军距离中军之间距离足足有百多米,本来还开阔的军阵一下子被收紧,甚至就连高赫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他的大军就已经被两部夹击包围了!眼看着战局顷刻之间急转直下,四万族兵被夹裹在三面斜击中,他是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
战场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