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琴在一旁听着林朝雨的话,有一种想要把林朝雨的嘴捂住的冲动。人家是金尊玉贵的公主,林朝雨当人家公主跟她一样么,如此折腾不是想要谋杀公主么?
她本来因为今日能跟林朝雨到公主府,就高兴了好半天,想着一有机会,必然是要在公主跟前好好表现一番的。
如今林朝雨犯浑,便正是她表现的好时机,她礼仪周到,沉稳的开口:“公主恕罪,夫人心直口快,并无恶意。”
林朝雨看着突然插嘴的碧琴,莫名的笑了笑。一个人有上进心是好事情,但碧琴的上进心显然没有用对地方,没有用对方式,这就让人很反感了。“碧琴,你先回府吧!”
而后歉然的跟思宜公主道:“公主见谅,我没有教导好下人。”林朝雨是真心觉得丢人。
碧琴一脸不服气,明明是林朝雨乱说话,怎的就要她回府,怎么能那样跟公主说呢?她觉得林朝雨就是怕她得了思宜公主的青眼,是以张口就欲为自己辩驳。
碧月直接捂住了碧琴的嘴,跟林朝雨告罪:“公主恕罪,夫人恕罪,奴婢这就将她带出去。”
思宜公主是何人,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
夫人的话,公主都没有说什么。
碧琴刚刚突然出口,算得上是大不敬了,主子说话,哪里有她们奴才插嘴的份儿。思宜公主没有给碧琴治罪,都是看在督主和夫人的面子上。
碧琴却是好歹不分,场合不分,如此不安分,她此番回去,一定要跟章嬷嬷好生说道说道。
碧月说完,直接就生生的拉着挣扎的碧琴往外面走。
思宜公主皱眉道:“你瞧着也不是性子软和的,怎么这样的刁奴都留着。”先前说了,皇家是最注重规矩的。
碧琴这样的,若是在宫中,只怕活不到这么大,如今就只剩白骨了。
林朝雨尴尬的笑了笑。
她能说她根本就没有权利处置身边的人么,这些人都是封云深的人,她就是在看不顺眼,也得看着啊!
当然,她也有办法让碧琴服她,但如此一来就会需要动心思,封云深必然会觉得心思深沉的女子在府中是个隐患,届时若是对她有了其他看法,她不就凉了。
小宜宁眼巴巴的看着那些吃的,咽了咽口水,一脸担忧的问:“督主夫人,您确定娘亲能吃这些?”他为什么觉得林朝雨说的法子十分不靠谱呢。
就好像他贪嘴的时候,给自己找的借口一样。
林朝雨之前没有深思过,如今被小宜宁这么一问,想了想道:“那若不然,公主还是不要吃了。”她差点忘了,这皇家的公主,金尊玉贵的长大,大概没有她那么胃坚强,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怕是拿命顶都顶不住。
林朝雨这辈子,最是贪生怕死了。
可不会玩儿命。
思宜公主铁青这一张脸,若不是知晓林朝雨没有恶意,当真是要让婆子把林朝雨强行拖出去的。
思宜公主倒也没有什么大病,就是受了风寒。
林朝雨陪着小宜宁玩儿了一会儿,又跟思宜公主说了些话,带着小宜宁送她的礼物就回封府了。
小宜宁知道林朝雨养了鹦鹉,将自己养的金丝雀的吃食给林朝雨分了一半儿。
林朝雨离开之前,思宜公主特意嘱咐她少跟皇后接触。
至于缘由,却是没有说。
其实就算思宜公主不提醒,林朝雨也不会跟皇后过多接触的。
只是让林朝雨感到意外的是,她透过思宜公主提及皇后之时的语气,感觉到了思宜公主对皇后浓烈的恨意。
只怕思宜公主跟皇后也有不少恩怨。
林朝雨从公主府回去,水仙也已经查探消息回到府中了。
林朝雨遣退了众人,留了碧月守门,屋内只剩了她跟水仙二人。
水仙恭恭敬敬的道:“夫人,奴婢已经打听好了。国子监祭酒夫人姓苏,名媛。其父是黎山书院的先生,现在仍旧在黎山书院任教,乃是书香门第。跟国子监祭酒柳大人一直恩爱如初,柳大人从未纳妾或者是在外眠花宿柳。”
“二人成亲多年,没有孩子。因此苏媛很喜欢去善堂,因为出身书香门第,苏媛在都城的女子书院清荷书院任教,主要教导古筝和诗词这两门功课。她平日里除了去善堂和清荷书院,以及一些必要的宴会,基本上不会出门。”
水仙一口气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交待了清楚。
林朝雨通过原主的记忆是知道的,都城的黎山书院是皇后的娘家掌管的,但黎山书院只收男子,不收女子。
但都城有一所专门收女子的清荷书院,都城许多人家都会把自己的姑娘送去清荷书院镀金。
但凡清荷书院出来的姑娘,都能有个不错的嫁处。
而林朝雨,却因为父母偏心,林候爷舍不得高额的学费,没有让林朝雨去过清荷书院上学。
在原主的记忆中,她一直都想要去清荷书院的。
“如我这种,成了亲的,还能去书院学习吗?”林朝雨开口问水仙。
林朝雨跟封云深成亲之后,从来没有收到过别人的请帖,善堂她也没有去过,因此便打算通过清荷书院接触苏媛。
之所以想要通过清荷书院而不是善堂,林朝雨想着,自己若是能为原主圆圆梦,就尽量为原主圆了。
她能感受得到,原主想要上清荷书院的心,就如同她曾经执意想要念大学的心是一样的。
那个时候的她,为了能够上大学,愿意背负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