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皇上心中如何作想,封云深已经带着林朝雨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为了不让封云深被人偶遇,东月昨日就让人将这个铺子给包了下来。东月也没有让铺子的伙计直接接触封云深和林朝雨,所有的沟通工作,都由他代劳。
这家铺子,用林朝雨的话来说,就是一家苍蝇馆子,但胜在干净温馨。厨房和用膳的区域是分开的,东月让掌柜的和伙计都呆在厨房不用出来。
掌柜的收了钱,自然会按照规矩办事。
这家铺子的菜单子上面菜品不多,统共也就只有七道菜。
封云深是做足了功夫的,他道:“这家铺子的菜,点什么都一样,主要的是他们的蘸料。”于是二人胡乱了点了一些,因为是冬天,林朝雨点的都是热菜。
不多时,菜就转由东月端了出来。
林朝雨一看,好嘛,不过就是用白水把菜给煮熟了。
但那蘸料的味道,东月一端出来,林朝雨就闻到了。有辣椒、麻油、藿香、还有一些香味儿,是林朝雨没有闻到过的。
封云深见林朝雨直直的看着东月受伤的蘸料,勾了勾唇角,当真是一直小馋猫。
待东月把菜和蘸料放到桌子上之后,林朝雨立即就招呼着封云深开动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辨认,她没有闻出来的那一股香味儿是具体是什么味道。
待她把夹了一块白萝卜,蘸了蘸料,放入口中,只觉得那一股味道有一些像芝麻的味道,但似乎又不是。总而言之,这几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林朝雨此前,从未试过把藿香放进蘸料里面过。
因为藿香味道有些浓郁,而且很容易掩盖掉其它菜的味道。
却不知这家铺子的老板是如何加工的,原本浓郁的藿香,竟然变得清爽起来,只是淡淡的一丝。
封云深见林朝雨吃得开心,就觉得今天的安排没有白费。
林朝雨吃饱喝足,二人自然是要回府的。
封云深见林朝雨似乎很喜欢那蘸料,便问:“可想要那蘸料的方子?”
林朝雨点头道:“想要。”
封云深道:“那我让东月去买了。”
林朝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罢过后却是摇头道:“想要并不等于一定要啊,督主。或许对于我们来说,这只是一个方子,但对于这铺子的掌柜而言,这确实他们养家糊口的宝贝呢。”
“以后想吃在过来吃就好了,犯不着买过来。指不定你买方子的银子,都够拿给我吃一辈子了呢。”
封云深突然就想摸摸林朝雨的头,她怎么就这么乖巧懂事呢。但他只是想,还是生生的忍住了,知道做这样的举动不合适。
林朝雨不知道封云深给她贴了一个乖巧懂事的标签,跟东月道:“可以打包一份蘸料回去吗?”
东月点头,如今夫人要干什么都是可以的。
封云深问:“为何只打包一份,她这么喜欢,应该多带一些回去的。”
“这么好吃的东西,肯定是要给父亲带一份回去的。”林朝雨表示,怎么能忘记了她的男神呢。
封云深心头一软,他都忘记了,林朝雨却还记得。
这是不是就是父亲一直喜欢她的原因呢?
东月麻利的打包了一份蘸料,交给了水仙,林朝雨和封云深便又低调的回了府。
封铎在晚些时候收到林朝雨特意给他打包的蘸料,和厨房给做的菜,似笑非笑的看着封云深。
封云深八风不动,面不改色,淡然自若的跟封铎夹了一筷子菜道:“父亲,再不用膳,菜都凉了。”
封铎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封云深一眼,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怎么还不开窍。他这老父亲的心,都要急碎了。
皇上终于是寻了个由头,找了个封云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的功劳,把封云深闭门思过的令给解了。
于是寒冬腊月的,封云深又恢复了忙碌。
随着封云深的回归,蔡元忠明显的觉得自己压力愈发的大了。
那些死老头子,竟然用辞官的方式,来告他的状,蔡元忠气得要命。他成日里应付各种事情分身乏术,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擒蔡联盟,成日里什么事情都不干,专注搞他。
他却连里面有哪些人,是什么人组织的都不知道,蔡元忠那个气呀!
他有一大堆敌人,却只能自己一个人应对,蔡元忠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于是他给蔡景南去了好几封信,命令他爬都得赶紧爬回都城。
在蔡元忠的催促下,蔡景南马不停蹄的从南方拖着病体回到了都城。
刚一回,蔡元忠就扔给了他许多事情。
扔给他事情,就等于需要把一部分人力物力交给蔡景南。蔡元忠虽然不想交,但你不能只让马儿跑,却不给马儿吃草呀。
那马儿如何能跑得起来。
于是蔡元忠只得把一小部分势力交给蔡景南,这是蔡景南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到蔡元忠手上的东西。
其实蔡元忠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跟皇上很像,就是多疑,不相信任何人。
蔡元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蔡景南。
朝堂上的乌烟瘴气,丝毫没有影响到林朝雨,她参加了小宜宁的生辰宴后,彻底过上了猫冬的日子。
小宜宁的生辰宴当日,倒是没有一个人来招惹林朝雨,林朝雨十分满意。
不过皇上对思宜公主一家的宠爱倒是真的,小宜宁的生辰他那个外公都还记得,还特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