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掩面哭泣:“大夫人,刘娘那关确实不好对付,春儿不求什么,还请大夫人放我一马!”

“放你?”陶玉然的眼里充满了杀气:“现在你也知道了我心心念念那财库的钥匙,若哪天钥匙真不见了,你还不当着众人面把我拆穿?除非死,想都别想!”陶玉然愤愤道,她没看出来,春儿平日里那般嚣张跋扈,但对于自己开出的条件却并不动心,真是不识好歹的贱婢。

“罢了!你回去吧,我给你一天时间,如果还是拿不到钥匙,就别怪我这个做大夫人的心狠手辣!”陶玉然对着春儿恐吓道,眼底的杀意层层划开。

春儿没了办法,怯懦的跪着出去,到门口时,刚好看到夏瑾乐来拜访陶玉然,二话没说哭着嗓子跑了出去。

“真是狗奴才,看见我也不知道行礼,想必是在我们定国候里养了这幅野性子,得好生管教一下才对!”夏瑾乐穿了一身粉色抹胸纱衣,打扮的花枝招展,但口中狠戾的言语却并不像大家闺秀一般。

“哼!”陶玉然本身就生着气,看到夏瑾乐那么一说,更是怨恨显露:“我好生对她,就让她去偷个钥匙,都不敢,要这种人有何用?”

“原来你让她去偷财库的钥匙?这么说来,是不是有了钥匙就可以为所欲为?”夏瑾乐突然两眼冒花的闪烁道:“这有什么难的母亲,我可以去偷的!”

陶玉然看着女儿总是这么冲撞鲁莽,心底一丝不悦燃起:“你可知,管账的婆子是谁吗?现在就不要在这里说什么大话。那哑婆子,留在府里的日子可比我还要多,自然对人物事态洞悉的一清二楚,如果这次没有人替我们偷了那账房的钥匙,怕是自己出面会有大的麻烦!”

夏瑾乐听闻母亲的话,想了想:“难不成那哑婆子的地位比母亲还重?定国候的财库本就属于我们这些做主子的,岂是他们那些下人管得着的?我们要钥匙,要用钱,她又有什么资格在这当拦路虎?”

“这你就不知了,定国候的银子可全被刘娘记着,每月府上到下人奴才,大到老爷和你我,我们的帐都由得她管。这是老爷规定的,也是祖上的规定,不是说你爹挣了多少钱财,那就能随便花了。当然,若是你爹要用,她肯定会给,只是我们现在打了主意要去用一笔钱,这事传给老爷,就真的不得了了!”陶玉然解释道,看着夏瑾乐一副不屑的样子,心里些许的担忧。

“那怎么办?娘,春儿要是不答应呢?这个府上还就她能跟那哑巴说上话,任谁怎么招她也不听,你说怎么办?”夏瑾乐急忙问道,如果拿不到钥匙,别提送钱给陶瑞详了,就是她之前想好要怎么把这笔账栽赃给夏秀敏那贱人头上也不行。

“这样,你等会把春儿再叫来,态度委婉点,春儿这个死丫头,没爹没娘没情人的,还真是一点威胁的办法都没有,看来,我是应该给她找点乐子!”陶玉然露出了一个很是诡异的笑容,夏瑾乐看的都有些害怕。

夏瑾乐把春儿再叫到陶玉然的庭院时,春儿还在哭,夏瑾乐冷笑一声:“没用的东西,还好意思在这里哭!定国候要你有什么用,让给主子办事都不成了,这还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什么时候我们定国候居然连一个丫鬟都使唤不动了!”

春儿一看是夏瑾乐,想到往日里府上的丫鬟们都说过这个女人面善心毒,想是不好招惹了,才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水。

“大夫人和姐若是让春儿端茶送水,春儿定当尽心尽力,只是,大夫人让春儿做的事情实在刁钻了些,姐,你就大人不记人过,放了春儿吧!”

夏瑾乐看这往日里还有些威风的丫头现在梨花带雨的求着自己,心里莫名的成就感,但反之就被深深的厌恶代替了。“既然你说自己可以端茶送水,那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壶上好的龙井,我不要求你把它端给谁,我要你喝了它!”

说着夏瑾乐不知道从哪带着的一个紫砂壶,她笑的苍白狠戾:“拿着,你既然这般吃硬不吃软,我岂能忽视你对定国候所有主子的忠心?”

夏瑾乐拿着那个紫砂壶,递给春儿,后者的脸色立马暗了起来,这不是什么清热解暑的凉茶,这是一杯滚烫的热水。

“姐!”春儿带着泪水的眼睛婆娑的看着夏瑾乐,似有些不相信她能这般狠毒:“姐,难道是要我喝了这水?”

“你也算是聪明了,喝吧!”夏瑾乐讽刺的笑道,她还就不信了,夏秀敏那个妖女给不了自己台阶下,今天还要被一个丫鬟这般辱没不成。

春儿拿着水壶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腿也跟着抖了起来。

“还不快喝!是想等这茶凉了不成?贱婢!”夏瑾乐看春儿没懂,一个跨步走到她跟前,拿起那个紫砂壶,一只手狠狠的抓住春儿的脸,把她的嘴巴在手里捏成凹形,另一只手拿着水壶开始灌水。

“你倒是体现你的忠心啊!怎么,现在知道反抗了,给我喝,你给我喝!”春儿的嘴巴立马被烫的红肿起来,只能看到滚热的水在自己的面部往口中灌,这是极大的酷刑啊!

“,姐!”春儿挣扎着叫道,声音似乎也要被那烫水烧掉般,眼角的泪更像是天空中下的雨一样。

“我去!我去!”春儿在被夏瑾乐用了如此残暴的方法后终于妥协了,这大概是命吧。没有人能轻易改变不是?她也只是个丫鬟。

夏瑾乐再次回到陶玉然的院子里时,陶玉然很是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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