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敏的心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就想去挡,却又觉得不妥,犹豫了片刻又放下。

看着对方淡然的眉目,觉得愈发的不安,刚想说告辞,却看到那男子的眼神中一闪而过玩味,随即他的手慢慢的伸向了她的胸口。

看着那近在眼前的纤长手指,夏秀敏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她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尖叫:“臭流氓!”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飞速转身,看到这里离岸边近,逃似的跑了。

而那男子手中掐着一撮刚刚在水中捞起来的药草呆愣在哪里,他只是想把她的药材还给她,却没来由的被一顿臭骂。

看着那个跑远的背影,原本想要轻功追上去,可是忽感胸口一窒,手一抖连那轻轻一撮药草都再握不住,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十分痛苦。

而夏秀敏跑出一段之后确认后面没人,这才停下来,拧了拧自己湿透的衣服,自言自语道:看起来人模狗样,没想到竟是个流氓。

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夏秀敏又在山林中逡巡片刻,找到了为雀儿调制伤药的药材,看着天色不早了,便匆匆地回去了。

等到晚上见药材细细地配好,又嘱咐了雀儿煎药该注意的事项,她才放了雀儿出去煮药。

王婆子想来是被陶玉然交代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今日一天都没有来找麻烦。雀儿正好歇了一天,身上也舒爽了些,又喝了药,脸色都好看了许多。

“姐,你明日还要出去吗?”雀儿捧着药碗,好奇地问夏秀敏。

夏秀敏点了点头:“还要再出去一趟,有一味药并没有找到。”她身上的毒想要解除,那味药必不可缺。

雀儿点点头,想到了什么笑弯了眼:“那明日我便再来你屋里,你换上我的衣服出去。”

“好。”夏秀敏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帮她把了脉,才放她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夏秀敏便和雀儿换了衣服,如同昨日一样,她压低了脑袋快步走出了房间,门口守护的家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夏秀敏上了山,在山上找了半晌,仍旧没有找到草药,心中难免有些着急。她扶着树站了一会儿,瞧见前面似乎有一条河,她快步走上前,捧了一把水洗了个脸。大抵是太过疲惫,她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直到脑后忽然一股大力袭来,夏秀敏才发觉不对。然而,那人力气极大,直接就将自己的脑袋压进了水潭里……

青草和泥土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混着水流漫进鼻子里,强烈的窒息感让夏秀敏险些栽倒。夏秀敏觉得自己最近跟水太过有缘,急中生智之下匆忙从一旁抓过自己探路用的竹竿,胡乱地往后扫去,只听一声闷哼,那人吃痛松手,夏秀敏一个使力,这才挣脱出来。

眼睛被水浸润,弄得有些睁不开,夏秀敏闭了闭眼,狠狠地在脸上糊了两下,才勉强能看清面前的人。

王婆子,你想做什么。夏秀敏捂着头,冷冷的质问道。

王婆子居然会出现在这里,看来陶玉然是发现自己偷溜出府了!所以,想要在外面偷偷地把她给杀了,来个死无对证吗?

做什么?自然是送你去个好地方!而王婆子根本不给她思考的空间,满脸狰狞的笑意看着夏秀敏说道。

而她人也立即扑上来再一次控制住了夏秀敏的胳膊,拉扯着就要把她往河里按:贱人,敢跟我作对,我这就送你上路!

夏秀敏这几天调养身体同时饭吃的比之前多些,力气也恢复了些,但体格仍与王婆子不能比,挣扎几下就被王婆子又给按进了河里。

因为夏忌着夏秀敏之前拿着的那根竹子,王婆子早早地就将竹子夺了下来,扔的远远的。

夏秀敏失了依仗,只能用手不停地抓挠着静然的衣服,但只是白用功,她只能触到她的衣袖。

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在她手里!

夏秀敏屏住呼吸,手沉到河底,胡乱的摸索着,河底的乱石划破手背,痛感让她再次振作。

她使劲儿抓紧手背下的东西,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王婆子的头部砸了过去。

王婆子对夏秀敏的攻击始料未及,一下子中招捂着额头痛呼起来。她心里暗叫倒霉,就这么几天就已经被这个贱人砸了两次脑袋。上次被茶壶砸的地方还隐隐地痛呢,这次她居然又下重手!

没有了王婆子的桎梏,夏秀敏连忙从水里出来,狠狠地咳了几下,却努力支撑自己打起精神,冷冷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陶玉然让你跟着我的?

王婆子满脸是血,面目狰狞,她想上去狠狠地撕了夏秀敏,但看着夏秀敏手中还拿着尖锐的石块,却又有些害怕:你知道就好,跟夫人作对,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识相的话,就赶紧滚!

看现在这个情势,杀她是不可能了,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滚?哈哈哈哈!夏秀敏如疯癫一般的狂笑,求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还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王婆子,你差事办砸了,你主子不会放过你的吧?夏秀敏嘴角溢出冷笑,仿佛修罗一般看着王婆子。

你想干什么?王婆子有些警惕地看着夏秀敏,她现在的笑容让她觉得十分危险。

夏秀敏看着往后倒退的王婆子,冷笑一声:自然是送你去好地方!

下毒不成,就干脆直接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杀她,这次不成,很快就会有下次吧,她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夏秀敏说着就把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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