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瑜抬手看了看,真真实实是自己的手,又万幸捡回来了一条命。
他一手撑着床打算起身,不过因为伤势未愈,所以并未如愿。红璆未免有些恨铁不成钢似地说道:“不想死的话,便好好地躺着。”
“我寻思着,如今我这般模样,倒是需要一段时间地调养才能够恢复,耽搁了你的事情。”
闻言,红璆眉头也蹙得有些深,未免感叹了一句:“也许这就是我的命。”
他回身随意地坐在了桌子前,倒了杯水抿了几口,思绪一直都处于飘远的状态之中。
“哪有什么命不命的,若真有这东西,怎么天命神君都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呢?”
“天命神君。”红璆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将视线移到了沈温瑜的身上,“他居然让你吸收我的瘴气,要知道这种东西可是致命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不知道。”不知为何,沈温瑜自己也挺喜欢损梁丘的,尤其是最近,但是别人说他的不好的话,又总会情不自禁的辩解一番,“是我骗他说,我是灾祸神可以免疫瘴气,若是知道我说谎的话,定然不会……”
定然不会同意的……吧?
“自己都不确认的事情,真亏你这么义无反顾。”红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唯有无奈地叹息一句。
沈温瑜陷入了沉默之中,不过也只是为此哀叹了一会儿,便又恢复了往常的笑容,将话题给引到了正事上:“天命神君已经答应我了,在我帮你找到栾天骄之前,他是不会为难你的。”
“……这件事情上,你倒是帮了我大忙,在杀了栾天骄之前,我还不能死。”
“你跟他之间的恩怨……”沈温瑜欲言又止地询问了一句,正巧同红璆的视线对上。
他的眼睛其实很好看的,依稀有些当年模样,可偏是这张脸和这身子,同二十年前相比,只能够用“天壤之别”四个字来形容。
“……想必近来通过那个小木偶,你也知道了我曾经救过栾天骄,为他逆天改命。”顿了顿,他眼底浮现一丝惨然的颜色,那沙哑的声音真让人听着难受,“看到你为了那么一个人骗他也要救他,让我不禁想起当初……我也跟你一般,将栾天骄这个人放在心里,刻在骨头里。”大制作家
中了榜眼也就榜眼而已,始终低于状元,没有背景后台,是做不了大官的,也是混不长久的。
而发现的时候,是因为在宴会之上,看到荣升为郡马的状元受到了许多官员的吹捧,而自己却只能够独自一个人坐在一边喝着闷酒,受到来自于他人的冷眼。
天下太平,官员充足,并无或缺,所以栾天骄还得等,这也就是为什么别人都瞧不起他了。
栾天骄的脾气其实也挺傲的,正在这里生闷气呢,偏状元莫名其妙地过来想要敬一杯酒,栾天骄不情不愿地起身,回了一句:“不胜酒力,实在不能喝了,特此告辞。”
本就因为宴会之上,栾天骄对状元不理不睬也不阿谀奉承,状元对他颇为不满,所以想要警告一番,谁知栾天骄又来这么一句,他心中自然不喜,借着酒劲,将手中的酒从栾天骄的头顶浇了下去。
顿时,酒从头顶悉数流下,滴落在地,弥漫在鼻尖的酒味十分地冲鼻,气氛霎时间陷入了诡异之中。
“今日你从这走了,就永远别踏入京城这里的土地。”
状元唇角微勾,带着平平淡淡的笑容却说着阴狠无比的话。栾天骄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皆是嘲笑奚落的声音。
栾天骄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捏紧了,抬起眼皮怨恨地瞪了一眼对方,只是在对方还未做出反应的时候,却是忽然被人给踢飞了出去。
这力道可不小,蒙圈的状元被一脚直踢到了几丈之远,砸中桌椅,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周围的人吓得不轻,有些人去扶状元,有些人退出好远对栾天骄以及不速之客指指点点。
栾天骄视线定格在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听他杀气十足地开口:“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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