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仁贵重整部队,准备再次发起进攻的时候,吐蕃这边的战斗结果已经统计出来了,战斗结果娘·芒布杰尚囊有点想吐血的冲动。
孙波茹在与唐军接战在这短短三天时间内,损失超过三万兵马,特别是一个多时辰之前,短短两刻钟的接战,吐蕃阵亡六千余人,伤者倍之。如果加上他自己扔在倒趟河岸边的那一万余人马,这个数字加起来,破了三万。
别说是三万人马,就算是三万头猪,三万只羊,让唐军去抓,他们也要费上好几天时间。
娘·芒布杰尚囊虽然不孙波茹,但是更是吐蕃大相,也就是说,除了松赞干布之外,他是权力最大的人。
他不仅仅打仗本领不弱,更高的却是玩政治斗争。
对于政治家而言,如果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可以在谈判桌上得到。随着噶尔·东赞的信息传来,这次领军的薛仁贵的资料,也送到了娘·芒布杰尚囊的手中。
薛仁贵的出身是噶尔·东赞差不多,都属于落魄贵族出身,不过,薛仁贵并不是李世民的心腹嫡系,就连薛仁贵的恩主杨天保,算起来也不算是李世民的嫡系。
这一点足够了!
娘·芒布杰尚囊信心满满的策马奔驰,一个人带着一个翻译,径直来到唐军阵形之前,莫约两百余步的位置。
娘·芒布杰尚囊朝着唐军阵前大声喝道:“我乃大吐蕃大相,孙波茹,娘·芒布杰尚囊请明将出来说话!”
随即吐蕃翻译将他的话带着巴蜀口音的唐言说出来,十分流利,看来平时没少下苦功。
周青听得清清楚楚,上前提醒道:“薛将军,那吐蕃头子叫你出去说话呢!”
薛仁贵撇撇嘴道:“出去就出去!”
随即,薛仁贵挽起自己祖传的铁胎弓策马朝着娘·芒布杰尚囊走去。
距离越来越近,娘·芒布杰尚囊看着薛仁贵脸上白净,甚至连胡子都没有几根,顿时非常惊讶。要知道在高原生活的人,皮肤都会非常粗糙,哪怕是噶尔·东赞不足三十岁,在吐蕃朝中,绝对是属于少壮派。
然而,噶尔·东赞从面相上看,他说他四十岁,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反而会夸奖他保养得好,如果他说自己五十岁,这才属于正常。
薛仁贵本来就年轻,而且面色白净,显得更加年轻。
薛仁贵距离娘·芒布杰尚囊不过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在这个距离,薛仁贵有把握,说射娘·芒布杰尚囊的眼睛,绝对不会射他的鼻子。
薛仁贵朗声道:“本将乃河源军副将薛礼!”
翻译急忙在娘·芒布杰尚囊耳边轻声低语真情实感为,他扫了河源新军的军阵一眼,微微笑道:“本相自幼从军,也算是身经百战了,苏毗人,泥婆罗人,唐军,各国的名将,各国的劲旅都见过,但是像薛将军这么骁勇的少年将军,像贵军这么剽悍的劲旅,实是闻所未闻,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薛仁贵自知自家兵马少,而且疲惫不堪,能让将士们多休息一会,就多一分胜算,他就听着娘·芒布杰尚囊在那里唠叨着。
娘·芒布杰尚囊接着道:“不过,贵军虽然剽悍,却兵微将寡,虽然你们打得异常英勇,到现在都不落下风,但是,你们没有任何赢的希望!”往自己身后那庞大的军阵一指,身上迸出强烈的自信:“如今我军已经作了万全的部署,兵力又是你们的数倍,再打下去,你们只有全军覆没的份!”
薛仁贵伸手摸向铁胎弓,环臂抱胸,一脸鄙视的道:“那你想怎么样?”
娘·芒布杰尚囊一脸真诚,说:“如今唐国天子穷兵黩武,北讨突厥,西征吐谷浑,四面树敌,正所谓,国虽然大,好战必亡。更何况,唐国朝臣贪腐,天灾人祸不断,民怨沸腾,可见唐国已经走到了绝路,而我大吐蕃却兵强马壮,赞普雄才大略,更有无数名臣猛将,纵横天下,无人能敌,天命在我大吐蕃,我大吐蕃入主中原,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少将军天纵其才,有勇有谋,唐廷却不能尽其用,与其明珠暗投,何不投效我大吐蕃?我大吐蕃求才若渴,只要薛将军肯投效,赞普定会推心置腹,予以重用,以将军之才,遇上赞普这等明主,何愁不能名垂青史?”
薛仁贵嗤地一笑,道:“追随一位雄才伟略的君主,成就万世传颂之功绩,青史留名,听起来挺不错啊,可惜”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我的膝盖比较硬,没有跪下来给一帮强盗当奴才的习惯。”又拍了拍腰,“我的腰骨比较软,所以一定要挺起胸膛,否则背就要驼了。至于你们所谓的天命所归,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个笑话。”
事实上正如薛仁贵所说的那样,如果没有鲜卑慕容氏没有高诩、高开、皇甫真、韩恒等汉人辅佐,他们难以牧马中原。如果氐秦没有苻坚,别说统一北方,能不能立足关中,都是一回事。氐族成汉,如果没有范长生、范贲父子,石赵石勒没有裴宪、荀绰羯族何以屠杀数百万众?
因为有的是汉奸败类,以及帮凶
说到这里,他薛仁贵的声音变得高亢,千军万马寂然无声,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管你们怎么粉饰,你们不过是乘着隋朝气运衰微,天下大乱,应运而生,又走了狗屎运骤然强大起来的一伙强盗罢了!大业末年,天下大乱,兵备废驰,你们乘机发难,夺走巴蜀几座城,打了几场胜仗,便自认为天命所归了,嘿嘿,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