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杨天保的威胁,噶尔·东赞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从唐朝立国开始,吐蕃与唐朝就时常发生战争。
当然,那个时候无论唐朝,还是吐蕃,都没有完成事实上的统一。但是,像这种局部战争,吐蕃从来没有吃过亏,即使在唐朝境内碰壁,了不起撤回去。高原是诸神对吐蕃人的庇佑之地,除非是吐蕃人可以在高原如水得水,然而,无论是吐谷浑人,还是西突厥人,或者唐人,只要去了高原,无论再勇猛的人,到了高原也会变成软脚虾。
噶尔·东赞虽然精通唐言,也熟读百家典籍,然而他非常清楚,绝对不能以己之短击敌之长,与唐朝大臣比辩经,那纯粹是找虐。就像他出使尼婆罗国(今尼泊尔)一样,他向尼婆罗国国王光胄王求亲,费尽唇舌,光胄王丝毫不为所动。连续两次出使尼婆罗国,未取得进展,松赞干布勃然大怒,第三次让噶尔·东赞率领三千吐蕃军队,直接开赴尼婆罗国边境,而噶尔·东赞更是直接,直接以使节的身份,命令使团随扈三千骑兵,肆无忌惮的攻击尼婆罗国军镇,噶尔·东赞一日连续破掉尼婆国的三座镇,先后四战,全部大获全胜,斩杀尼婆罗军队共计六千余人。
光胄王接到这个消息,当时就吓尿了,也不提什么舍不舍,看不看上松赞干布了,直接把波利库姬,既尺尊公主送给松赞干布为妃。
来到长安之后,噶尔·东赞这才发现大唐远比他想象的更加繁华,而且人口众多,他从吐蕃前往长安,一路马不停蹄,足足走了两个多月,路过的大小城关一百多座,而且这仅仅相当于大唐城池的十分之一,这下让噶尔·东赞意识到,要想采取尼婆国的办法对付唐军,根本就不可能做的,特别是唐朝的城池异常高大坚固,而尼婆罗所谓的城池,仅仅相当于唐朝的地主大院。
所以他摆明了利用吐蕃奴隶去恶心李世民,故意让李世民气急败坏,从而怒极攻心,犯下错误,派出军队进攻吐蕃。无论李世民派出多少军队,最终失败的只能是李世民。
当杨天保说到“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时候,噶尔·东赞高兴得都想抱住杨天保亲一口,这太对他的脾气了。
噶尔·东赞语气轻佻的望着杨天保道:“如果杨将军有本事,可是派人把吐蕃下下屠戮殆尽,前提是,你要有这个本事!”
杨天保正准备说话,李世民甩袖离开大殿,朝着后面走去。
众臣面面相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杨恭仁目光严厉的瞪着杨天保道:“国之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杨天保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没有说笑!”说到这里,杨天保转而望着韦挺道:“韦大夫,不知令郎的伤势?”
韦挺一脸愤怒的道:“身中二十七刀,若非家丁冒死相救,只怕当场……”
杨天保望着噶尔·东赞背影,冷笑道:“给我半个时间,我把他的儿子,连同他的女儿一起给你抓来!”
……
“砰——”
武德殿内,一个琉璃盏被摔在了丹墀之下,一个黄门内侍闻声匆匆走进殿来,却迎头撞上李世民如同鹰隼一般愤怒的目光,他咆哮道:“滚出去——!”
那内侍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就在这时,长孙无垢从殿外走来,李世民又发泄露般的砸着宫内的陈设。直到李世民砸无可砸,他正准备提腿朝着案几踢去。
长孙无垢从身边又取过了另外一个琉璃盏,递给李世民道:“二哥,摔这个。”
李世民望着长孙无垢,良久,嘴角绽开了一丝苦笑,说道:“观音婢,……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有本事把朕弄得哭笑不得!”
长孙无垢淡然自若地将琉璃盏放回了原位,口中回答道:“二哥,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笑一场、哭一场,都好,就是不要憋在肺腑之内,那是要坐下病的。”
李世民颓废的坐在丹墀之上,长长叹了口气道:“吐蕃人……人面兽心,不相与谋,朕又不是不知道,他噶尔·东赞就是松赞干布的一条走狗,依靠着在尼婆罗狐假虎威,哼……真以为朕是光胄王!”
长孙无垢道:“如今大唐劳师远征吐谷浑,不能轻易两线开战!”
李世民叹了口气道:“朕又不是不知道此节,等李靖率军回师,朕必杀此人!”
长孙无垢望着李世民道:“陛下的意思是……不追究了?”
李世民咬着牙道:“国库空虚,大军远征在外,师老兵疲,怎么打?朕忍了,他可以在朕头上拉屎撒尿……!”
就在这时,一名黄门内侍躬身道:“陛下,杨将军求见!”
李世民正准备摆手,长孙无垢朝着左右的宫娥吩咐道:“愣着做甚,还不快收拾收拾!”
李世民摆摆手,摇摇头道:“不用收拾,朕不是小气的人,这点脸丢了,朕不在乎……”
当杨天保进来的时候,李世民已经仿佛换了一个一样,一脸笑容,非常灿烂。
特别是杨天保看到宫内一片狼藉的时候,李世民甚至自嘲的笑道:“朕这是没忍住,实在是欺人太甚!”
杨天保躬身道:“陛下,臣正是为此事而来!”
李世民微微一愣,他还以为杨天保是为了银行的事情而来呢。
杨天保自然不是因为这点小事,银行的困难其实只是表现给李世民看的,根本就不存在困难,只要杨天保找到金矿的矿脉,获得大量黄金,他就会进行货币改革,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