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李嫣然又开口道:“小寻,你还不知道吧,这一次参加冶器大比的可不泛好手呢。”
“切,除了老姐你,其他人在我面前都是渣渣。”李寻连说话时在把玩着手中的长剑,他用力拔了几次,并没能拔出长剑。
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多少次拔剑了,但这把剑从来都是纹丝不动,好像和剑鞘本就是一体那般,也不知大掌柜为何要传给自己一把拔不出的剑。
李嫣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又道:“自大鬼,你可知道,这一次佛宗和道宗都会有人参加,还有西陵城的公孙家,现届国手周家,听说最近几年散修里也出了几个名声不小的天才冶器异师,他们名声在外,实力肯定不弱,你当心自大过头第一轮就被灭掉哦。”
李寻连自然知道姐姐是在以开玩笑的方式提醒自己不能掉以轻心,但他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道:“佛道两家无非就是镜圆和清玄子,周家估计还是周天明,公孙家嘛……应该是公孙宇那小朋友吧。”
虽然李寻连说的轻松,但实际上他在心里也从未轻视过对手。之所以要这么说只是偶尔泛滥一下的小孩情绪罢了。
佛宗镜圆两年前曾打造出一柄振烁青霄国的宝杵,当时被九州各地前来观摩的冶器异师奉为当世第一宝杵,其中不凡几名冶器圣师。当然,镜圆的那次成功有一定运气在其中,但也不可否认他的冶器实力,毕竟每一把神器的出世都会含有极大的运气成分。
其次,道家清玄子,当今皇子佩戴的御龙剑便是此人打造。据说皇子以那御龙剑连断周家十二把神兵,亦是神剑一柄。只不过此人与皇子为私下至交,而斩断周家神兵一事也只是传闻,真假不可考究。但世事皆无空穴来风,想必就算没传闻中那么厉害,也差不到哪儿去。
再说说西陵城公孙家,公孙家其实本来没什么大名堂,只是最近两年突然有一个名叫公孙宇的小辈横空出世,以十二岁年纪荣膺高等冶器异师之列,手中虽说连弱于神器的圣器都没出过,但半步圣器却没少打造。以至于时下九州大陆冶器界纷纷认为,再过些时间,冶器圣师不在话下,此子甚至有机会成为青霄国有史以来第一位冶器至尊。
最后便是现任冶器国手周家了,不过周家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人才自然是有的,但好像没听说有什么大才,估计这次的冶器大比过后,他们冶器国手的位置也就不太稳当了。
其次便是李嫣然提到的散修一类,这些人之中龙蛇驳杂,据李寻连了解,其中已知且最有底蕴的当属有过一面之缘的“大胡子”,这大胡子是个怪人,李寻连也不知其姓名,只知道他冶器天赋相当恐怖,奈何从来没得到过上等冶器良材,是以无法揣测其真正实力。
总之,今年的冶器大比人才济济,这也是李寻连执意下山的原因之一。其实按照大掌柜的意思,还要在“扣押”李寻连一年才可放行。
望着夜空中的皎月,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轻柔的夜风,李寻连感觉自己获得了自由。
这种感觉的来源一是因为无需每天再蒙头苦背江湖轶事、各地方言、这家的习惯、那家的底蕴,反正不用再背那些杂七杂八。二是因为……他本就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性子。
所谓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
李寻连便是这种想法,而且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他都不好意思和李嫣然提及。那就是由于大掌柜坚持不许,他到现在竟然还不是一名玄修……
“离开了大掌柜的监管,我终于可以放手冲击开玄境了。唉,也不知大掌柜怎么想的,如我这般强悍的体脉,竟然生生憋了我十年……”
想到这里,李寻连兴奋的搓了搓手,决定今晚便尝试一番。
“小寻,你干嘛呢?”李嫣然一脸疑惑的看着忽而大笑忽而搓手的李寻连,问道。
“哦……没事没事,我说姐,你赶紧去睡吧,都熬了这么久了。”
“没事的,我不困。”
“怎么会不困呢,快去睡吧。”李寻连催促。
“我真的不困呀。”
“哎呀,别演了,你肯定困了。”想了一想,李寻连又道:“不对,是我困了,我得回去睡觉了。拜拜喽老姐,明儿见。”
说完,李寻连一溜小跑回到屋中,连喝了两杯水后仍是兴奋难耐。
“先在冶器大比上和各种同辈冶器高手过招,两年之后又可以参加青霄国年轻一辈潜龙榜大比,嘿,真是想想都热血沸腾!”
夜深人静,李寻连静坐沉思,烛火摇曳,映的他身影似也在晃动。
他虽兴奋,但也没过分着急突破玄修,夸张点说随手的事儿而已,反正十拿九稳,事到临头他反倒不那么急了,此刻正盯着手中长剑细细品味。
剑,三尺长,十二斤重,剑柄和剑鞘上刻画着古朴苍拙的图案,斑驳铜绿色夹杂其中,仿佛染满了岁月痕迹。
可是,除此之外,怎么看也看不出这柄宝剑有什么特别之处。
无非就是……一把古老且神秘的剑而已。赖上血族王子殿下
李寻连的笑容僵住了,之后是满脸黑线,大掌柜号称大掌柜,实际上跟李寻连的关系确是师徒,这话明显是骂他那!
“大掌柜你简直就是神经病,玄修怎么了,连玄修都不是怎么继承你的衣钵。”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李寻连继续翻看下去。
很显然,大掌柜即便不愿意李寻连接触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