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行……”下人惧怕,支支吾吾指向南侧回廊。
转头看了一眼,李寻连撇下那人飞快掠去。
见得李寻连身影消失于视线之中,那下人愣了好一会儿,恍然惊醒般,不知从何处找来一面铜锣,猛敲猛喊。
“出手啦,快通禀王爷,他们出手啦!”
随着他喊声落下,成王府中登时传来躁动的脚步声,早已蓄势多日的王府护卫如演练过无数遍那般,飞快的向着成王寝宫聚集。
成王不傻,他岂能不明白皇庭为何会突然围困府邸,事情败露已是必然,估计某个深夜,便会有大军闯入,擒拿自己,正法效尤。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自打上次之后,王府在皇城中的力量急剧消减,满打满算,眼下整个王府也聚不齐百名护卫了。
一朝穿成农家妇
从神剑峰到皇城的路程十分遥远,李寻连一路上只管闷头前行,不到饿的急了便不进食,不到累的虚脱了便不休息。三天后的深夜,千里之遥踏过,李寻连出现在皇城南区,成王府邸之前。
抬头看着匾额上的四个镶金大字,他的眸底闪烁出冷冽光芒。
其实他内心也清李,此番独闯成王府绝不会有好下场,凭他固玄中期的实力,莫说是成王,即便王府中某些老资格的管事者流,也可轻易将他灭杀。
但,郁气已经让他无法冷静,只想持剑浴血,不管是生是死,都只有如此,才能得到宣泄。
青霄皇曾许诺将会围困成王府,他没有食言,此刻成王府正门外兵士整列,将这方圆十里的偌大府邸围个水泄不通。
领头将军正是和李寻连有过些许交集的禁卫三大统领之一,金甲金刀,天河神照。
此时已是午夜,天空仍是自玄气难以摄取以来的那副阴霾深沉,月色暗淡,星光寥寥。
于神照正在跟手下将士交谈着什么,忽而闻得正门处传来喝骂之声,扭头看去,却见一个少年人正自闷不吭声的与众多护卫对峙着。
眸光骤然一紧,虽是暗夜,但他识出少年的身份来。
“都给我住手!”快步上前,于神照冷声喝退众护卫,而后向李寻连拱了拱手,正色道:“当日公子不曾为难末将,末将时时感念在心,且末将已得圣上密旨,知晓圣上与公子之间的约定……”
然而于神照还待说些什么,李寻连却冷冰冰的将其打断,此刻的他提不起丝毫情绪来谈论,甚至是听别的事情。
“我要进府。”
“这个自然。”于神照挥手遣散护卫,但环目四顾后却疑惑道:“公子一人?”
李寻连没再说话,推门而入。
虽大闹过一次成王府,但这里的格局他并不是很清李,眼角余光扫过,但见回廊旁侧的假山那里似乎有个人影正待奔走,李寻连身形飞掠,眨眼便阻住那人去路。
这是个下人模样的家伙,此刻见得李寻连,满脸都是惊骇,眼神闪躲,不敢与之对视。
“成王寝宫何处?”李寻连语气冷的像是三九寒天,里面似乎容不得丁点拖延。
“南,南行……”下人惧怕,支支吾吾指向南侧回廊。
转头看了一眼,李寻连撇下那人飞快掠去。
见得李寻连身影消失于视线之中,那下人愣了好一会儿,恍然惊醒般,不知从何处找来一面铜锣,猛敲猛喊。
“出手啦,快通禀王爷,他们出手啦!”
随着他喊声落下,成王府中登时传来躁动的脚步声,早已蓄势多日的王府护卫如演练过无数遍那般,飞快的向着成王寝宫聚集。
成王不傻,他岂能不明白皇庭为何会突然围困府邸,事情败露已是必然,估计某个深夜,便会有大军闯入,擒拿自己,正法效尤。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自打上次之后,王府在皇城中的力量急剧消减,满打满算,眼下整个王府也聚不齐百名护卫了。
这薄弱的力量无法助他突出围困逃离王府,但却并不代表成王甘心束手就擒,剩下的这些护卫都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士,对他忠心耿耿,如今终于到了效忠的时刻了。
听得躁动的脚步声,成王心头猛地一颤,该来的终究会来。
于寝宫暗格中取出早已备好却始终只敢偷偷穿试的皇袍,成王眼中露出一抹悲哀的疯狂。
须臾,皇袍加身,成王推开寝宫门扉,便欲大步而出。
身后传来王妃的呼唤,焦躁中的带着惊恐,“王爷……”
皱眉回望,成王沉默不语,许久之后,他眸底猛然闪起决绝,抬手间一道玄气利刃挥出,王妃应声倒在血泊之中,不过,却没有丝毫的痛苦。
亲手斩杀伴随自己数十年的夫人,成王心志之坚狠,可见一斑。
杀掉王妃后,成王蹲身轻抚其脸颊,他的表情疯狂而扭曲,兀自呢喃道:“朱易会把谋逆罪名扣在本王头上,本王不杀你,你便要被游街示众,经受万人唾弃。你是我成王的妃子,不可以受到这种侮辱,为本王的英名抹黑。”
“你该是谅解本王的吧,你会原谅本王的吧……”
“纵本王今日难逃一劫,也得是枭雄的死法!”
言罢,成王决然起身,哈哈大笑着走出寝宫。
寝宫前的庭院中所有死士已经聚集完毕,人数近百,各个面容坚决,为成王而死,他们不悔不惧。
“父王,父王,皇庭终究要强攻了吗!”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