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公子?这年轻的小玄修是开客栈的?开客栈的脾气这么暴躁,那生意能好吗……
也不知道他家的客栈开在哪块儿,要是今天能活着离开,以后绝对给打听出来,偷偷往他们客栈的井里投泻药,让他名声扫地。
这么暴躁的性格,想必他家的客栈应该很容易打听吧?
张惠一股脑在心里想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就是他压根不知道客栈是个什么性质。
哦,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他知道客栈,但只知道住人的那个客栈,对于神剑峰,脑子里估计都没有这个概念。
“你在那胡思乱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李寻连瞧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是有小九九了,于是将其打断。
张惠被李寻连的喝问惊醒,连忙摆了摆手,道:“小人啥也没想啊,公子您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我他娘问你,你为什么知道我是客栈公子?”李寻连只喜欢损白人,轻易是不会口吐脏字的,然而这一次他被征服了,不得不用脏字来抒自己内心的抓狂。
怎么就遇到这号玩意儿,他究竟是得罪了谁啊,竟然派这样的人才来惩罚他。
或者,说是羞辱也行。
“小人不知道啊,小人真的不知道,是您说了我才知道的。”张惠以为李寻连已经神到了能够猜中他心中所想,故而又开始喊冤。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问的是……”李寻连都被他饶蒙圈了,说到这卡住,好好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再度出言问道:“我这么说吧,你为何管我叫公子。”
“大爷!”张惠反应倒是挺快,立刻改口说道。
李寻连脸色黑了,这傻子是以为他对公子的称呼不满意。
“爷!”张惠又改口了,大爷生分,还是爷亲近。
“你还有什么称呼,都说出来我听听。”李寻连又被气的笑了,爷都喊上了,待会还不得升级成祖宗?
果然,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张惠那里便传来一声响亮的祖宗。
“快滚吧,跟你说几句话都得少活十年。”李寻连随意说道。
“诶,得嘞爷,小人不碍着您眼了。”张惠如蒙大赦,转身便跑。
李寻连懵住了,他就是随意那么一说,就是一句调侃,这家伙还当真了。现在李寻连已经开始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分析错了,这家伙不是一个真的怂货,而是一个心机极其深重,演技完美到让自己都看不穿且能被迷惑到信以为真的程度的厉害人物。
“回来,你倒是听话,让你走你就走。”
张惠身形一顿,显然是大失所望,那一刻他绝对在后悔,活了这么多年,以前为什么就没有好好练练腿脚,跑的越快越好,一眨眼就能跑出西方之地才好,然后刚才的机会,便不会被浪费掉了
“爷,您有什么事儿您尽管说。”张惠点头哈腰,一脸的奴隶相。
“直起身板说话,最烦你们这种类型。”李寻连都不想试探他了,爱咋咋地吧,反正这人没有玄修能力在身,心机再怎么厉害,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也一文不值。
张惠便直起了身子。
“我问你,不,我先警告你,我这是最后一次问你,如果你的答案不能然我满意,你今天就得死在这。”李寻连正色说道。
张惠抹了一把冷汗,连连点头应是。
“好,现在我来问你,你究竟是被谁派来的,为什么知道我是客栈公子,来这的目的是什么。就这三个问题,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想,想明白了再回答,因为没有改口的机会。”李寻连说完便又走到那石桌旁边坐下了,这次他先用玄气将石凳轰热,这才坐下,然后以手拄着石桌,开始假寐小憩。
“这这这……”张惠又开始习惯性的结巴,这这半天也没能想出来该怎么回答。
他倒不是在想如果应付李寻连,而是真的不知道咋回答,第一个问题,谁派他来的,谁也没派他来,有个蒙面人硬塞给他黄金五百两和一封信,信里面有交代他需要做的事儿,在他看来这不是委派的关系,而是一个交易的关系,有本质上的区别。可不能乱说,说错了脑袋就保不住了。
第二个问题,他自己觉得,他是真不知道这年轻玄修是开客栈的公子啊,那都是公子哥自己说的,非要往他头上赖,这不明摆着不给他活路的机会么。
第三个问题,来这目的,这倒是可以解答,就是把信上话都说了,信上的事儿都做了,他就完成任务了,目的是啥,他是真不知道。
三个问题就是这样,他心中的最佳答案。
然而他却知道,这种答案根本不能让那说那剑戳人就敢戳人的公子哥满意,按照信上说的,这人应该没啥能耐啊,就算有能耐,也不敢对穿着官袍的他动手,更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来形容这公子哥其实就是个瓜怂,然而事实貌似并不是这样,拿给他信和黄金的人才是瓜怂。
明摆着让他往枪口上撞么,别说黄金五百两了,就是一千两也没用啊。
有钱没命花,这点道理他还是懂得,他虽然穷苦,但好歹也知道有了命钱财才有意义。
“咳咳,爷,我想好了,我也不回答你的三个问题了,我就把我三天前的经历跟你原原本本的说上一遍,你看成么?”张惠终于是鼓起勇气,开口了……
倒是也行,之所以问他,为的就是搞清李事情的来龙去脉,别管用什么方式,只要他能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