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主动不够骚,也就你这老头能看上她了。”龟奴也没瞧起李寻连,很显然他是在评价者那位姑娘。
李寻连斜觑他一眼,问过价钱之后从怀中逃出银两,这位姑娘一晚上是三两银子,李寻连足足给了三十两,也就是十倍的价钱。
此举有两个用意,第一,他要彰显自己的财大气粗和深藏不漏,因为他现在是一副普通老者的模样,所以很有必要让那位姑娘知道自己能够带给她一线希望,如此一来才有可能得到更多也更真实的消息。
第二,不为别的,就为那让那龟奴知道知道,人不可貌相。
龟奴一愣,旋即赶紧换上一副笑脸:“爷,您二楼请。”
“哪层最好?”李寻连冷声问道,这座花楼规模不小,占地十几亩,足足盖了七层。
“自然是七层最好,但七层您去不得,那里都是给……”说到这龟奴压低了声音,同时以手上指,神色鬼祟。
李寻连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豪华的七层是专属于黑水城里的控权者们的,不管你有多少钱,都是不行。
点了点头,李寻连又道:“那就六层。”
他必须要尽可能的接近赤木灵,既然七层不行,那就六层,反正一层之隔对于他那强悍的感知力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六层……你这点银子……”
李寻连闻言微微皱眉,龟奴说的是您这点银子而非银子不够,这说明想住六层需要花费的银两要远远超过三十里,而李寻连怀中只有三十两银子,这还是之前放在储物戒中的,毕竟他在以往从未为银子发过愁……
尴尬的轻咳两声,“二楼就二楼吧。”
旋即,在龟奴的引领下,李寻连带着姑娘来到了二楼。经过此事,龟奴便不再像刚开始时那么尊重李寻连了,因为他认识到这老头也就三十两银子的水准,之前之所以要换副脸色,是因为李寻连直接出手给了十倍的价钱,但现在看来,他也就是打肿了脸充胖子而已。
“老家伙,轻点折腾哈,这可是个雏儿,别怪我没告诉你,咱们这儿的客人要是把姑娘玩出了问题,那可是要赔钱的。”龟奴鄙夷说道。
“什么样的问题才算问题?”李寻连皱眉问道。
“嘿,你个老东西,没事拿我开涮呢啊?”龟奴面露狠色,实际上这次真不怪他,毕竟李寻连的问题有点不太妥当。
不过李寻连自然不是为了和他抬杠,他之所以要问,是因为他刚才看见了赤木灵随便打人,现在他想知道,差点把人打死都不算问题,还有什么能算问题。
说直接点,他现在已经有些看不惯了,这群恶棍欺软怕硬唯利是图,让他很是不爽。
“除了人命,其他的还算问题么?”李寻连并没有立刻动怒,因为他还要观察赤木灵,有账等观察完之后再算。
“放屁,这姑娘身子弱,你把她开了苞很可能使得她大病一场,这病,便是问题,药钱,也得你出,懂么?”龟奴有些不耐烦了,实际上这是他们欺负那些没势力的嫖客的手段,换句话说就是讹,硬讹。
见得龟奴如此直接的说出来,李寻连冷笑一声,这厮是压根就没瞧起自己啊,如果自己只是个寻常老头儿,估计现在想要离开都不行了,除非不要那三十两银子了。
“我很好奇,你们家能在战乱之中做这么大,背后是靠着谁?”李寻连问道。
龟奴从李寻连的眼中看到了不服,这是李寻连刻意表现出来的,虽然龟奴并没有瞧得起他,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便将后台搬出来了。
只见他一副狗仗人势的神情,笑谑道:“也不怕跟你明说,反正这是黑水城人尽皆知的事情,咱们是太守夫人的营生,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跟你说句实话,今个儿你必须得上她,上完之后还得留下五十两的药钱,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
李寻连闻言转头看向那位姑娘,只见后者紧抿着嘴唇,显然很是害怕但却无可奈何。
她的内心在挣扎在反抗,但命运如此,造化如此,她如何奈何。
点了点头,李寻连很是了然,他应该是龟奴遇到的废话最多也最不懂事的嫖客了,所以龟奴才会如此的“直白”,改讹为强行不合理交易。
“你这么积极,有抽水啊?”李寻连笑问。
“放屁,没抽水我干这缺德事?”龟奴嘴里说着缺德,实际上他也知道听缺德,但为了银子,缺德又怎样。
“我说你他妈到底嫖不嫖,不嫖就滚。”
龟奴生气了,他们接待的客人共有三类,一类是弄死他他都不敢吱声的,比如赤木灵。一类是只要给了足够的钱,把他当孙子也成的,这类是有些背景的富商和江湖势力。另一类是李寻连这样的,对他们来说,这样的就是专程上门给他们讹钱的。
李寻连没再说话,龟奴瞪他两眼后又叫骂了几句,在此牛逼哄哄的离开。
待得龟奴走后,李寻连关上房门,通过和龟奴的接触,他确定了接下来的几个目标。
第一,龟奴。
第二,太守夫人。
第三,整座花楼……
见得李寻连关门,姑娘身体不由一颤,她知道接下里要发生什么,她很不愿意面对那种事情。
这么说并不准确,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对那种事实际上都并不抵触,甚至相当享受,但前提是和自己喜爱的人,被人当做玩物来发泄,那便是绝对的痛苦,不只身,还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