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别人眼里,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本,大理寺少卿出身,他什么离奇案子没见过?会怕这么一点小阵仗?
“哈哈哈,莫大人说笑了,不敢不敢。”马斐也附和的笑着,至于有几分诚意,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呐,说说吧,怎么回事?”莫岚正了正神色,问道。其实不用问他也能猜到一点点,这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上官逸搞出来的,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今天他才上任,接风宴才搞到一半就有人来砸场子,搞事情。
“是队长,队长先死了。我们在巡城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穿斗篷的家伙急匆匆的和我们逆向赶路,撞了队长一下,然后队长再也没能爬起来,我们想把他缉拿归案,但是做不到呀,当着我的面,他击杀了其余的三位同伴,然后揪着我的衣领,告诉我:“回去告诉你们大人,这南柯,将成为我猎杀的乐园,被我写入名册的人,一个也别想跑。”,然后,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一张纸随手钉入了墙壁里,纸的一半嵌入其中,另一半在他离去后不久才耷拉下来,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我内力有限,不敢硬拽,怕损毁那张纸,只能委托后面赶来的兄弟照看现场,然后回来汇报大人。”那士兵带着三分惊悚,勉强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这……”哪怕是以马斐的镇定也不免表现出一些惊讶,若不是丧心病狂的疯子,谁敢做这种事情呢?
“那些人,是怎么死的?”莫岚也有些重视起来,当然,只是表面重视,心里都快乐出花来了,这几个人死的妙啊,他们妥妥的是宁王那边的死忠,现在消灭了,也算是少一点压力?
“不,不知道。”士兵说到这个就脸色发白。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亲眼看见对方杀人的吗?”莫岚皱起眉头。
“我看见了,但是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打了一下他们就能带走他们的生命,没有流血,似乎也没有中毒,但就是死了,我也不清楚啊。”士兵说到这里有些崩溃,对他来说,好兄弟的死亡并非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但是就在距离你不远的地方,莫名其妙的死去,一点异样都没有,他怎么可能不害怕?这就好像是神鬼的手段。
“行吧,我们去看看。”莫岚听到这里,神色也有些变化了,一个人的死总会流露出一些蛛丝马迹,血液,伤势,或者神态的异常,让人毫无异常的死亡,若不是特殊的手法,那就只能是神明了。
马斐见莫岚起身,有点方张的说:“莫大人切勿冲动,那贼人还未抓到,也不知道有什么手段,竟是如此诡异,若是他的目标是您的话,可就大事不好了,您可还要为皇上分忧解难的,在这里出事的话,我们万死难逃其咎啊。”
“马大人不必担心,有马大人以及诸位的保护,那个贼人敢来的话一定让他有来无回,你说呢,马大人?”莫岚微微笑着,像一个魔鬼一样。
马斐面不改色的说:“是,是呀,都愣着干嘛,没看见莫大人都起身了,一起去看看是何方神圣敢来南柯闹事。”但是,他的内心独白是这样的:该死的莫岚,谁他喵的想跟你去看现场啊,你找死别拉着我们好不好?魂淡啊。
是的,马斐千般万般不愿意,他无法拒绝,莫岚并没有给他留后退的路,主动拒绝他的请求就是怂了,就是退缩。这时候退缩的话,他在南柯的声望会受到巨大的打击,哪怕现在不影响实权,但是在别人心里的印象分会掉,尤其是在自家人,在主子心里的印象,这在日后可是十分关键的。
“那就走,劳烦带路。”莫岚笑笑,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其实他逼迫马斐一起去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表示自己似乎也有一点害怕罢了,哪怕事实上他并不怕。
虽然并不是光天化日,但是但凡有点眼力见的刺客,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下手,除非他的实力凌驾于这里所有人之上,能在有别人支援的情况下击败风郦和疾影剑联手,在这座城里所向无敌。
这样的人,会做出藏头露尾袭击城卫队的举动吗?没有必要,他完全可以以一己之力压尽全城,需要什么,想做什么,谁能拦?谁敢拦?
他们在那个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事发地点,一队队士兵维持着秩序,阻拦平民百姓靠近,即便如此,外围还是围了相当多的人。
“让开让开。”衙役打开道路,让众人进去,先一步赶到的仵作正在查验那些人的死亡原因,而他们也看见了那个被嵌入墙壁的纸张。
莫岚凑上去观察了一下那些尸体,因为在外面,仵作还没开始剖尸检查所以还是原来的样子。
“有什么发现吗?”莫岚紧锁着眉头,这真的是那家伙干的吗?还是说另有其人,这手段当真是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了。
“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但是以我的经验来说,死者体内的筋脉应该有异,那也是他们死亡的原因,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功法能做到这样的效果,具体还是要等解剖尸体后再盖棺定论。”仵作看见莫岚有点奇怪,他并不认识莫岚,只不过也不好多问,只是看了看原上司马斐,得到后者应允后才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