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心灰若死的朱载垕,王奇轻轻叹了口气,今天来,不是为了耀武扬威,更不是有所图谋,只是想来看一看这位被限制自由的大明君主,也为了尽情吐露心中的抱负。
他要告诉皇帝,一定会带领华夏子民夺取欧罗巴人的气运,抢占文明发展的先机,纵横五洲四海,免去未来惨遭侵略、剥削、殖民之苦。
当然,话没有直说,但意思业已表达清楚,至于皇帝是否相信,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奇要和这位天地间名义上的至高者,用类似宣誓的态度,去表达自己的决心!
和预想的一样,他这个皇帝,恐怕永远也不会明白王奇的所作所为,以至于认为不动手加害,只是还有所顾忌罢了。
现在更是仿佛图穷匕见,只要削蕃成功,那么下一步,就应该轮到他这位已经成为傀儡的皇帝了吧?
王奇摇摇头,自己还是执着了,一个纯粹的明朝人,怎么会有后世人看待这个时代的眼光?
这也算是强人所难吧?
“皇上,咱家还有一事。”王奇见朱载垕对他的话语此时已无动于衷,也不计较,继续说到:“南海子那里新修的逸园已经打扫干净,比起这里要宽敞许多,还请皇上移居此处,太子、皇后及贵妃娘娘也将陪陛下同往,共享天伦之乐,不复现下相思之苦,更能宽心静养,可好?”
朱载垕抬头冷漠的看了看王奇,依旧不再言语,王奇点点头道:“既然皇上默许,那咱家就着人尽快办理迁居杂务便是。天色不早,咱家不再叨扰陛下休息,这便告退。”
说完,深深躬身一礼,转身就要离去,可身后却传来皇帝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你说的那话可都当真?”
王奇虽然没有回头,但斩钉截铁道:“天地可鉴,王奇从无虚言!”
朱载垕点点头,没再言语,王奇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回身,对他深施一礼,才抖擞衣袍,阔步离开。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朱载垕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手捂面,低声哽咽道:“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对不住你们呀!”
天朝练气士
李芳鼻头发酸,有些哽咽道:“王公尽可放心,老儿这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前面匆匆跑来三名一身御马监锦袍衣着的太监,来到跟前跪伏于地,当先一人道:“禀督公,河南急报,周王关闭王府,兵戈待旦,并传檄放言道,欲讨叛逆。”
“哼哼,这周王也是个警醒的,还知道先下手为强?看来,这削藩令,也真惊到他们了!”
王奇不以为意,负手前行,那三名太监站起躬身跟在后面,等待聆听指示。
“看来,这血,流的还是不够多!电报河南,动手吧,若有反抗,就地处置!另,命锦衣卫负责事后查抄钱粮,分发饥民,所得钱帑,着礼部委派专员,筹建书院,凡适龄者,可免一切费用,并供给食宿,为国养才!”
说完,在王奇的挥手间,三人再次跪拜急步而去。
而王奇,仿佛没有任何事发生一般,继续在这宫廷直道中缓缓负手前行,身后的李芳也是默默不语,那一干侍卫更是神色肃然,紧紧跟随。
自从有了路天传送过来的电报机,天下各处讯息即刻便至,再也无复从前等候间错失良机之虑,使得王奇指挥各部,更是如臂指使。
当然,这电报,还只是王奇的人手自己使用,如同现代传来的武器一样,严格的用专人管理,防备他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因为有了这些利器,所以才让王奇能很快的对大明这个顽疾缠身的“病人”大刀阔斧的进行医治,一步步的去革除“病灶”,待到真正的痊愈之后,才有足够的力气,去实现他的理想。
当然,这么做,一定会流血、会有阵痛,但有些事,若不快刀斩乱麻,不知道会拖延到何时才能料理清楚。
但有些事,是急也急不来的,比如说王奇筹建书院的事,只能按部就班的一点点来,毕竟,教育真不是速成的工作。
ps:这几天,会连更几章明朝王奇的故事,喜不喜欢,留个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