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落被锁在房中啃了第三盘瓜果,一直在想着赵清风心里究竟打的什么算盘,白落落看不懂赵清风的所作所为,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赵清风的举动一定是危及生命,所以才不愿将她拉扯进来。

白落落想着想着出了神,直到手里的瓜果掉到地上才回过神来,她如今已经被关了一整天,赵清风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过来,想必是已经去做他想做的事了。

因吃多了瓜果到了夜里白落落也睡不着,点着灯就坐了一宿。她以前活着的时候就只想着吃萝卜,修仙神,然后偶尔仰慕仰慕云霄神君,不过是来凡尘一遭遇到了个真正的心上人,平白就扯出了这么多的阴谋诡计。

到了白天白落落渐渐有了睡意,可那一丁点的睡意不一会儿就被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扰走,白落落下床将耳朵贴在门上,结果门忽然被打开,白落落没站稳就摔在了地上,守门的家仆听到动静原以为是白落落又想逃走,这才开门查看,白落落趴在地上抬头讪笑:“你想不想吃瓜?”

“喏,一个够吗?”白落落起身拿起一块瓜果从上来用身子压住门,守门的家仆原本是防备着要合上门,见白落落只是真诚的递过来一块瓜果也不好再冷着脸,于是只摇了摇头也没有再动手合门,白落落就紧接着又递了一块:“呐,两块够了吧?你也不用防着我,我只是一个人待着有些无趣罢了。”

守门的家仆一听便左右看了看,见院子外守着的人并没有往这里看才接了下来,白落落这才将彻底的亮出了手里的东西:“会玩骰子吗?”

宋府的外头有人敲锣打鼓,宋府的里头就有白落落吆三喝六。

“这外头究竟是谁在敲锣打鼓呢?”白落落眼珠子一转,将骰子一放又转移换题:“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还不是那状元郎呗。”原本是看守白落落的下人一个接一个蹲在门外下注,白落落就蹲在里头收铜板:“那状元郎在外敲锣打鼓的难不成想吵死宋廉不成……唉,这次可要加注才行。”

“一锭银子……”白落落看着一只手放下银子的时候眼皮一跳,果真抬头就见宋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这赌注加的可满意?”

“买大买小?”白落落摇着骰盅看着宋廉,宋廉扬唇也盯紧了白落落的双眼:“我们换个东西赌,如何?”

“就赌过了今夜,有谁还能活着。”白落落的骰子掉落一地,宋廉看着白落落的模样笑了出来:“怎么,不敢?”

“小赌怡情,见好就收。”白落落尽力掩饰住自己的慌乱,将银子又抛还给了宋廉,宋廉将银子收入怀中微微瞥了一眼身旁噤若寒蝉的家仆们冷语:“还在这做甚,等着赢这银子不成?”

宋廉一脚踏进室内合上了门,白落落背对着宋廉干咳了一声,然后挤出一脸的笑意才反过身来:“宋大人不去想着如何解决眼前的麻烦事儿,反倒来寻我的麻烦了。”

宋廉的眼神犹如利刃,盯得白落落毛骨悚然:“你可知道,若我死了,宋府就倒了。”

“宋大人在说什么胡话,就凭您这心思,百年老店倒了您宋大人还站着呢。”白落落扒拉着装着瓜果的盘子去躲避宋廉的目光,她如今性命珍贵,可不想去惹得宋廉又掐自己一回了。

“还在伶牙俐齿。”宋廉居然也不恼,反倒坐下来心平气和与白落落说道:“我宋廉一生所求所做之事,无愧于心,更不会后悔。”

白落落虽然知道宋廉没什么良心,但是也没想到宋廉不仅没良心还如此没有对自我的认知。

“宋大人可真是,光明磊落啊。”白落落忍不住鼓掌讽刺:“所以宋大人的无愧于心,也包括了自己的弟弟?”

“你是想说我不顾手足之情?”宋廉的脸上渐渐露出了恨意:“论学识论天赋,我才是样样拔尖的那一个,却因我为救母亲杀了一个书童就成了恶,而他为了所谓的大义亲手将母亲的性命拱手于人,便是善?”宋廉那笑容里半分苦涩半分孤寂:“你可要去问他,这十年未曾回府,究竟是真的想悬壶济世还是有愧于心?”

白落落委实没想到宋廉会与她说这些,似乎面前的这个人只是一个要不着糖的小孩在哭诉自己的委屈。

“我入朝为官,要的就是站在云巅之上,无人再可评判我所做之事究竟是对是错。”宋廉野心勃勃,可白落落竟觉得这样的他,还有些可怜。

“宋廉。”白落落咬着唇还是说了出来:“善恶两面人人皆有,只是有人会避恶扬善,而有人却在这恶中再也走不出来。”

“我已经走不出来了,江玉奴为保住她的那个草包长兄,已经认了罪状拖我一同下水,那外头敲锣打鼓的可不就是新科状元送我宋廉的丧乐?只怕过了今夜,他就要趾高气扬拿着圣旨进来了。”宋廉缓缓起身抬起自己的双手反复看着:“只是可惜了我这双握笔的手,不过是想多搬来一个平步青云的脚下石,却不想竟被这块石头弄脏了手。”

白落落这才发现宋廉的反常,于是噌的一下起身手碰倒了盘子,宋廉眯着眼睛,像极了那只法力高强的狐妖。

“我宋廉的生死由不得让人来左右,就算高高在上的天子也不行,所以我想了个法子,只是这个法子我用起来实在害怕,所以你说,我是拉着你去用这个法子好,还是阿轩?”

宋廉渐渐逼近白落落,白落落立马捡起地上碎瓷划破了他的手臂,宋廉捂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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