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大强抱着栯阳到了村中央,看到那几块木板搭起来的台子上的黄袍道士,撇嘴念叨了句:“这样的能捉妖他自己就长的比妖怪还妖怪,还作法抓妖,真不是作妖”
栯阳没忍住,整个脸都埋在他肩膀上,吭哧吭哧偷笑得身子发抖。
鱼大强还有些回味刚刚鸡蛋的味道,也没怎么在意栯阳偷笑的事。
鱼大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挤在鱼大强旁边,转头就看到鱼大强跟他挨着的肩膀上,有个小脸整个趴在鱼大强领子里偷笑的栯阳,眼睛眯了眯,抬手打了鱼大强一个脑瓜崩儿,栯阳果然跟被捣了窝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猛的抬起脑袋,干干净净的小脸上满是惊恐,瞪着的眼睛看到是鱼大海,立马就转头趴到鱼大强另外一边肩膀上去了,依旧整张脸埋着,小手都抓紧了鱼大强的领子。
鱼大海看到栯阳吓得跑到另一边去了,恶劣地勾起了笑,结果顺着她留在这边的小手就看到了鱼大强那一身新衣裳,一个布丁都没有的新衣服,顿时感觉胸口闷得想揍人。
小弟被他家那个童养媳教唆得有好衣服都不知道孝敬大哥了,这不是个好现象,所以他继续狠狠瞪了栯阳,栯阳若有所感得更加使劲埋了埋脸,恨不得鱼大海看不见她。
鱼大强被莫名其妙打了,特愤怒地横着脑袋,转过来一看是他大海哥,就瘪了,挺委屈地说:“大海哥你打我干嘛”
鱼大海横了他一眼,流里流气地说:“就打你怎么地不服啊”
鱼大强超级郁闷,感觉到肩膀上的小丫头吓得在微微发抖,也有点不高兴了,带了点不耐烦的情绪,说:“大海哥,你要不想我跟你站在一块儿,我去别的地方了。”说着还真的就抱着栯阳去了别的地方站着。
鱼大海朝地上吐了一口黄痰:“呸,小兔崽子翅膀硬了。”
樾棱木偶人似的,站在他旁边,对他这些粗鄙的行为不发一言。
鱼大海眼风扫到默不吭声,又好像带了点嘲讽的樾棱,心烦意乱地抬脚就是一下,骂骂咧咧道:“做什么死人样子呢一天天的干吃饭什么活都做不了,老子养你有个屁用。”
樾棱被踹倒了又麻木地爬起来,周围人见怪不怪,甚至有些人觉得鱼大海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愿意带童养媳出来玩已经很仁慈了。
鱼大海踹樾棱的动作鱼大强是看到的,眼睛都跟着亮了亮,听到旁边有人夸鱼大海特有爷们儿气派,心里头也痒痒的,恨不得上去代替他大海哥踹那脚,然后让别人来夸他。
栯阳偷偷看到了鱼大强眼里的向往,心里凉了半截,有些抗拒地脑袋都不想靠在鱼大强肩膀上了。
鱼大强却伸手就把栯阳脑袋按的继续磕在他肩膀上,他可不好意思说,自己特喜欢小童养媳这么巴着自己的,感觉抱了一只乖乖的,软软的小兔子,撸一把毛能让他通体舒畅,百花齐放。
少年总有强烈的独占欲,尤其独属于自己的所有物,过去那么多年,鱼大强有吃有喝就是晴天,没什么特别一定想要的,很不能理解为什么有时候他大海哥能为了一把草都要带着他跟人打架,就因为他大海哥认为那是他的,不过有了软软的童养媳以后,他就能理解那种老子的东西谁都不能动的心。
鱼大强想,现在就是他大海哥要是动他的童养媳,他也要打架的。
栯阳在鱼大强耳边:“我会干很多活的,我会给你做衣服还会绣帕子换渔晶币。”所以你不要学鱼大海那样打我啊。
鱼大强摸摸小童养媳软软的头发,亲昵地蹭了蹭,感觉自己的小兔子乖极了,非常满意。
“哟,大强,你这小童养媳最近养的不错了啊。”鱼三斤是个绿豆眼青蛙嘴的人,比尔东还要大一些,笑起来太阳穴那边的褶子能起来七八道,皮肤黝黑,看人总是带着粘液的感觉,他挤过来上上下下地把栯阳看了一遍,猥琐地说,“啧啧,看着再过不久就能放床上弄了啊哈哈哈哈”
栯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那目光就跟蛇的黏液一样让人难过,越发不敢抬头,小手因为紧张一下子抓了鱼大强的脖子一把。
周边人也露出了恶心的模样。
鱼大强原本对这个鱼三斤没什么大的喜恶,村子里的人唾弃鱼三斤打跑媳妇骚扰村子里女人,鱼大强都没什么感觉,就好像这个人可有可无,他好啊坏呀,都与他无关。
不过自从上次鱼三斤把他的衣服故意弄坏,他就不喜欢这个人了,鱼大强不喜欢一个人其实也看不出来太明显的痕迹,他就是不搭理人,当然他一直都是不怎么主动搭理别人,除非跟着鱼大海出去横行霸道。
鱼三斤根本就没有自己已经招人厌烦我不能再去招人眼的自觉,上次他看到鱼大强有新衣服就看不惯,非找茬跟人打架,把人家的衣服给扯坏了,凭什么你一个没爹没娘的还穿这么好
所以今天他一到这儿,听到别人挺小声的议论鱼大强衣服,那布料不是很好,不过架不住做衣服的人手艺好,看着一块土布就是做出了绸缎的质感,大家有些眼馋又好奇这衣服哪来的。
鱼三斤一眼看过去,那个之前成天头发乱糟糟,衣服乱糟糟的二流子,如今竟然开始了模人样地穿着好看衣服,梳着整齐的头发,那种不平衡又开始发作了,所以他又凑过去找茬。
真的要非常恭喜他,一开口就直接戳到了鱼大强如今唯一的禁区,鱼大强脖子被栯阳抓疼了,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