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的安风情绪一直无法平复,即便是看过许多案子,习惯一件件的惨案,可是此案件,依旧让安风的心一抽一抽的痛。
即便是那弟弟有错在先,但罪不至死,更别说姐姐何其无辜,不过是为了保护弟弟罢了,便落得被人这般欺辱的下场。
想到此,那些逍遥法外之人让安风恨得牙痒痒!
“安风?”顾然的声音在房外响起。
安风收回思绪,起身开门让顾然进来。
顾然进门,见安风眼睛红红,心有颤动,“这是近日收集到的消息,本想让你休息几日再告诉你的。”
安风接过顾然手中的纸张,随意翻看了几眼,里面皆是关于本案杂乱的消息。
“为何这案子能够压得死死的?”安风坐在一边,心中有感疲惫。
顾然抽出安风手中的一张纸,指着上面详明的那人道,“此人是京官之子,从小顽劣不堪,在京中时常惹事,京中人物众多,他父亲也担不住,便将他送到松江府养着。在松江府的这段时日,他天天惹事。他不管惹了什么事清,小事官府压着,大事更是他爹施压。”
“目无王法!”安风心里尤为的失望,明明是官家自己制定的律法,可为何又任由眼皮子底下之人这般猖狂。
“你也知晓朝中关系盘根错节,叶清这几日提起几次,皆被否定,就连知府大人,也不能讨论此案,因此这案件你定要接的话,便得细细的准备,否则,此案很难被提起。”顾然耐心的与安风解释,他知此刻安风情绪尚未平复,满腔皆是恼怒。
安风忽而丧气的趴在桌上,将头埋于臂弯,声音恼怒,“顾然,出身无法决定,但高贵的出身便是折辱人的权利了么?站在权利的顶端便可蔑视毁灭他人么?”
“不是。”顾然坚定的回答。
顾然心中亦是恼怒,那些做出此等恶劣之事,他们并未将那姐弟当做活生生的人,不过是他们寻求刺激的玩物罢了。
安风将头抬起来,看向顾然,眼神坚定,“既然他们试图站在权利的顶端蔑视生命,我便要让他们体会,自己的命运被他人抓在手中的感觉。”
顾然坐到安风一边,“我相信你。”
安风将顾然的收集来的消息收好,“我今夜要将这些信息理清楚,明日你便同我去衙门查看仵作的验尸手记可好?”
顾然应下,“自然好。”
顾然知道如今让安风去睡觉是不大可能之事,因此便不劝她,只起身去给她泡醒酒茶去。
安风如今满心皆是此案,并未注意顾然的离去,一心只扑在案子上。
顾然刚踏出房门,双耳微动,没走几步,便有一黑衣人落于他身后,顾然往前大走几步,拐进茶房,黑衣人紧跟其后。
进了房门,黑衣人嘿嘿一笑,将面罩摘下,露出清秀的脸庞,“知晓师弟受伤,我来给师弟送药。”
顾然不接黑衣人手中的药,“师傅有别的吩咐?”
黑衣人将玉瓶放在茶案上,随手将一锦囊丢给顾然,“有一任务,本该我去,可近日边关报急,我得去边关一趟”
顾然默默的接下锦囊。
公子惊华:乱世第一邪后
安风笑笑,“那我先去寻廖叔。”
“姑娘用过早膳了吗?”莹儿问。
安风笑着往外走,“这是自然,饿着肚子如何干活呀。你倒是如同监工一般,日日看我是否用膳,莫不如,等年底让顾然给你表彰。”
莹儿被安风逗笑,“都是公子交代的,的确也得表彰。”
安风笑着出门,离了人,便收起了笑容,心中有些担心顾然,听莹儿那般说,顾然该是经常以查案子为由出门。
如此神秘,顾然到底在做什么?
安风不让自己在多想,当前要事是那姐弟俩之事。
安风摇摇头,赶紧寻廖叔去,昨夜她看了许多关于法不责众的律法,得与廖叔讨论讨论才好。
安风寻到廖叔时,见他正在与李哥激烈的争论什么,两人见到安风来,李哥便停止了与廖叔的争吵。
安风有些尴尬,“我一会儿再来。”
李哥看了廖叔一眼,神情冷清的与安风道,“不必了安风姑娘,我们已经讨论完了。”
李哥说完便走了,独留廖叔叹了气。
安风不知何事,问道,“廖叔与李哥是有何事么?安风可帮得上忙?”
廖叔为安风倒了一杯茶,“你也知晓,风云堂只有我与李安两个一级讼师,今年评级,风云堂案子少,前几日李公子的案子,姑娘拉了我一把,。如此一来,李安心中便有了气,正巧王阳堂看不惯我们,派人来请人。”
“廖叔是不想李哥走?”安风明了了,王阳堂这是要开始对风云堂进行分崩离析了。
廖叔点头,“李安是我一手带上来的,如今他想去王阳堂,我又怎么会开心?王阳堂虽好,但其追求不正,可我又不能够阻碍他人的追求。”廖叔叹气着摇头。
安风伸手拍了拍廖叔的肩膀,“您既然都懂他人的追求我们无法干涉,又何须难过呢。”
“他毕竟如同我的徒弟一般。”廖叔叹息。
安风面上亦是惋惜,“我会让云扬去劝劝,但如今风云堂案子还少,今年的大讼师评级,也只能在您和李哥中选一个,在我来之前,您的案子比李哥多一些,因此机会更大,所以我们才会有这样的选择。”
安风想了想又道,“我会让云扬开出丰厚的酬劳,请李哥再等等。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