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就这么多了吧。对了,要我出手做啥?“安塔库塔点点头,问道。
“说起来,这还是你的锅。”赵邛一想起这件事就头疼的要死,“你在177壁垒外的废土杀掉了一只翼蜥族的统领,结果那支群族集体暴走了。它们不敢搞你,就跑去灭掉了一个流放者的村庄,然后现在它们带着附近所有的畸变种部落聚集到了177壁垒城下。”
“哦,这个事啊,其实错在你们。要是你们兵强马壮的,就不会出现畸变种了。”安塔库塔想了想,辩解道。
“......”赵邛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不要紧,举手之劳罢了。”安塔库塔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壁垒之下,“那明天再聊,我先去热个身。
安塔库塔把通讯器还给班组长,静静地站着。
风吹乱了他的黑发,他摸了摸头,好困,好想睡觉啊。
算了,他怕一觉睡醒,人类世界就已经亡了。
“给我把好的长刀,我要练练手。”安塔库塔转身看向丁连长,后者的表情正在高速变化着。
回过神来,丁连长忙点头:“好,好的。”
“高手兄,一会我们就靠你啦。”班组长献媚地贴着安塔库塔,嘿嘿直笑。
安塔库塔斜了他一眼,“我一会不会在上面。”
“那你要去哪?不是,我觉得我们这个防守段位挺不错的,视野开阔......”
“我要去下面。”安塔库塔指了指壁垒下不断扭动的黑暗,玩性高涨。
“啊,什么?高手兄,你开玩笑的吧?”班组长吓了一跳,“会死人的啊!”
“嗯,我开玩笑的。”
班组长松了口气。
“我打算去找后面的那个大家伙。”
“蛤?”
安塔库塔走到控制台旁,把探照灯的光柱上移。瞬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轰然炸响,城墙上的士兵瞪大了眼睛,耳际轰鸣,不可置信地看向远方的黑暗。
“酋......酋长!”班组长蹭蹭地退后了几步,“完了,完了。
“怎么了,酋长很强?”安塔库塔好奇地问道。
“华东壁垒......一只酋长,七座壁垒。”班组长声音有些颤抖,“是那些守望者前辈最终用鲜血阻止了这场灾难。”
“啊,还真是可怕呢。”安塔库塔嗯了一声。大姐,我们来恋爱吧
“祝他顺利。”正涛看了一眼,只是有些心疼那套壁垒最好的战刀,“炮组准备射击,迎敌!”
......
安塔库塔感受着风刮过脸庞的刺痛,反手以一种不科学的角度抽出了背后的长刀。
唰。
他的身形隐匿在全然的黑暗中,腥臭味涌进了他的鼻子,无数诡异的声响在耳边响起。
就是这种感觉,深陷在千军万马中的快感。
脚踩上了坚硬的地面,安塔库塔闭上了眼,嘴角兴奋地翘起。
一只人面蛛轻盈的身体悄悄接近,盯着眼前的人类。
它的口器中瞬间喷出一股附着强力毒素的蛛丝,射向安塔库塔。
修罗王头一偏,身体像风中轻柔的柳絮一般旋转,刀刃出现在人面蛛的额头中,反手一拔,人面蛛直直地倒下了。
周围的畸变种像发疯似的朝他冲来,安塔库塔哈哈一笑,“爽啊!这支舞蹈,我已经五千年没有跳过了!”
鬼人手中拿着破烂的木杖,鬼魅一般在他左侧出现。安塔库塔身形模糊,每出现在一个地方,那里的畸变种便会直接到下。
刀刃翻飞,这是世上最致命的舞蹈。
无声的屠杀在进行着,没有尽头的畸变种大军却没能碰到他的衣角。
“算了,不玩了。”安塔库塔随手砍下一只五首狼的脑袋,看向远处低沉咆哮声的方向。
“那个家伙感觉不错,大大的像个木桩,打起来手感肯定不错。”他眯了眯眼。几发炮弹落入不远处,碎肉四溅。
枪弹的红色轨迹照亮了天际,小部分畸变种已经向上堆叠,努力地朝城墙顶端伸出獠牙。
“修罗,鬼道,军阵,英魂。”安塔库塔身上荡起了一层又一层恐怖的威压,空气也随之扭曲。
“隔着一层位面壁垒释放还挺累的。”
废土开始颤抖,无数黑雾缭绕的身影无声出现。它们双目赤红,三头六臂,他们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我战死的英魂啊,提起你们的刀刃,张开你们的臂膀,为你们永恒的王开道吧!”安塔库塔哈哈大笑。
黑雾翻滚,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色的日子。
地球,其实是个不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