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家式神获姑的大放厥词,还是引起了众人的不满,剑仙是一帮什么人,是天底下杀力最高的一拨人,谁不讲究个出剑必见血。
什么叫你的剑只杀人,难不成我们这帮子人的剑只能杀鸡宰狗?
一语激起千层浪,诸多大剑仙都已经开始叫嚣着要下场好好教训一番获姑,钟子息好说歹说也在定军山呆了二十多年,大家也都认是定军城的老人,这阴阳家剑修是个什么玩意,敢来抢这定军山剑仙的风头。
可当获姑把手里的绝世凶剑,夜游行一抡,“获姑出手没个分寸,接下来要上场争这个名额的道友,如果没有这个实力,莫要白白送了小命!”
说完还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夜游行散发的滔天凶焰令其整个人更加的阴冷嗜血。
倒是如此作为给一帮人给打起了退堂鼓,技不如人死在妖族大妖手下,死在剑堤那是死得其所,可死在这唠啥子的阴阳家式神手里,那算个什么玩意,得不偿失啊。
钟子息的剑术不说在定军山就是独领风骚一骑绝尘,可要说钟子息是个弱鸡也是无从谈起,毕竟大家并肩作战打了这么多年,几斤几两还是心里有个数,钟子息败得如此彻底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而且获姑的出剑又和人间流传的几脉剑术大不相同,尤其是那诡异的步法身形,换成了自己上场当真能扛得下来那夜游行的一击?不见得!
一直看着选拔有条不紊进行地七老星也终于发了话,应该也是考虑到九境之人的数量颇多,真要一场一场的打下去还不知道要拖多久。
“生死自负,与妖族挑选之人厮杀也是生命攸关一战,这一次选拔就是为了挑出同境最强之人,如不抱有必死之心,不如乖乖得呆在剑堤出剑便是。”
连七老星都发了话,争九境名额的诸人更加慎重,嘴里不服输,可真要上场跟获姑拼得你死我活的,一下子有些为难。
把头仰了一整天都没能吸引苏观投来关注目光的齐武炀其实早就已经按捺不住,看这番情景,获姑竟然把这帮子各个牛皮地不要不要的定军山大剑仙给镇住了,这样的情况可就少见了,绝对是大大得出风头的机会啊。
他和许六罡两人听了崖一番讲解之后,信以为真,反思了自己这么多年跟在苏观屁股后头做牛做马却得不到关爱,觉得一定是自己的策略出了偏差,就准备把崖那一套给彻底实施起来。
现在有这么大出风头的事,他哪里会放弃,自己脖子都仰酸了也没见苏观看自己一眼啊,当然要抓住这大吸眼球的机会了。
不过蠢蠢欲动的齐武炀还没下场,崖就给狠狠地浇了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
“小齐啊,我劝你还是别去送死了吧,总不能这小娘皮每出一次剑都要老子盯着看着,我是你爹不成?”
齐武炀涨红了脸,还想着据理力争,他堂堂文教副教主齐氏一脉的弟子,身上难不成还没有几件保命的法宝法袍之类的,打不过总不能就给获姑给一剑打发了吧。
崖嗤笑了一声道:“夜游行是人间数得着的绝世凶剑,剑上怨气浓郁,真以为你那些法宝能扛得下来,我给你提个醒,死不了也得剥层皮,怨气入体,废你几个灵府窍穴绰绰有余,到时候跌境了,别找你哥来哭鼻子啊。”
在定军山,论见识之广博,眼光之毒辣,崖不做第二人想,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意思已经很明白,你齐武炀真要打这一场,无非就是上去丢脸的份,这可是有违初衷的事情,想要风光亮个相,却被人死死得碾压,事后还有可能跌境如此凄惨,这亏本买卖做不得啊。
对九境出战名额志在必得的谢玄应还在盘算着和获姑对阵的赢面,演武场里却已经有人下场了。
是出身定军山本地剑仙世家的一位老九境,也算是在定军山小有威望,不过这剑道一路也差不多走到了尽头,先前剑开天门的时候,也没有捞到多大的好处,本身更是困在九境多年,这境界瓶颈一点都没有松动。
“老夫这大道之路也快走到了尽头,真要死在道友手下,死就死了,也没有太多的牵挂,道友请出剑!”
性情阴冷的获姑二话没说就动了剑,而这一次,她并不像跟钟子息对阵的时候选择暂避锋芒而是选择了主动出击。
身形闪动,压根就让人捉摸不定其方位,这对于剑仙来说是一件异常麻烦的事情,剑气的气机不能锁定,这剑气一道接一道的劈出去,往往都是在做无用功而已,而一旦剑气不济,换气的当口,就是获姑出剑的时机。
不管获姑是暂避锋芒,还是主动出击,最依仗的无非就是这诡异的身形,可这一点解决不了,永远无法采取有效的针对,并且获姑对于对手的换气时机拿捏得十分准确。
剑修与人对敌,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摸准了出剑时机,剑修不跟练气士一样,有诸多手段可以傍身,一身的修为俱都在剑上,一旦剑气被人切中要害,那可就是什么都没剩了。
这一场,胜负分得更加快,所有人对于获姑的剑术都还在观摩当中,希望是能多看她出剑来抓住一点门路,然而仅仅只是几个来回。
又是那一声阴冷的,“飒”
夜游行又细又窄的剑身已经递了出去,出剑的时机真是那位老九境剑仙体内剑气滋生的关口,剑气一顿,此时压根就是以身硬抗这一剑。
也算是这一位老剑仙经验老道,夜游行近身之际,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