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聊了一会,赵兰就把菜弄好了,因为是临时的关系,也没有太复杂,就炒了几个鸡蛋,一个土豆丝,一个茄条,还有一个酿青椒。
赵兰把菜摆上炕桌,又拿了半斤白酒过来,然后退到一边去了。
刘长顺照顾牛轲廉上炕,农村有圆桌的人家不多,除了那些人口多的人家,一般都是几口人放一个小炕桌。冬天坐在炕上暖和,夏天可以放在院子里凉快。
牛轲廉回头瞅瞅赵兰,“嫂子也一起吃饭啊!”
赵兰摆摆手:“不了,我吃过了,你们俩吃吧。”
她和刘长顺已经吃过一顿了,不知道刘长顺为啥又把人给找来,没听他说要修房顶啊?难道是刚才才想起来这件事吗?
刘长顺冲赵兰使了个眼色,“兰子,过来跟我们喝点,往后咱家有事还少不了要麻烦牛子呐!”
赵兰有点为难,“我不会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喝药的大夫不让喝酒。”
听到这个,牛轲廉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他要是不张罗,也不会让赵兰为难,所以急忙说:“那就咱俩喝吧,顺子哥。”
刘长顺心里有事,这会正担心呢,也就点头,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和牛轲廉喝着,推杯换盏,努力延长一些时间,很快,半斤酒就没了。
摸了摸酒杯,刘长顺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兄弟,跟你说话太舒服了,咱哥俩没唠够啊,你别走,我要跟你试试谁的酒量大!”
牛轲廉有些上头了,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没醉,再喝下去可就该多了,“哥,别喝了,我喝多了,下回吧!”
刘长顺当然不同意,“下回不行!下回再喝嘛,今天是今天的,咱俩今天来一个不醉不归!你嫂子这青椒拿手,你得好好尝尝,你放心,要是喝多了,你就住我家,反正你大爷和大妈都不在家,那几个屋你随便住!”
牛轲廉推托几次,奈何刘长顺太热情了,他只好陪着,看着刘长顺像是有点喝多的样子,跟一个喝多的人,可讲不明白道理。
刘长顺又弄来不少白酒,两个人喝了很久,赵兰看天色太晚,觉得累了,“顺子,你俩喝着,我先去睡觉了。”
刘长顺随意地挥挥手:“去吧去吧!我跟牛子再喝点,不用你在这。”
赵兰走后,两人又你来我往喝了一阵,牛轲廉醉了,又留有一丝清明,便说:“我真得回家了,太晚了。”
房顶上的小灯照亮了屋里,刘长顺把酒杯往桌上一摔,醉眼朦胧地开口:“牛子,你就陪陪哥吧,哥这心里苦啊,有些话我也不好跟别人说,今天我就跟你唠唠,你人老实,不会随便说的。”
牛轲廉点头:“你放心,我嘴严。”
“嗝……”刘长顺打了个酒嗝,长叹一声,“其实我不说,咱屯子里人谁不知道啊?你嫂子啊……她不能生!”
牛轲廉苦着脸,不知道该不该接下这个话。关于刘长顺没孩子这事,村里人偶尔也议论,大多数都说赵兰有毛病,不过这始终是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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