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笑武微微一笑,侃侃而说:“马教席,你应该没看到卜天雕的古怪,那小子虽然站在旁边看着,但时不时的看我一眼,分明就是在想我什么时候上去拉架。
我要是没有料错的话,这三个小子已经形成同盟,打算先把我赶走,然后再继续内斗。”
接着,他嘿嘿一笑,补充了几句:“你们三个这些年之所以很头疼,那是因为无论你们怎样讨好他们,他们都不把你们当回事。既然他们都不把你们当回事,你们又何必把他们当回事?收服他们的第一步,首先就要明白什么叫欲擒故纵。”
马教席听了,顿时万分惊奇。
他以前还以为方笑武没多大的那本事,但现在看来,人家属于深藏不漏,亏他当了三十多年的教席,居然会在这方面输给一个刚来当教席的年轻人,实在是白活了。
“方教席,能给我讲一件吗?”
“当然可以。”
方笑武难得有这种卖弄学问和口才的机会,当即卷起袖子,完全不像个武圣,口若悬河的将自己对于欲擒故纵的见解,分六大部分,三十六个小部分统统说出来。
马教席听得目瞪口呆,从未想过这四个字竟然可以用几千个字来分析,对方笑武印象大改,不敢说佩服得五体投地,反正已把方笑武当做类似神人一般的存在。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了一个人,正是孙伯玉。
方笑武与马教席见了孙伯玉,都是有些意外,尤其是马教席,立马站了起来,显得十分尊敬。
按道理说,孙伯玉身为一级教席,每隔五年才会出来指点学生一次,方笑武上次遇到他,也是运气。
孙伯玉既然已经完全了任务,现在应该是在自己的剑阁里修炼才对,怎么会突然来到总堂?
只见孙伯玉挥了挥手,意思是叫马教席坐下,然后走了过来,就在方笑武对面坐下,笑道:“方教席,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之人,果然被我猜中了。”
方笑武诧道:“怎么?”
孙伯玉道:“我之前听说你们天才班有两个学生打了起来,便跑过去看个究竟,然而等我到了那里之后,好戏已经结束,那两个才刚打过的小子居然像个没事人似的交头接耳,分明就是做做样子。”
在此之前,马教席原本还有些不相信方笑武说东方彪和林在野是假打,可是现在,他从孙伯玉口中得知东方彪与林在野确实是合起伙来骗方笑武上当,对方笑武终于是佩服得五体投体,今后再也不敢怀疑方笑武所说的每一句话了。
方笑武哈哈一笑,说道:“孙教席,你老的兴致倒是挺特别的,还专门跑去看那班小子,既然你对这件事十分热心,那你给我出出主意,今后该怎么治理那些小子。”
孙伯玉耸了耸肩,道:“实不相瞒,那班小子的胡闹,在整个圣剑院是出了大名的,除了部长之外,连高院长和三位副座也没办法做到让他们心服口服。”
方笑武听了这话,不由惊奇,说道:“部长只是顶尖教席,论修为,应该比高院长和三位副座低才对,那班小子只怕部长,却不怕高院长和三位副座,是何道理?”
不等孙伯玉开口,就听得马教席道:“方教席,你有所不知,部长为人十分严厉,在整个圣剑院是出了名的,那班小子以前受过部长几次教训之后,见到部长都会变得乖乖的,反倒是高院长和三位副座,在那班小子的心目中,没有部长那么冷酷。”
方笑武只见过干将教席一次,不太清楚这个部长的性格。
此刻,他听了马教席的话,才知道这个干将教席原来是圣剑院里最冷酷的一位。
突然之间,他想起了方雪眉说过的那位莫邪教席,就问道:“孙教席、马教席,莫邪教席是谁?”
闻言,孙伯玉和马教席都是面色微微一变。
只见孙伯玉四周瞧了瞧,像是害怕被人听到似的,悄声问道:“方教席,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莫邪教席这个人的?”
方笑武随口胡诌:“宗教席跟我说的。”
孙伯玉和马教席不清楚方笑武的来历,听他把宗正明叫做宗教席,而不是叫总教席,心头均是吃惊,越发猜不透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底细,竟然可以如此称呼宗正明。
要知道就算是十二个分院的院长,若不是与宗正明关系很好,也只能叫宗正明总教席,而不是宗教席什么的。
“方教席,你大概还不知道,莫邪教席与干将教席本是一对情侣。”孙伯玉仍旧是悄声悄细语,仿佛担心干将教席会突然来到,“只不过,早在十年前,他们两人就因为一件事而翻脸了,十年以来,据说从未见过一面。对了,莫邪教席是红剑部的部长。”
“原来如此。”方笑武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却在想:“莫邪教席称为师父,而是直接叫做莫邪教席,说明小不点只在莫邪教席门下修炼。这小丫头的造化蛮大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了几个教席,级别都不是很高,最高的也才六级教席,均是到总堂休息用餐的,看到孙伯玉也在这里,老远就微微弓身,以示对孙伯玉的尊敬。
这也难怪,抛开大家的修为不提,孙伯玉当教席的时候,还是两百多年前,而这些教席当上教席的时间,才几十年而已,从时间上来算,根本就没有办法比。
方笑武本来想问一下干将教席与莫邪教席十年前为了什么事翻脸,但一来此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