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仁才想起来没告诉媳妇庄子的事,“我今日立了功,皇上赏我一座庄子,京南八十亩的庄子,原是太子的,我临走的时候还偷偷问了太子,庄子有温泉。”
太子最后说让他多泡泡温泉养生,他直接忽略了。
竹兰惊喜了,“真的?”
“真的,比黄金都真。”
竹兰开心的不行,“我和你说,我今日看的两个庄子我特别喜欢,一直惦记着,现在就有了庄子,原是太子爷的,这庄子一定好。”
周书仁看着媳妇开心的样子,他觉得再难也值了,“今年冬日,我们去庄子住些日子。”
竹兰刚想点头,顿住道:“你能有假吗?”
周书仁哼了哼,“能,一定能。”
皇宫内,皇子和太子吃过晚膳,皇上与太子下棋,皇上道:“你觉得该派谁去江淮?”
太子爷眯着眼睛,“周大人有一双会发现的眼睛,可是儿臣舍不得。”
万一折进去,他该哭了,他还等着周书仁多活些年,至少等他登记把控了朝政。
皇上也知道周书仁很合适,可他比太子还舍不得,他老了,需要得力的帮手,周书仁开口的时候不多,可每次开口都解决大问题。
这才进京多久,解决户部银子的问题,出策买粮,又发现盐税的问题。
周书仁帮了他太多,否则,他一定还再为银子和粮食费心,而不是像现在还能安心的布局,“你心里可还有谁合适?”
太子将棋子落下,皇上低头一看,他失去了一大片,眯着眼睛,这些年,他与儿子下棋,这小子一直守,这还是第一次主动进攻。
太子笑着道:“儿臣觉得四弟和五弟最合适。”
皇上笑了,不愧是他教出来最满意的孩子,想的与他一样,老四目前没有差事,现在有了差事,虽然知道盐税棘手,为了不被老二老三比下去,一定会用心。
而且,老三的外祖父齐家本就发迹于江淮,那是齐氏一族的根,老四和老三对上正好,几个儿子,老四这个儿子,手是最狠的。
至于张景宏,只有放出京,才能让隐藏的人没顾忌的联系他。
皇上看着大儿子,感叹道:“朕真的老了。”
太子吓了一跳,差点没跪,还是父皇扶了他一把。
皇上哈哈笑着,他真不在意自己老了,他只是想清理好朝堂交给太子,这些年,他心很累,也就这两年能轻松一些,“好了,下完这盘棋,你也回吧!”
太子仔细分辨着父皇的语气,父皇语气平稳,呼出口气,不是吓唬他就好。
次日,上午,竹兰就拿到了庄子的契书,还有太子送来的庄子契书,竹兰真想去京南的庄子看看,最后忍住了,为了周家的脸面,竹兰没去,派了宋婆子和王管事去交接。
现在多了庄子,家里又要买下人,叫来李氏,“一会牙子带人过来,今日你和老二家的一起挑人。”
几个庄子,竹兰打算派周府的老人去,新买丫头和小厮填补府内的空缺。
李氏见过几次婆婆买下人,心里一直记着婆婆说过的话,她也管家一些日子,锻炼不少,还是能够稳得住,“娘,我这就去通知弟妹。”
“嗯。”
中午,太子的心情不错,坐下吃饭,才发现,“邱大人没在?”
周书仁抽搐着嘴角,“邱大人今日请了假。”
太子对邱延了解的不少,这人有本事,否则不会爬到户部侍郎的位置,优点安分,别的真没太多突出的地方,尤其是周书仁到了户部后。
他对邱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不过,这样也好,朝堂需要安分的人。
太子开口道:“孤还记得,当年周大人还认了状元郎。”
周书仁不动声色的放下碗,“是,当年认了干儿子。”
“孤记得,好像叫吴鸣。”
“是。”
太子知道吴鸣,也因为周书仁,吴鸣当年真的让父皇不喜,现在能升迁,功劳的确有,父皇更多的还是看在周书仁的面子上。
太子笑着,“能让周大人认可的人,可见也是有本事的。”
周书仁心里清楚,你有本事也需要上位者注意到,尤其全国上下官员太多,只有让太子和皇上记住名字,才能走的更顺一些,他也是这么过来的,开口道:“吴鸣这孩子,臣是佩服的,当年臣不如这孩子。”
这是事实,吴鸣是真天才真大佬,当年他比不了,不过现在,他比吴鸣见识多,磨练多。
太子听出周书仁语气的认真,本来只是找话题,现在认真了几分,周书仁的本事,他越了解越想挖掘,能让周书仁说不如,吴鸣当年又小小年纪就中状元,可见是有真本事的,他回去需要好好查查这个人。
周书仁继续吃饭,他说这些就够了,说太多了反而不好,心里道,要不怎么说上面有人呢,瞧瞧,他的话太子和皇子能听进去。
周书仁心情不错,吴鸣爬上来需要一些年头,到时候他老了,正好吴鸣顶上,至于昌廉,他心里有数,昌廉处处学他,也就注定昌廉登不到最高点,吴鸣却能。
他回家要给吴鸣写信,今日的事必须说,这是恩情,恩情,他一点都不嫌多。
国公府,俞氏喝了汤药,宁志祥坐在一侧,“不是我说你,你别再想了。”
俞氏拿着帕子擦眼泪,“我能不想吗,日后大哥继承国公府,张容川继承侯府,只有咱们什么都没有,日后要依靠着大哥和张容川生活。”
宁志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