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哐”一声将门给落了锁。
顾华杉急忙跳着跑到门缝边边看去,只看见万家灯火人影幢幢,白马寨的人都纷纷往门口赶。
她压低声音道了一句“好像是王秋秋的爹回来了。”
赵高阳凑上前去一看,却是什么都看不到,她叹口气,“也不知道李如梦怎么样了。那白无痕武功那么高,李如梦会不会死在他手里?”
顾华杉摇摇头,“白无痕武功深不可测,那李如梦却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之前看他和白无痕过招的时候,身手内力比一般江湖中人高出许多。”
赵高阳有些不死心的看着顾华杉道“顾华杉,你当真不考虑一下用内力崩开这绳子?现在也没别人了,你用不着藏拙,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了吧。”
顾华杉被她给气笑了,“赵高阳,你知不知道,若是一般的人中了牵机之毒,早就一命呜呼了。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性命,能好好活着就不错了。”
赵高阳后悔不已,“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束手就擒,直接跟那个王冬冬对干一场!”
顾华杉冷冷道“那王秋秋的武功路数跟李如梦自成一派,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王秋秋的武功都是李如梦教的。”
“怪不得这女人这么嚣张!”赵高阳气呼呼道,随后泄了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顾华杉一屁股坐下,“还能干嘛,等着呗。”
“等什么?”
顾华杉白她一眼,“等死呗。”
赵高阳被她呛的脸色一红,皱了皱眉问道“顾华杉,要不咱们别管言又生了吧。依你我二人之力,偷偷从白马寨里溜出去还是易如反掌的。现在我想想言又生有什么好的,说不定他心里正乐呢,刚好娶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顾华杉笑得意味深长,“我倒是无所谓。倒是你。”
“我怎么了。”
那女人的目光跟猫儿一样,只看得赵高阳心头发杵,顾华杉笑道“你舍得吗?”
赵高阳气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我怎么舍不得了,我跟他就是单纯的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顾华杉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赵高阳才不会喜欢言又生这样文绉绉的男人。”
顾华杉困顿不已,连打着哈哈敷衍道“是是是,你不喜欢,行了吧?”
赵高阳听出顾华杉的敷衍,冷哼一声,干脆背过身去,不再理她。
偏偏刚过了几秒钟,背后却传来了一阵细微的鼾声。
赵高阳转身去看,眉梢一挑,随后咬牙切齿的瞪着已经熟睡的顾华杉,
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这个女人竟然睡着了?
顾华杉实在是累极了,这一两个月来都在风餐露宿,时时提心吊胆。
虽说人是被抓进了白马寨里,但是脱离了元清皇后和白无痕的手掌,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足为惧。
这一放松,人便也松懈下来了。
许是知道危险解除了,身边又要赵高阳在,向来浅眠的顾华杉就坐在那里,靠着墙仰着头就这么睡着了。
而此刻白马寨内,一片灯火通明。
王斯一群人离开白马寨时方还有五六十人,这一回来便只剩了一半。
王秋秋眼见大伙儿惨叫连连,满脸是血,相互搀扶着才勉强回到了寨子里。
她心里着急,快步冲了上去,扶住了王斯,连连唤了几声,“爹,爹!你没事儿吧?”
王斯满身都是伤口,衣衫被刀剑勾破,血肉外翻,他却像是铜墙铁壁一般,坐在主位上,“没事儿,没事儿。这白莲教的人真他娘的厉害,各个跟砍不死的妖怪似的。”
屋内哀嚎遍野,此起彼伏,大伙儿伤得很重。
只不多时,大厅的地毯上便全都染上了红色。
众人横七竖八的躺着,叫唤着,大夫已经就位,依次给众人诊断上药。
王秋秋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连忙气呼呼问“那白莲教的人呢?都死了吗?”
“死了两个,跑了两个。”
王秋秋关切道“那李叔呢?”
王斯一拍大腿,“哎呀,我二弟呢?”
有人扯着喉咙应了一声,“二当家的在这里呢!”
王斯急忙起了身,推开挡路的众人,如旋风一般走到了李如梦面前。
李如梦是被人给抬回来的,他身上有一百多道伤口,全是被人用长剑挑开,对方似在极力羞辱他一般,却只给他留了一口气。
还好他及时赶到,要不然这李如梦今日便死在了白无痕手上。
李如梦双目紧闭,脸色泛青,透着一股将死之色。
王秋秋一看见这番,急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她拔剑而起,“那白无痕呢,我要去找他给师父报仇!”
王斯呵斥了一声,拽着她回来,“你个姑娘家去添什么乱。你李叔都不是那白无痕的对手,你去不更是送死吗?”
王秋秋被斥得面红耳赤,只恨自己学艺不精,无法给师父报仇。而王斯已经快步将那大夫后衣领一提,便把那骨瘦如柴的大夫像是拎小鸡一般拎到了李如梦面前,“先治他!要是治不好他,我砍了你脑袋!”
王斯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吓得那大夫手软脚轻。只觉得要是再被瞪一眼,整个人都要晕死过去了。
好在王斯已经转移了视线,问了一声“对了,之前带路那小子呢?”
有人胡乱答了一句“这么多人,鬼知道他跑去哪儿了?”
“许是害怕了,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我就说那小子看着贼眉鼠眼不怀好意的。”
王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