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一道低魅的嗓音飘然入耳,用的是传音入密,却让墨绯音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幸而被一人及时扶住。
“你没事吧?”
关怀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墨绯音一听这话,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她怎么可能没事?!她现在感觉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天劫似的……
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他,后退两步与他保持距离,一脸见鬼又郁闷的神情看着他,虽然,她多么希望那是幻听!可是,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听错。
但是,他为什么会那样说?难道,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不然的话,他为何突然离开梵音山回京?而且还跑到公堂里来,插手此案?
若不是因为她,难不成他是闲的太无聊了,想来体验一把破案的趣味?
不是她自作多情太自恋,而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指向一点:他早就识破了她的身份,知道她之前一直在假扮慕雨菲,故此,因为事关于她,所以他才会插手。
只不过是,这件事情实在太让她震惊了!她想不通,他是怎样识破她?又是何时识破的?
心思百转,墨绯音蹭蹭蹭又后退了好几步,远远地躲开那个让她百般郁闷的男人。
对于她此举,独孤烨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眸色深幽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冷冷开口,“尹大人。”
尹大人立刻答应了一声,然后健步如飞冲上官座,手中惊堂木一拍,断喝,“大胆张三!你勾结有夫之妇,收受他人钱财,谋害无辜老人,恶意杀人灭口,罪行昭昭,天诛地灭,你可知罪?”
两百多斤的矮胖子,跪在地上像个圆球似的,一边叩首一边高呼着自己冤枉,矢口否认自己收受钱财,蓄意谋害老人的事,反将此事全部推到吴梁氏身上,再三言明自己毫不知情。
旁边的吴梁氏一听,顿时心都凉了半截,一脸幽怨的望着他,痛声控诉,“你怎么能如此薄情寡义,翻脸无情?你曾对我说过的那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你都忘了吗?”
张三闻言,瞬间一脸凶相毕露,狠狠地瞪着吴梁氏,“你这毒妇!休要血口喷人!我与你清清白白,没有半点私情,你休要污我名声!如今你犯了命案,就乖乖认罪伏诛,休要去陷害他人!”
吴梁氏被他眼底的凶恶吓到,默了一瞬,回想起往日情意绵绵,再反观眼前薄凉寡义的嘴脸,痛心、悲伤以及愤怒冲散了她的恐惧,也冲散了理智,手指着张三大声嚷嚷道:
“张三,你这个薄情寡义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私下里都好了两年了,你却说清清白白?害死我婆婆的主意还是你出的,药也是你给的,如今你却想撇的一干二净?哼!你做梦!刘季,那晚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你告诉青天大老爷,他就是杀人凶手,他不仅谋害我婆婆,还想杀你灭口!”
张三一听这话,整张脸都白了,情绪激动的朝吴梁氏扑去,挥舞着双手就想掐死她,“你这个疯婆娘!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掐……”
不过,他被弦歌一脚踢飞了,远远地摔出去,像只死猪似的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嘴里却依然嚷嚷着:
“我冤枉啊!大人,那个毒妇血口喷人冤枉好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啊!与她有私情的人明明是刘季,他们奸夫,害死吴大娘,还丧心病狂的栽赃陷害于我!”
尹大人腾地一下站起来,一阵风似的从官座上冲下去,对着张三就是一阵夺命连环踢,“铁证如山摆在眼前,你还敢狡辩?你以为本官是傻的吗?璃王殿下英明无双他会抓错人吗?!你他娘的,勾结,残害无辜,死不悔改,你个渣渣!败类!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
“大人,你再踢下去他就断气了。”
弦歌瞥了一眼缩成个球趴在地上抽抽的张三,面无表情的提醒了一句。
尹大人立刻刹住脚,轻咳一声,扶了扶官帽,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迈着优雅从容的正步回到了官座上,瞬间又恢复了那端方雅正的京城父母官模样,一拍惊堂木,就准备宣判。
弦歌却道了一声且慢。
“弦护卫,您还有何事?”
咦?此案不是已经很明了了吗?难道……璃王殿下是怕他判的太轻了?也对哦!那位墨姑娘一看就是与殿下关系匪浅,肯定是哪位红颜知己!那吴梁氏竟敢冤枉墨姑娘,陷害无忧阁,殿下定然是要狠狠地惩治她的!
嗯……该怎么判才能让殿下满意呢?
尹大人搓着手陷入了认真的思考。
张三却像是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般挣扎着爬到弦歌脚边,“大爷,我冤枉,您要为我做主啊!官爷,您一看就是个好人!”
他本是要抱住弦歌的脚,却被弦歌一脚踢开了三米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给你银子的人,你可还认得?”萌穿上下五千年
最后,人证物证事实俱在,根本让人连狡辩的余地都没有。
济安堂居心叵测蓄意陷害无忧阁的罪名被坐实,铁板钉钉,无从辩驳!
这种案例,曾经也是遇到过,按照律法当将主谋者收监入狱,济安堂关门休整半月,静思己过,责令整改,以儆效尤。
不过,璃王殿下大手一挥,直接下令济安堂在京城的十三家店全部关门修整半年!
没错,半年之内都不得开门营业,官府直接贴封条!谁敢悄悄撕了开业,直接请去大牢里喝茶。
但是,璃王殿下说了,不能影响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