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牧马人吉普,开进了永乐墓园的大门口。郭松林将车子停在了墓园接待大厅的门前,和文静下了车,一起走进了接待大厅。
在这里的祭奠用品处,郭松林买了两束白色的菊花,又买了一些祭奠用的摆盘。
可是在买烧纸的时候,墓园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从今年三月份起,全市各大墓园都不允许向扫墓者兜售焚烧祭品,扫墓者也不能携带焚烧祭品在墓园内焚烧。
其实这一举措,早在全国范围内出台了相关政策,盛京市算是执行的比较晚的地区了。国家现在大力整治环境污染,提倡绿色祭祀,所有危害环境的祭祀行为都被禁止活动了。
文静拉着郭松林的手,说道:“不让烧纸就算了,咱们也是盛京的好市民,应该响应国家号召,杜绝不良祭祀,争当文明城市的榜样!”
“你这还一套一套的,真不愧是省台的播音主持啊,这觉悟还不低嘛!我看这么发展下去,你也快入党了哦!”郭松林用手刮了一下文静的鼻子。
“我本来就是党员,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入党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文静很不忿地说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也没和我说啊!看来我得向组织靠拢啊!”郭松林说完,就要用手去搂文静。
文静用手扒拉开郭松林的手,说道:“你能正经点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来祭拜你父母的,好好的,乖!”
“我就是来让他们看看儿媳妇的,不这么着,二老还以为我领回来一个假媳妇儿呢!”说完这句,郭松林一把就将文静搂紧了,文静本想挣脱出来,可是她哪有郭松林的劲儿大啊,被郭松林搂着走出了墓园接待处的大门口。
出了外面,文静使了好大的劲儿,才挣开了郭松林的臂膀,说道:“谁是你媳妇儿啊?你现在的媳妇儿叫那思维,我现在充其量也就算是个小三儿。”
听到文静这么说,郭松林的脸一下子就拉的老长,很不愿意地说道:“你再这么说,我可真的生气了。今天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来带你见我的父母,我还是第一次带着别人来这里呢!平时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来的。”
看到郭松林真生气了,文静像一只小猫一样,主动走过来依偎在他的身旁,说道:“你厉害行了吧!走,赶紧带我去见见你父母,不然一会儿天就黑了,我可不想大半夜的在墓地里晃悠,太吓人了!”
经文静这么一提醒,郭松林看着夕阳斜照的天空,不由得严肃了起来,拉着文静的手,朝山上走去。
郭松林拉着文静走了很远的一段路,终于爬到山顶。
在山顶的一处很大开阔地上,有一处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的墓地,在那里有着郭松林特意为父母买的一块最好的墓地。
高高隆起的坟丘前面,竖立着一块汉白玉材质雕刻的墓碑。墓碑上刻着:父亲大人郭景明,母亲大人周艳艳,儿郭松林敬立。
郭松林领着文静来到墓碑前,将手里的祭品摆放到墓碑前端,又将一束白菊花分给了文静,然后两个人共同将手中的白菊花放到了墓碑跟前。
两个人退回了两步,一起对着墓碑连续鞠了三个躬。
“爸爸妈妈,清明的时候我就已经来看过你们了,今天是特别带着你们的儿媳妇一起过来的看你们。”
郭松林说完这些,再次用胳膊搂住了文静,对着墓碑再次说道:“爸爸妈妈,她叫文静,我们已经在一起快一年了。虽然说儿子在短之间内,还不能跟她结婚,但是儿子已经认定,这个女人就是儿子一辈子的媳妇儿了。
儿子在这里有一件大事要告诉爸爸妈妈,文静怀孕啦!爸爸妈妈你们快要当爷爷奶奶了,高兴不高兴?咱们老郭家从此以后有后啦!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是这终归是我们老郭家的骨血。
你们也该为儿子高兴吧!要知道,你们两个就这么突然地离开我,我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你们,儿子想你们啊!你们知道这些年,儿子是怎么坚持过来的吗?”
说到这里,郭松林再也说不下去了,松开了搂着文静的胳膊,无力地跪在了地上,开始放声痛哭。
文静在一旁,被郭松林这个突然的举动,也是弄的不知所措。腿也不知道怎么就软了,陪着郭松林就跪了下去。
郭松林跪在地上,头无力地耷拉着,双手撑着地面,眼中的泪水,已经将面前的石砖地打湿了。
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跪在身旁,此刻文静的心也是说不出的难受,眼泪也不知不觉地从眼眶中流出。现在的她也不知道如何来安慰郭松林,只能紧紧地抱住了他,陪着他一起哭泣。
远处的夕阳马上就要落山了,像一个橘红色的鸡蛋黄一样,挣扎着放出最后的光芒。地平线上的朵朵云彩,已经被落日映照的一片通红。
郭松林和文静在那里跪着哭了大约十分钟,两个人的眼睛都已经哭红了。
文静这时想要把郭松林从地上拉起来,可是她那个小体格,怎么可能拉的动体魄魁梧的郭松林呢!
又过了一会儿,郭松林才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顺手将文静也拽了起来,帮文静把膝盖和腿上的尘土掸干净,然后再把自己身上的土也掸干净。
“你跟我爸妈说句话,怎么说你也算是老郭家的人了,爸爸妈妈会认你这个儿媳妇的。”郭松林说道。
文静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毕竟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