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的战力对比,要打赢费城之战,阿姆斯特朗已经没有一丝的把握了,但如果只是要拖过6月24日这一天,他到还有些策略。
当然,在对手绝对实力的压迫下,其实没有什么计策会有效。如果有也还是拿人命来填。
此时,历史还没对阿姆斯特朗的军事能力有一个准确评价,至于后世给予其的各种称号,或褒义或贬义,只有一个特性是从费城之战后就被公认的。
他对生命是漠视的,漠视对手的生命,也漠视属下的生命,甚至于漠视自己的生命。在他的心里,战争只有胜负,更出色的一方会取得最终胜利。
从军校毕业后,他没有担任过基层指挥官,甚至于没有担任过军团一级的参谋。马西尔.摩根的总参谋部,是他呆的最久的地方,他在参谋部里,俯瞰战场的全局,所面对都是各种各样的数据组合。
一开始有人反对马西尔的决定,认为这样的人,没有一丝的实战经验,如何去面对真正铁与血的战场?但马西尔.摩根这样回答那些质疑者:“正是因为他的成长没有面对铁与血,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去承担那些在战场上没有必要的感情,热血在战场上是多余的东西,我们希望他如同机器一般的冰冷。”
马西尔.摩根说的一点都没错,阿姆斯特朗从踏足战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能直面战场的残酷。即使之前还救过他的近卫,在下一刻死在面前,他也没有一丝悲伤的情绪,他只是把这种不必要的情绪转化为对自己战斗不利的数据。
对生命含义的认知,阿姆斯特朗自认为他不是什么哲学家。所以离开参谋室,踏上真实战场上的阿姆斯特朗,只是把自己指挥的军队从一堆无形的数据看作一部有型的机器,把每一台战争装甲步兵看作机器的一个装置,把每一个机甲士兵看作一个零件,甚至于他把自己也看作这台战争机器的一个零件。
既然是零件,为了整个机器能完美运转,所有的零件都是可以损坏并舍弃的。当然,他一视同仁,可以舍弃的那部分零件也包括他自己。
对方也是一台战争机器,两台战争机器的搏杀,注定更强的一方取胜。但谁更强,必须由胜利来决定。即使现在看来,叛军的战争机器已经稳操胜券了。御灵萌主
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们逃跑了,只需要叛军回去把他们围住就可以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几千台没有战斗力的警察装甲部队,必须牺牲在最有价值的战场上。这就是阿姆斯特朗在最初制定的第二步,以生命来换取时间。
6月24日对于阿姆斯特朗过于关键,他只需要时间,不需要其他任何,所以东岸五个军团的警察装甲部队,即使全军覆没,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下午1时,阿姆斯特朗对斯库基尔河东岸地下城中埋伏的警察部队,下达了对叛军设在原摩根财阀费城管理总部所在的补给基地发动总攻。这是警察装甲军团第一次在白天发动对叛军的进攻,这意味着一旦战事不利,再也没有机会退入费城地下城。
但摩根的军队就是一部机器,命令是死的,人更是死的,他们只知道执行命令,从来不管执行命令的后果。即使阿姆斯特朗现在命令他们以机甲填平特拉华河,这些士兵为了他们的家庭也只能义无反顾。
所以他们对着防御严密的补给基地发动了一次又一次自杀式冲锋,此时在斯库基尔河西岸的卡扎菲,得到了补给基地遭到袭击的消息。一时心乱,觉得这一路打过来太过顺当,想必是阿姆斯特朗诱敌深入偷袭补给基地的计策。迟疑之下还是放弃了正在进行的对斯普林菲尔德地区进攻,带着部队退回斯库基尔河东岸。随后就完成了对正在袭击补给基地的摩根五个警察装甲军团的合围。叛军完成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歼灭战,这场战斗打到了入夜,东岸的四千多台摩根战争装甲步兵被全歼。
而此时的阿姆斯特朗,成功的完成了6月24日的费城防御任务。阿姆斯特朗的预感是准确的,战争的天平随着这一天的过去,又一次的倒向了联邦与摩根。马西尔.摩根此时已经与联邦军郑常洛取得了联系,下定了抵抗到底的决心。把手头最后的三个正规军团,以及东拼西凑来的五个预备役军团开赴了费城,交给了阿姆斯特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