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荒陶然,你们真想进来和我这糟老头子坐坐?”
定住,将至门前,海荒陶然却都不约而同的定在原地。他们记得这声音,不止他们,鱼二爷也记得,所以在那句专门讲给他听的话音响起后,他便又忙了开来。
“鱼家老二,我想睡觉了,但你,真的好吵。”
“停下,停下,都给我噤声,噤声。”他压低嗓音,不断四处奔走着踹翻那些正耀武扬威的家伙。他不想死,这才过了多久,他还没活够。
和鱼二爷此刻的想法相同,若知厅里坐着这么个杀星,不管长衫巾的河运生意再怎么诱人,海荒都不会踏足此地。他不想死,哪怕断了一腕,他也不想死。这世界还有很多值得珍惜留恋的东西,也还有很多他憎恨想杀之人。所以,问声响起,他顿和陶然面面相觑,两人眼里都写着那么一句话,“怎么办?”
怎么办?
仇瑾不开口,他们就不知该怎么办。
进去?别开玩笑了,你难道没听见说,那人想睡觉?
离开?听起来不错,但那人不松口,自己等人又怎敢轻移一步?你难道没听说过,那人杀人,从不缺借口?
好在仇瑾并未折磨他们太久,一声“你们走吧”,这占了古名的凤凰台,瞬间又荒凉了下来。
三人马不停蹄,哪来回哪,恨不得多生两脚,哪还敢再做停留。
长衫巾事落,天也暗了下来。
和此时的凤凰台相比,此刻的乌衣巷四周,却是灯火通明,招揽行人声不断。
就在这样的热闹中,两个身长六尺有三、丰神俊逸的男子也走进了那巷口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