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指的是谁,二人心照不宣。
闻言,秋燕放心地点点头,指了指二楼,“她在左边第三间客房,去吧,动作麻利些。”
齐海忍住喉咙间的痒意没咳出声,踩着木制扶梯朝二楼走去。
秋云已经往隔壁那三人的房间里吹了迷烟,回头正好看到齐海,她紧张得要命。
齐海冲她做了个噤声手势。
秋云点点头,没说什么,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去跟秋燕汇合。
齐海推门入屋,挑开帐帘,借着昏暗的灯火看清楚床榻上的女人,她双目紧闭,呼吸很轻,对于外界动静无知无觉,俨然已经中招昏迷。
齐海紧抿着唇。
他曾经爱极了这张脸,曾经在无数个夜里与她耳鬓厮磨。
然而此时此刻,齐海却只想毁了她,让她生不如死!
眼底暗色愈发浓重,齐海唇边勾起一抹阴毒的狞笑,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女人搂入怀里。
他染上时疫,原本发现得早还有希望治愈,可他已经没有了生存下去的念头。
可他不甘心就这么没命,当初是她先勾引的他,如今既然要死,那就一块儿死。
能在死前拉个陪葬的,他不亏。
……
一直到后半夜,齐海才漱口净了手脸走下来。
“怎么样了?”秋燕紧张地看着他。
“若是不出意外,她已经被感染。”齐海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面上是大仇得报的快意,他想起秋燕之间的约定,“别忘了你说过什么,只要此事成了,你们就能保证我爹娘下半辈子富足无忧。”
“那是当然。”秋燕抬抬下巴,“爷是个体面人,向来言出必行。”
秋燕一面说,一面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在齐海面前晃了晃,“只要明天大夫确诊夫人患了时疫,不出两日,自会有人把钱送到你爹娘手里。”
“如此,那便有劳姑娘了。”齐海拱手。
“快走吧!”秋燕捂着鼻子催促他,实在不敢跟这个人过多接触,就怕那病传染到自己身上来。
齐海离开后,秋燕和秋云两个又回到苏仪的房间,却是谁也不肯再踏入内室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