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球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惨景,一跤跌倒在地,身上脸上满是血迹。
云中龙早已把剑归鞘,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众人大多根本不知道是他出的手,只有吕梦雪知道他的厉害,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本来不想管太多的,可是这货实在太过份了,不给他教训,实在有点对不住那些被他欺负的人,远远的道:“康少爷,这笔帐,又该怎么算?”
圆球良久才从震慑中醒过神来,讷讷地道:“帐,什么帐,刚刚不是已经算清了吗?”
云中龙见他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模样,手掌一扬,下手极有分寸,伤而不死,便是想要晕厥也不可能,自是故意让他吃点苦头。
那圆球应声而飞,硕大的身躯直跌出丈余远,浑身如散了架般,一摊烂泥般躺在门口,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
云中龙一指地上生死的家仆和死狗,道:“正如康少爷方才所说,下人一个算五两,你这家仆地上有十二人,站着的有十一人,狗二十七条,一起是二百五十两,加上你也是二百五。所以,你现在欠我白银五百两,给个算个整数,就一千两好了。”
圆球被他击飞之后,才知道竟是这个看似文弱之人,居然是个天大的杀神,惊恐而又大惑不解地道:“你这帐是怎么算的,为什么我的人,反而要给你银子?”
云中龙冷声道:“杀你们,便如取狗命一般,你敢说你的命还是你的吗?”
圆球看看惨不忍睹的死狗,也知道这里所有人的性命,都捏在对方的手中,哪里还敢反抗,只要不伤自己,其他什么的自然是言听计从了。
云中龙领着吕梦雪三女和大开眼界的老汉阿秀爷孙从康家大院走出,临走之时不忘带上从圆球那里讹诈来的巨款,足足千两白银,带着身上难免显得累赘,便以100银换1金的比例全部换成了十锭黄澄澄的金锭。好在康氏乃是远近有名的大奴隶主,家里有着数以千计的奴隶,每年从他们那里榨取的也远远不止这个数字,不然这样一笔巨款,一时半会,还真是没有人可以拿得出来。
圆球原本以为此番可以获得国色天香的美色,宰杀一头送上门的肥猪,哪知踢到铁板,不但人没捞着,还白白损失了一笔天大的财富,被人当成猪给痛宰了。
吕梦雪三女讲到圆球交出金锭时痛心疾首的滑稽模样,均是开心地笑了出来。对于云中龙的手段,她们再清楚不过,见他捉弄恶人,自是大快人心。
倒是阿秀和老汉平日老实巴交,安分守己,哪里曾见过如此血腥暴力的场面,一时间,唯唯诺诺,竟是跟在身后,什么话也不敢乱说。
云中龙看看已经走到村落边,便止步对老汉道:“大伯,承蒙不弃,这里有两锭金子,你们拿去好好过日子吧!”说着,掏出两锭金子递了过去。
老汉哪里敢接,忙摇手道:“这位爷,您不要再和老朽说笑了!”
云中龙见他死活不肯接受,转而对边上的阿秀道:“现在你们的债务也没有了,拿着金子,好好和爷爷去过些安乐的日子吧。”
阿秀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肯接金子。
云中龙想了想,道:“你们是不是害怕那康少爷,再来找你们算帐?”
吕梦雪一听,插口道:“涟漪哥哥,或许我们走了之后,那肥猪怕是不会放过他们,很有可能还会变本加厉对他们不利吧。”
猛地,那老汉跪了下来,哀求道:“这位爷,老头子知道您不是一般人,就好事做到底,阿秀这丫头命苦,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享过福,可她人也还算机灵,便让她跟在您身边为奴为婢,也好过在这里等死强!”
云中龙忙将他扶起,不由道:“大伯,你不用担心,你们有了金子,完全可以到别的地方另谋出路,还怕他们作什么。”
老汉老泪纵横地道:“这位爷您有所不知,现在兵荒马乱的,老头子带着一个女孩子,就算是没有人对我们起什么心思,可是要找处安身的地方,又是何其艰难。”
云中龙这才知道,现在是春秋乱世,可不是什么太平盛世,若是没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怕是很容易朝不保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于非命了。
冬梅见老汉说得可怜,便悄悄地一扯吕梦雪的长袖,轻声道:“公子,你看他们好可怜,不如你和他说说,带他们一起上路吧。”
吕梦雪一想,自己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以往天天相见的父亲,心下一酸,道:“涟漪哥哥,你看能让他们一起上路吗?”
云中龙情知带他们一起上路,自然会凭添许多不便,可是事到如今,也只得如此了。诚然,他一个人再厉害,若不能改变整个社会制度,使奴隶社会过渡到封建社会,甚至于共产社会,那么压迫和被压迫的现实,是永远不可能更改的了的。眼下已经将他们拉了进来,就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现实所吞没。
云中龙一行人再也没有回到村庄里,对于那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人,实在无意再去瞧见那副丑陋的嘴脸,而少数落井下石之人,此刻没时间,也没有心思去计较那么多了。在这个伟大的国度,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从来就不乏其人,对于人性的此点,只要有人活着,这个顽疾便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