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列,预备……放!”
“啪啪啪!”
第一列射击完毕,第二列三列从他们中间穿过。
“第二列预备……放!”
“啪啪啪!”
一阵阵白茫茫的烟雾从方阵前升起,整个方阵层层递进,一路走向垛靶。
经过几天的严酷训练,士兵们已经大致掌握了作战流程。
不过何明远还是对他们有些不满意,但是没办法,他的时间不多了,只恨后台不给力啊!
要是李隆基和满朝文物都是傻子就好了,言听计从,哪像这群孙子,走一步拦一步,处处找茬,恨不得把他往死路上逼。
最可恨的是敌在明,他在暗,托牛仙童去宫里打听,花了一两千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对手是谁,更不知道对手有几个。
何明远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让人猜不透又让人心烦的事。
见众人训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让身边的亲卫从仓库里又抬出几个大箱子。
众人好奇地看着他,议论纷纷“将军是不是又要发新兵刃了?”
“说不好,没准!”
一个个脸上冒出兴奋的表情,就如同在双十一购物,对于新物件总是充满了好奇与渴望,当得手之后,原先的梦想和渴望便与逝去的金钱一起随风飘散。
木板被打开,一把把明晃晃的短刀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脸上无不露出失望的表情。
“嗨!我当是什么呢?这东西没用啊!说是刀吧没刀长,说是匕首吧没法装,咱们不是都有刀吗?要着破玩意儿干啥?”
何明远白了他一眼,把刀安在了枪管上,众人便又“哦~”的一声如梦初醒。
他有时候都有些怀疑,带着这群不着调的人究竟能不能作战感觉十有要被卖啊?
“那另外几箱是什么?”一个士兵问道。
“一会儿再说,一样完了说一样。”他把鸟铳立在了地上,说道“农闲讲武,你们也都接受过训练,长枪怎么使不用我教吧?我也教不了你们,配合刚才的战术,到最后一步,就别再射击了,拿起这玩意儿冲上去给我捅!二十步以内,刺刀见红,明白吗?”
一说刺刀见红,这群家伙的兴致立刻就被提了起来,鸟铳似乎是个附加物,真正的武器是刺刀?
何明远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当今中国强而夷狄弱的原因了,这些个唐家子,简直比隔壁训练劈砍的胡人还野蛮嗜杀。
尤其是他们拿刺刀向前刺的时候,眼中都冒着凛凛的寒气,加之目前正直寒冬,何明远深处其中,顿时寒毛直立,他生怕哪个平日里被他教训过的一时怒从心头起,恶自胆边生,端起枪戳他几个窟窿,毕竟,这事儿不是没有过。
他咳嗽了一声说道“你把刺刀挂上,再训练一遍。”
说话的时候隐隐能听见他喉咙里地颤音。
得到命令,郭子仪带队,再次进行了演练,一轮又一轮的排射,逐步像假想敌靠近,待到最后时分,郭子仪厉声喝到“杀!”
只见这三百人如同狂风呼啸,齐声大喝“杀!杀!杀!”
喊杀声震天动地,惹得隔壁的骑兵同袍驻马瞻望,有些人不禁竖起了大拇指,赞扬起来。
他们每个人眼神里都充满了杀气,以及对财富的渴望。
这个场景甚至使何明远有些感到后悔,若是招募的不是这些散兵游勇,而是挑选那些久经战阵的安西边军,该是什么样子?
……
安上刺刀,何明远再次指挥身边的亲兵撬开了另外那几箱没有打开的军火。
与明晃晃的刺刀不同,这是一箱箱黑黢黢的铁球。
何明远抓起来一个,说道“这是手雷,一会儿看我演示,这玩意儿可不比鸟铳,千万谨慎,千万小心。”
他拿起了一颗手雷,点燃引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了出去。
“砰”得一声,假想敌……土堆再次被炸了个粉碎。
不过黑火药嘛,威力终究不如tnt,不像电视里演的那么夸张。
何明远转头看着他身后正抠鼻子的士兵们,似乎在见识了火炮,鸟铳之后,他们已经不再对任何事情感到惊奇了,出奇的镇静反而让后没有有些惊讶,莫非自己的手段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那个抠鼻子的,别t的往枪上抹呀你!”
那人尴尬一笑,马上用袖子抹了抹。
“好了,每个人多扔几颗,练练手。”
只见一颗颗手雷抛了出去,声声雷震引来了不少的关注,早就训练完毕的骑兵们也聚了过来,看他们练习丢手雷,他们倒是挺配合的,看着步兵营里的武器发出一阵阵的慨叹,同时感到十分不公平。
哥舒翰用他浓厚地西域唐语问道“将军,为什么不给我们也配些这东西?”
“你们也配?”
“……”
看到哥舒翰诧异的表情,何明远才反应过来这话说的有些过分,连忙纠正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不配……你们不用配,你们没必要配……这话怎么越说越别扭呢?”
“咱们根本用不着。”高仙芝凑了过来说到。
“何以见得?我看这东西比角弓可好用多了。”哥舒翰说道。
高仙芝反驳道“骑兵马上劈砍,全靠速度,鸟铳虽不用力,可要想瞄准却不是那么容易,若是停下来去瞄准,那骑兵与上马的步兵有什么区别?”
哥舒翰轻蔑地说道“你懂什么?”
高仙芝冷笑一声,问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