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样,我们该带酒鬼酒过来,那酒来路清晰,肯定不会假的。”刘立杆说。
“对啊,老谢那酒还真不错。”陈启航说,“我们卖着,有不少回头客了,那天我和老谢说,他那点库存,卖不了多久,卖完了还要进,老谢说,这存酒的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卖个鬼。”
“你们可以自己找过去啊,这市场打开了,还不都是你们的。”刘立杆说。
“对啊,哥们这主意不错。”孙胜果赞同。
陈启航笑道:“我们正准备这么做。”
刘立杆想了一下,和陈启航说:“你们要去人家厂里,可不能说你们卖过这酒,要说在海城没见过。”
“为什么?”陈启航和李勇都奇道。
“拉了这车酒到海南的,人都失踪了,那厂里估计也没付钱,他们也不知道这酒去哪里了,你们要说卖过这酒,人家还不追着你们,要找这酒的下落,或者,人家听你们说自己的酒明明在海南好卖,为什么那人说卖不出去,怀疑你们和他,总有一个是骗子。”
陈启航和李勇频频点头,陈启航说:“有道理有道理,杆子,你不说,还差点误了事,我们还想拿着销售记录,去向人家证明这酒市场前景很好。”
“和下面分销商,你们需要证明这酒市场前景很好,和厂家,你们要抱怨打开市场的难度很大,这样才能降低他们谈判的筹码,抬高你们的身价。”刘立杆说。
“牛逼啊,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孙胜果叫道。
刘立杆说完了这番话,自己也觉得这话似曾相识,想了一会明白了,这不是夏总和自己讲过的公司合作的道理吗。
他们说话的时候,林一燕从包里拿出一个计算器,看着菜单,在计算器上按着,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问她,她摇摇头,继续专心致志地算着,算完了,她抬起头,和他们说: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们才点了四千多,离最低消费,还差一半。”
“啊,不会吧?”陈启航叫道,“我们点了这么多东西,才四千多?”
孙胜果幸灾乐祸地笑着:“谁让你们点了一堆的便宜货,吃,给我使劲吃,没吃够最低消费,今天谁都别想走。”
李勇叹了口气,说:“看样子我们他妈的,还真是穷命,让花钱都花不掉。”
大家愁眉苦脸,看着满满的一大桌菜,也想不起来还要加什么,还是刘立杆想到了,他叫了服务员,服务员从门外进来,刘立杆问她,我们要是没到最低消费,最后怎么办?
服务员说:“你们可以点烟酒带走,很多客人都这样的。”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可这里的烟酒虽然已经比外面贵了,但一条三五一百五,一瓶茅台三百八,四千多块,那也要点一大堆了,孙猴乐不可支,叫道:“启航,勇子,你们厉害,他妈的带哥们到这里不是来吃饭的,是来买高价烟酒的,你们是不是有回扣啊。”
众人也觉得这事有些荒唐,但总算是给那四千多块找到了出路,不管他了。
话入正题,陈启航问:“孙猴,你们怎么想到海城来做房地产了?”
“我怎么知道,我们行长发神经呗,公司成立到现在,做了几单业务,单单亏本,还被人骗了一笔,不敢再做了,但那么多钱趴在账上,不做业务也不行,上级行领导和同事,还指望着我们赚钱给他们发奖金呢。
“上个月我们去香港取经,碰到几个香港老板,都是做房地产的,和我们说,香港弹丸之地,做房产能做出亚洲十大富豪,一半都是香港人,内地那么大,以后做房地产一定能发财,还帮我们出主意,说海南是新建省,都是外地人,也没有福利分房,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行长听了这话,就一门心思想到海南来做房地产,自己又不愿意跑到这天涯海角,就把任务压给了我,让我来找人合作,搞个房地产公司。这不,哥们来了。”
刘立杆在边上听着,不得不暗暗又佩服夏总,原来,北京这里还真的是像他说的,有钱,但没人,特别是能做事的人。
刘立杆心里有底了。
“杆子,你有什么想法?”孙胜果单刀直入,问刘立杆。
刘立杆说:“确实,从政策面上来说,海南的土地政策是最灵活的,也没有历史遗留的包袱,最主要的是,海城等于是在老城的边上,另造了一个新城,基本都是外来人口,这对发展房地产,都是有利的。
“当然,最大的毛病是这地方经济底子薄,现在又处在经济低潮,购买力有限,但我想,只要全国的经济起来,海南一定是最早会有反应的,现在提早布局,肯定会有好处。”
接下来,刘立杆就把从韩先生那里学到的知识,结合自己以前的观察,和这几天的思考,滔滔不绝,娓娓道来,听得不仅是孙胜果,其他人也都傻眼了,要不是他们了解刘立杆,知道这家伙一天的房地产也没干过,还都以为他在这行,混迹多年,俨然是个专家了。
连张晨也感到吃惊,平时也没怎么听杆子说起过这方面的事情,怎么今天说来,一套一套的,看样子那一万多的学费,没有白花,还是值得的。
刘立杆说完,陈启航和孙胜果说:“怎么样,孙猴,我介绍这人,没错吧。”
孙猴点了点头:“我应该把我们行长也叫来的。”
“这酒店能不能打长途?”孙胜果问陈启航,陈启航说外面柜台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