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和刘立杆驱车去了医院,找到刘芸爸爸的主治医生赵医生,刘立杆把那只马甲袋,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赵医生打开看看,眼睛睁大了,问:

“这就是你岳父平时吃的药?”

刘立杆说应该是,我看都已经开封了。

赵医生忍不住笑了起来:“晚年生活还真够精彩的。”

“是,是。”刘立杆说,“怪不得每次我们要接他过去,他都不肯走。”

“那就没有自由了,对吧?”赵医生说,说完他摇摇头,补充一句:“天天吃这个,就是一头牛也扛不住啊,幸好他没有心脏病史,要是有,大概连120都不需要去了,这类药,无一例外,都有类固醇,也就是兴奋剂的成分。”

“接下去怎么办?”张晨问。

“说实话,我也束手无策。”赵医生说,见他们不解,解释道:“要是正规的药,我查一查药典,它的成份就一清二楚了,这些,我也不知道都有哪些成份构成,没有办法给出对应的方案。”

“那就是说,没有办法了?”张晨问。

“这么和你们说吧,医生也不是万能的,我更不是,人类现在能解决的医学问题,大概只有百分之七十,接下去每增加一个百分点,人类的平均寿命就可以增加两到三岁,嗨,扯远了。

“现在人还没有清醒过来,肾功能异常,电解质紊乱,只能继续透析,也就是把他的血液,一遍遍地清洗和过滤,简单地说,就是用设备来代替他的肾脏工作,减轻他肾脏的工作压力。

“只要等他的肾脏功能慢慢恢复,也许今天晚上,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就可以醒过来了,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在这里也没用,等他醒来,我还是微信联系你们,好不好?”

刘立杆和张晨赶紧说好好。

“对了,我交待一句,他要是醒过来,出院之后,你们最好带在身边,这种事,要是再经历一次,他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赵医生说。

刘立杆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赵医生。

两个人走到门口,赵医生叫住了他们,指了指桌上的马甲袋,和他们说:

“这个,还有这个。”

“留给你研究了,争取你能前进百分之一。”刘立杆说,赵医生大笑,伸手把马甲袋推到一边,到了桌子的角落。

两个人到了车上,刘立杆“哎呀”一声叫。

张晨问:“怎么了?”

“不行,不行,我要去把那一袋子钢和挺拿回来,留在这里,你知道等于是留了一个什么吗?”刘立杆问。

张晨说什么?

“笑柄,那就是留了一袋子笑柄在这里。”刘立杆说。

“算,算,只要能把命保住,笑就让别人去笑。”张晨说,“他们笑他们的,关你屁事,你还真把自己当女婿了?”

“也对。”刘立杆说着启动车子,没有回去拿那个马甲袋。

车开在路上,刘立杆说:“张晨,有一个问题我们可以讨论讨论。”

“什么问题?”张晨问。

“你说这刘老头,到底是感觉下面不行了,才要去买这些药,还是吃了这些药,真的十分的钢和挺,不去跳肚皮舞都不行,不然不会服软?”

“我怎么知道。”张晨说,“要么回去,把那些药拿回来,你吃吃试试?”

“不要,等我到老刘这个年纪再来试。”刘立杆说着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张晨问。

“想起了一件事,你记不记得,原来永城辐条厂那个地方,现在是个药厂,就是几个海归的博士回来搞的那个?”刘立杆问。

“记得啊,他们的老板,在永城吃饭的时候还碰到过,说是生产什么伟哥的中间体的,利润很高,开着一辆宝马去机场发货,尾箱里那几箱药的价值,比那辆宝马还高。”张晨说。

“对对,就是他们厂里的产品,三无产品,也没有正规的包装和药名,就一板板白色的药丸,现在是永城的送礼佳品,深受各有关部门负责同志的欢迎。”刘立杆笑道。

“去你的。”张晨骂。

“不骗你啊,原来永城国土资源局的那个局长,被抓起来的时候,包里除了一打001,还有好几板这个药,办案的亲口和我说的,不然我怎么知道。”刘立杆说。

两个人回到家里,这个时候,刘芸脸上的烧退了,人也镇定了一些,张晨把事情和她们说了,刘芸骂了一声:

“不管他,我们去吃火锅。”谷仓

“饮食男女”h轮的事,现在正火烧火燎,刘芸和小芳都很忙,吃饭的时候,张晨和刘芸说,现在反正危险是没有的,要么你们先回杭城,我和杆子留在这里,等叔叔醒了,出了院,我们动员他和我们一起去杭城,再留他一个人在这里,肯定不行。

“他爱去不去!”刘芸愤愤地说。

刘立杆和她们说:“不行,由不得他,绑也要把他绑过去,到了杭城,刘芸你也没有时间照顾他,我看还是这样,让谭淑珍帮助找一家康复医院,去里面住几个月再说,到时看情况再做后面的安排。”

小芳和张晨都说这样很好,刘芸也就同意了,这事就这样定下来。

第二天上午,四个人从酒店还是先去了刘芸爸爸住的地方,刘芸要去看看,先带什么东西回杭城,转了一圈,她也不知道该带什么,衣服什么的,反正到杭城去买也来得及,其他的东西,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带的。

最后,她把那本还没有完成的手稿《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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