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事,就是我几个台湾朋友,碰到了一个状况,想请你和杆子帮助出出主意,你们不是主意多嘛。”汉高祖刘邦说。
张晨说好,我们大概还有四五十分钟回到办公室,大哥你过来吧,杆子和我在一起。
汉高祖刘邦听到电话那头谭淑珍的声音,问:“是不是珍珍也在,让她帮助一起出出主意,涉及到土地的事,这个她懂。”
张晨也不征求谭淑珍的意见了,就回答说好。
放下电话,张晨才和谭淑珍说:“一起去我办公室,刘大哥有事找我们。”
谭淑珍点了点头。
三个人到了“半亩田”大厦门口,看到汉高祖刘邦站在大门口,正和海根在聊天,见他们的车到了,海根和汉高祖刘邦说,到了到了,汉高祖刘邦转过身,就看到张晨他们三个人,正从车上下来。
大家一起上楼坐下,谭淑珍给他们沏茶,张晨问汉高祖刘邦,大哥你现在好吗?
“好,我现在是山野村夫,龙井老人,一个星期才进一次城,要不是受人之托来找你们,我现在应该还在龙井喝茶。”汉高祖刘邦说。
好嘛,张晨想到了前天见到的韩先生,心想,你们一个香港人,变成了闲云野鹤,一个台湾人,变成了山野村夫,倒是我们这三个大陆人,每天还忙得像刚解开链子的狗。
张晨不禁笑了起来,刘立杆问,你笑什么?
张晨就把自己刚刚想到的,和他们说了,他们三个人也笑了起来。
汉高祖刘邦说:“那是你们放不下,你们也完全可以放下啊,现在,连儿女的大事都解决了,你们完全可以和我一样,每天喝喝茶,等着抱你们的孙子外孙。”
“我们可不敢。”谭淑珍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接过话茬:“外孙轮不到我们抱,只能给自己找点事做做。”
张晨和刘立杆大笑,知道谭淑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上面还有八个老人呢,张向北和向南要是有了小孩,哪里轮得到他们带,那八个老人能不能摆平都不知道。
再说,这张向北马上要南下海南再创业了,向南向北分居南北,小孩的事,肯定还不在他们的议程上,不要期待。
寒暄过后,张晨问汉高祖刘邦,他在电话里说的是什么事。
汉高祖刘邦说:“是这样的,我台湾几个朋友,在九堡,也就离小老弟你的物流基地不远,他们在那里有两家工厂,当时招商引资进来的时候,土地就像捡来的一样,才八千块一亩,他们的工厂,拿的地就不少,加起来有一百四十多亩。
“那个时候,老实说,他们把地拿了,做个评估,转身抵押给银行,连造厂房的钱都出来了,等于是自己一分钱没掏,就在大陆有了工厂。”
张晨他们三个点点头,那些年,这样的事情还真不少,别说九堡,就是下沙工业园区,那些招商引资进来的外资企业,土地也不过就几千块钱一亩,还享受免税政策,所有那些招进来的企业,占地面积都很大,在厂区里大搞绿化和花园,容积率很低。
到后来开发区土地紧张的时候,想办法又去动员人家退一部分土地出来,结果是难上加难,吃进去的肉,有几个人愿意吐出来?
汉高祖刘邦还没有说,他们三个就想到了,他的这几个朋友,大概也碰到了这个问题。
果然,汉高祖刘邦接着就和他们说,现在,房地产不都扩展到九堡了嘛,地就是钱啊,看着这么大块的土地在那里,创造的效益没有多少,当地政府就做朋友的工作,想让他们退一部分土地出来,最好的话,干脆自主搬迁,也就是让你滚蛋。
“我朋友当然不愿意,守了十几年,占着的土地变成寸土寸金了,现在要他们让出来,他们怎么会愿意,再说,当时拿地的成本在那里,你就是再溢价,能溢多少?
“不管是搬迁还是缩小规模,对他们来说,都是很吃亏的事情,但要就这样,一直赖着,把关系搞得很僵,也不是个办法,他们就跑来,让我帮他们出出主意,我能有什么主意,现在都已经是山野村夫了,不折腾已经好几年了,就想到了你们。”
“他们工厂是做什么的?”张晨问。
“光电产品,其实也就是led。”汉高祖刘邦说。
“效益怎么样?”张晨继续说。
“就是效益不怎么样,变成了鸡肋,不不,是比鸡肋还不如,地方政府才想甩了他们。”
汉高祖刘邦摇了摇头,接着说:
“刚开始的几年效益不错,现在是江河日下,一年不如一年,做led,深圳的宝安和中山的古镇,省里的余姚、上虞,江苏的南通、常州都起来了,发挥了群体效应,当地各种原物料的成本都很低,相对来说,他们已经没有什么竞争力。”
张晨他们三个听出来了,这事情确实比较麻烦,一百四十多亩,占着这么大一块地又不出效益,不仅是工厂老板压力大,其实地方政府的压力也很大,现在杭城周边的村镇,能开发的土地已经很少,用地指标很紧张,像这种地块,就是乡镇无动于衷,上面也盯着呢。
三个人低着头想着,想了一会,张晨说:“要是这样硬耗着,肯定不是办法,必须要转型,转型的同时,还要有一个故事,可以说给方方面面的人听。”
汉高祖刘邦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为他们自己好,他们也必须转型,不转型是死路一条,但对他们来说,要转型也有困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