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海根在这里等他,海根和张晨说,电子商务产业园区那里,现在仓库不够用,不仅快递公司还需要,现在楼上的电子商务公司,业务发展起来之后,很多也需要仓库。

两个人走去会议桌那里,海根把手里电子商务产业园区的平面图摊开来,和张晨说:

“要么我们就在这里,靠近外面围墙这里,造一排仓库。”

“这样的话,这一片绿化带就没有了,对吗?”张晨问。

海根说对。

张晨盯着图纸看了一会,他和海根说:“仓库是肯定要造的,而且这个需求,会越来越多,我看这样,要么造在这里,把这道铁栅栏去掉。”

张晨指着的是他们工厂和产业园区中间的那条隔离带,这里铁栅栏的两边,是两条道路,靠近产业园区这边的这条通道很宽,主要是为了方便集装箱车进出他们工厂。

张晨和海根说:“我们把工厂的大门移一下,移到前面,和产业园区的大门平行,这里只留一扇小门,方便工人吃饭的时候来去,这里不走集装箱车,两边就都不需要这么宽的马路了,铁栅栏的这边让四米五,工厂那边退进去两米五,这样仓库的位置就有了。”

工厂的大门,原来开向产业园区里面,主要是为了遮人耳目,让大家觉得工厂和产业园区是一体,工厂是附属设施,但现在工厂和产业园区都开张这么久了,大家都已经接受和习惯了工厂在这里,再遮掩就没有必要了。

海根说好,那我就让人去这样设计。

“还可以考虑建成两层,二楼的租金可以便宜一些,这样,那些卖很轻的货品的公司,他们就会考虑租二楼,只要上下楼的电梯方便就可以。”张晨说。

海根点点头说好,这样面积就可以多出来不少。

海根刚刚出去,有人进来,张晨抬头一看就叫道:“哎呀稀客,黄总,这都多少年没有见面了。”

来人也叫道:“对啊,张总,天天看着你这里的楼在起来,一直就想过来拜访,可总是不好意思。”

来的这人,不是其他,而是对面“锦绣江南”大楼里,那个娃娃脸的黄总,从那年张晨在老“动感地带”门口,他停下车,和张晨说有人看到刘立杆在金华,让他提醒刘立杆小心一点之后,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两个人虽然同在杭城,公司还面对面,就没再碰到过。

“看黄总说的,有什么不好意思,你想来就来好了。”张晨笑道。

“哎呀,张总,我知道的,原来我们虽然打过交道,但从心里,你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放贷的,和我们打交道的时候,也是为了刘总的事,没有办法对不对?”黄总笑着说。

对方说得这么坦率,张晨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笑笑,是啊,他没事怎么会去和放高利贷的打交道。

“对了张总,刘总有没有回来?”黄总问。

张晨摇了摇头。

“怎么还没有回来,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不应该啊,我听绍兴人说,那个姓孟的去世了,他老婆把绍兴人的债,连老倪的都一起扛下了,是不是?”

张晨说对。

“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刘总怎么还不回来?”

张晨叹了口气,他说:“也可能他还不知道吧。”

“嗨,这事搞的。”黄总也叹了口气,“对了,张总,我们虽然没见过面,你们的‘河畔油画馆’,我可是经常去,几乎每次有新的展出,我都会去看看,还有,你们这土香园大酒店,我也来过好几次了,不错不错,今天晚上,我儿子的生日宴会,也摆在你们这里。”

生日宴会?张晨吃了一惊,问:“二十五桌那个,就是你的。”

“对啊。”黄总点点头。

“可是,我听说那小孩不是姓吴?真是你儿子?”张晨问。

黄总大笑,他说:“当然,其他可以搞错,儿子怎么会错,当然是我儿子,我,亲自生的。”

黄总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张晨也笑了,他说:“那是我们这里搞错了。”

“没错没错,我儿子确实姓吴,跟他妈妈姓的。”黄总说着话锋一转,问:“张总是不是感到有点奇怪?”

张晨点点头:“有点。”

“其实也不奇怪。”黄总说,“你想想,干我们原来那行,别人看着好像很嚣张,进进出出,手下的小弟一大帮,但心里也是慌的,为什么,你把别人逼得无路可走的时候,也要防着别人反过来咬你一口,是不是?

“不怕张总笑话,我和我老婆结婚,都是去她金华老家登的记,在杭城都查不到我的婚姻状况,儿子生下来,也是跟他妈妈姓,跟他妈妈过,我们平时都不住在一起,我们把别人逼得有家难回,结果我们自己,也是有家难回,得罪的人太多,没有办法。

“我每次去看他们母子,都像做贼一样的,一边开车,一边要注意后面有没有人跟着我,倒好像是我自己欠了高利贷一样,没办法,儿子呀,失误不起啊,你说是不是张总?”

张晨点点头,觉得他这一番话,倒也说的真诚,做他们这行,得罪的人确实不少,你逼债的时候,把人逼得快走上绝路,一点尊严也没有给人家留,到了最后,人家债还掉,你以为两清了,其实没有,恨还没有还,气还没有出回去。

等到人家翻身,日子好过了,说不定回头就来弄你,这个黄总还好一点,他对所有债务人都客客气气的,只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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