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到后来,贺红梅拿了一堆的靠垫,斜靠在那里,还一定要让张晨也试试,张晨学着她的样,也斜靠下来,贺红梅问张晨,师父,可以这样躺着吃火锅,是不是很舒服?
张晨笑道,确实,可以躺着吃火锅,还是第一次,要是还可以一边抠脚一边吃火锅,那就更好。
贺红梅瞪了他一眼说,可以,你现在就可以脱了袜子抠脚,我保证不嫌弃你。
两个人吃好,下了楼,已经快一点了,张晨的行李还在车上,连住的地方都还没有确定,贺红梅问张晨,想住在百盛附近还是专卖店附近?
张晨说都可以。
“那就还是去住王府饭店,吃撑了吧,我先带你看看午夜的北京。”贺红梅说。
“好,反正我跟你混了。”张晨说。
“嗯,好好跟着,let’。”贺红梅不停地点着头。
他们开出去不久,一辆红色的三菱fto就从他们身旁飞驰而过,贺红梅一看就来劲了,叫道,系上安全带,还没等张晨反应过来,她已经是一脚油门,车子猛地往前窜了出去,张晨坐在那里一个趔趄。
“没事吧?”贺红梅头转了一下问。
张晨说没事没事,就是毛肚差点出来,你飞你的。
贺红梅大笑。
他们快速地追上去,那辆fto发现了,有意减慢了速度,和贺红梅并排的时候,副驾座的车窗玻璃放下了,贺红梅也按下了车窗,一个小伙子冲着贺红梅喊:
“老马,走?”
“走!”贺红梅说。
两辆车几乎同时加速,朝前飞驰。
张晨问贺红梅,你们认识?
贺红梅摇了摇头,人不认识,车认识,三菱fto,成龙《霹雳火》里,开的就是这车。
北京的大街又宽又直,还真的是适合飙车,两辆车往前飞奔了五六分钟,贺红梅就被甩下了一大截,急得她大叫:“丢死人了,逃逃逃。”
往右一拐,开上了另外一条路,退出了比拼,她用手拍着方向盘,惋惜地叫道:“哎呀,要是杆子那车在就好了!”
张晨大笑,他说:“小户人家,也终于敢在北京撒野了?”
“不是有你这个靠山在吗。”贺红梅嘻嘻笑着。
张晨想起前面的事,问:“那人不认识你,怎么叫你老马?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外号?”
贺红梅又拍了拍方向盘说:“认识它,在笑这个老家伙呢。”
张晨这才醒悟,刚刚那人说的“老马”,是看到了贺红梅的这辆宝马车。
他们到了王府饭店,站在前台登记,张晨和贺红梅说,你也住这里吧,这么迟了,就不要跑来跑去了。
贺红梅不响。
张晨和前台说:“两间。”
“一间。”贺红梅赶紧说。
张晨问:“你不住这里?”
贺红梅又不响,张晨就不再问了。
两个人上了楼,一前一后刚进了门,贺红梅就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张晨,同时用脚一勾,把房门关上了。
这一下来的突然,张晨一只手里还拿着自己的包,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好。
“笨蛋,把包放下。”贺红梅说。
张晨手一松,包落在了地毯上。
“抱抱我。”
贺红梅说着,手松了一下,张晨转身,抱住了她,很自然地,两个人亲吻了,张晨尝到了酸梅汁的滋味。
……
两个人小心翼翼、犹犹豫豫,一边探讨,一边继续,张晨觉得他们就像在共同完成一件作品,你一笔,我一笔,就这么画着,画面渐渐地变得饱满起来,色彩丰富了,节奏感被带起来了。
又和他们原来合作设计同一件作品一样,张晨是大写意,酣畅淋漓,贺红梅则在细节处,小心地收拾。
整个画面的**部分终于来了,接下来需要的是完美收官。
两个人轻轻地笑着。
“你笑什么?”贺红梅问,继续。
“你笑什么?”张晨反问,继续。
两个人谁也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地笑着,最后还是以亲吻代替答案,也作为句号。
“小气鬼!”贺红梅骂道。
“我怎么小气了?”张晨糊涂了,问。
“这么大的床,不是我自己来抢,你是不是分一半给我睡,你也不肯,还想开两间房?”
贺红梅一只手拍着床铺说,张晨大笑,他说,那我怎么知道你是想留下来,还要和我睡,你又没说。
“笨蛋,我在总台,能当着人家的面说,我要和你睡?”贺红梅问。
张晨笑道:“那我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问,你要不要和我睡啊。”
贺红梅愣了一下,也笑了,她说:“算了算了,这个算平手。”
张晨说好。
贺红梅偎依在张晨胸前,还在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她说:“奇怪,我怎么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说完,自己的脸就红了。要死,什么很熟悉的感觉,那还不是,你早就这样想过。
张晨没有很熟悉的感觉,对他来说完全都是新的,张晨想问的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贺红梅的手指在他胸前画着:“什么怎么办,一样啊,你不娶我不嫁,就是这样。”
过了一会,她说:“我觉得我们早就应该这样了,只是不可以。你也想的,对吗?我感觉得出来。”
张晨默然,是啊,他不得不承认他想过,但就是贺红梅说的,他们不能,这也是小昭对他们在一起,很放心的原因,张晨记得小昭自己说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