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吃过一次饭,就是年前在三亚,他已经确认要离开杭城了,我们请他吃过一次夜宵,孙猴和黄建仁也在,就这一次而已,柳成年做事,就是这样,大开大合,这几年杭城的变化,大家也有目共睹,我想,中央也看在眼里,他才会不断地获得提拔。
“李勇,不客气地说,我觉得像柳成年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好干部,才是对国家、对人民、对他所管辖的地方,也是对组织认真负责的表现。
“你前面罗里吧嗦地说了一大通,我觉得,你说的都是小道理,格局太小。
“李勇,你就是生气,这些话我也要说,我才懒得管你的感受,我听出来了,你想来想去的,不过就是怎么让自己变成一个没缝的蛋,不过都是在爱惜你自己的羽毛,一个太爱惜自己羽毛的,他还能飞吗,他不怕飞到高处,风会把他羽毛弄乱?
“我忘了是《阅微草堂笔记》,还是《世说新语》里,看到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清官,大家都说他好,但作者很不屑,不以为然。
“他说,你竖根木头在衙门里,那木头一点也不贪,你请他吃饭,他也不吃,你送他礼,他也不会收,当官的要是只想当个清官,就觉得够了,那还不如在衙门里竖根木头,连俸禄都省下来了。
“李勇,我觉得你现在,就是用这根木头的标准,在要求自己,这样就够了吗?杭城人民,会希望他们的副市长,只是一根木头?当官光爱惜自己的羽毛,是不够的,还是要会做事,而且是会讲方法地做事。
“按你李勇现在的格局,我觉得你成不了大事,不贪,但碌碌无为,你还不如早把那茅坑让出来,跟我来造房子卖算逑,饶了杭城人民吧,他们真的不需要一尊木菩萨。”
刘立杆说着,张晨在边上不停地笑,等他说完,张晨和李勇说,李勇,这一个回合,我站杆子。
张晨看着李勇说:“我也很佩服柳成年,我觉得他才是一个会干事又清廉的好干部,他去邻省,是邻省人民有幸,你李勇来杭城,当然没有杆子说的那样不堪,是杭城人民的不幸。
“但有一点是对的,要是你在杭城待了几年,碌碌无为,走的时候,大家对你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你是一个清官,不客气地说,那你在杭城这几年,等于白搭,杭城被你耽误了。
“说老实话,到那个时候,连我们作为你的朋友,都会觉得挺丢脸的,你还真不如趁早别干这个副市长,来跟我们干。
“还有,你说的什么绝交酒之类,就更是一个笑话,你到杭城,是来干什么的?你是来自我流放,还是自己把自己关禁闭了,你到杭城,哪怕是在工作中,就不用交朋友了?
“我还担心你交友不慎呢,至少,我和杆子,不会害你吧,你新交的那些,人家是抱着什么想法来结交你得,会不会害你,就很难说了。
“至于什么,你出事会牵连到我们,你这是在自保,也是在保护我们,更是瞎扯,你都洁白得橡根羽毛了,你怎么可能出事,前面不还说群体塌方,你也没事吗,你出不了事,又怎么牵连我们。
“再说,哪怕,万一,我是说万一,就是你出事了,我们是那种撒腿就跑的人吗?
“我们当然会帮助你,证明你的清白啊,其他不说,我当面得罪过柳成年,我不怕他报复我,他也不会,他不是那种人,但要是现在有人说他贪腐,诬告他收受贿赂,那我张晨,第一个会站出来。
“我会证明,他对我的公司确实帮助很大,但都是出于公心,从来没有谋取自己的私利,从我这里,他一毛钱也没有拿,不光你李勇经得起查,我也经得起,没有就是没有,我肯定不会因为怕惹事,就不站出来说这个话。
“到你李勇,就更责无旁贷了,我们才不会大难临头各自飞,所以,别天真了,李勇,我们的事,不是一杯酒一餐饭,就可以交待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