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空仓了,陈雅琴早早地就放大家下班,她自己也下了班,打了辆车就往回赶,上了楼,先走到任溶溶的房门口,按按门铃,又敲敲门,大声叫着:“溶溶,溶溶。”
里面没有动静。
陈雅琴回到自己房间,她走到阳台上,朝任溶溶那边的阳台看看,还是没看到人影,走回房间,在沙发上坐下,拨打任溶溶的电话,电话里还是“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陈雅琴把手机扔到了茶几上,人倒向沙发的扶手,她看到对面电视柜的下面,已经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很想起来用拖把拖拖,却懒得动,只是呆呆地看着那里,关着的电视机屏幕上,映出了倒在沙发上的自己。
陈雅琴伸出手指,指着屏幕里的那个人影,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她泄气地放下了手,重新摸过茶几上的手机,按了重拨键,“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陈雅琴把手机放回茶几,支棱起耳朵听到着外面,走廊里没有动静,阳台外面,却传来了米市河边,游人的喧闹声。
陈雅琴站起来走过去,走到阳台,朝任溶溶那边看看,还是没有人影,陈雅琴走回来,把通往阳台的门关了,心想着电视机柜底厚厚的灰尘,往卫生间走了两步,又走回来,还是倒在了沙发上,睁着眼睛,好像不是在听,而是在看着外面走廊里的动静。
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陈雅琴睁开眼睛,看到了天花板上摇曳的树影,这是米市河边的路灯送进来的,她摸过茶几上的手机,重拨,“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陈雅琴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了灯,开了门,走到对面,一边按门铃一边叫着:“溶溶,溶溶。”
门里没有动静。
陈雅琴走回房间,打开通往阳台的门,走出去,朝任溶溶那边看看,房间里一片漆黑,下面米市河边,却已经是灯火璀璨,一座座的桥上张灯结彩,河上的巴士,打扮的就像马戏团的舞台,来回地穿梭,船上的人,不时地就站起来,朝桥上和岸边的人挥手。
陈雅琴走回客厅,感觉到肚子饿了,打开冰箱的门看看,里面什么也没有,怎么会有,一个月都不会在家吃一顿饭的,就是有,也已经坏了吧。
陈雅琴看看手表,已经快九点了,她拿了手机,背了包,走到门外,按了电梯的按键,电梯从下面上来,陈雅琴还是走过去对面按了按门铃,不过这次她没有叫“溶溶,溶溶。”
门里还是没有动静,电梯到了,陈雅琴下楼。
陈雅琴沿着米市河,走到了风起路,站在路口,朝两边看看,却茫然了,她虽然住在这里已经一年多了,却实在是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饭店可以吃饭。
一辆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有人下车,陈雅琴想也没想就钻上了车,司机问她去哪里,陈雅琴说,吃饭的地方。
“哪里吃饭的地方?”司机问。
“哦哦。”陈雅琴这才醒悟过来,她说:“去西湖边,蕉叶。”
她到了蕉叶餐厅坐下,点了一只咖喱蟹,一份油爆大虾,一份碳烤猪颈肉、一份虾酱四季豆。
想了想,又要了两瓶啤酒。
到了泰籍的服务员和厨师表演的环节,他们大概是看到她一个人,总以为是有什么故事,围着她,一连唱了三首歌,那厨师还不停地做着鬼脸,想逗她笑。
她要是不笑,他们好像就没有要停下来,或放过她走开的意思。
这让陈雅琴感觉大为尴尬,本来只是想一个人默默地吃一顿饭,没想到却让她成为了餐厅的焦点,让陈雅琴自己,也马上感觉到了自己与周围人的不同,人家最少也是两个人,只有自己是一个人,还点了这么大份量的菜。
一个女人上正规的餐厅,而不是去小店打发自己,已经够奇怪了,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人吃饭就更加奇怪,不仅吃饭还喝了酒,你是有多么的悲伤和寂寞?
周围的人都看着他,那些眼光是那么好奇,还有人窃窃私语。
陈雅琴赶紧叫着买单,结了账走出去,才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吃饱,她觉得自己简直是落荒而逃。
她在西湖边逛着,又吃了一碗藕粉和两只茶叶蛋,这才感觉有点饱了。
她问店家买了两碗没泡的藕粉,提在手上,走到了一公园那里,打了车回家。
出了电梯,还是先走到了任溶溶的门前,这一次不是按门铃,而是敲着门叫着:“溶溶,溶溶。”
门里还是没有动静,她走到了阳台,朝那边看看,还是一片的漆黑。
陈雅琴走回来,在客厅的地上坐了下来,拿起手机按了重拨,还是“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陈雅琴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她站起来,终于下定决心,要把电视柜下面的那块地方拖一下了。
她拿着拖把把那里拖干净,想到沙发下面应该也很脏,走过去,把沙发推开,果然,她用拖把拖了,再看看客厅的四周,觉得都很脏,连她刚用拖把拖过的地方,都不够干净,陈雅琴放弃了用拖把,而是找出一块毛巾,一点一点擦起了地。
擦完了客厅,去擦房间和客房书房,然后是厨房,最后是卫生间,这一搞就搞了好几个小时,外面米市河边都已经沉静下来。
陈雅琴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湿透了几次,她走进卫生间,痛痛快快洗个澡,这才感觉舒服了。
她穿上睡裙,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