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巧芯他们终于赶上了广交会,当张晨在电视里看着广交会开幕的新闻时,很想从那一闪而过的镜头里,捕捉到自己公司的摊位,但却没有可能,广交会的展厅实在是太大,参展的单位也太多了。
倒是刘立杆指着开幕式主席台上,站着的一位嘉宾,和张晨说,就他就他,这就是小黄的二哥,张晨这才知道,原来让自己匆匆忙忙,赶上广交会这班车的,是他。
刘立杆是见过小黄的二哥的,他当年因为去北京活动杭城炼油厂拆迁的事宜时,小黄的二哥和孙猴的大哥都出现了,刘立杆向张晨描述的他们进来包厢的情景,让张晨记忆深刻。
现在,这两个人一个在电视里,一个在青岛当老大。
徐巧芯晚上和张晨通电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快哑了,她兴奋地和张晨说:
张总,人太多了,我们来得太值了,我们每一个人,都收了一百多张的名片,张总,我和你说,差不多我们说得出名字的公司和客户,原来一直想联系又联系不上的客户,这次都见到了,原来他们年年都会来广交会。
我们自己,一天差不多也要发两盒名片,发了半天才发现,原来人家摊位,都是把名片和画册夹在一起的,就那样,用订书机或回形针,把名片钉在画册的封面上,这样人家回去一看画册,就知道和谁联系了,哈哈,我们太笨了,不过,我们马上也这么做了。
未了,徐巧芯还是又感叹了一句:原来广交会是这样的!
徐巧芯的情绪,也感染了张晨,他拿着电话,不禁也笑了起来。
到了第三天,徐巧芯再打张晨的电话,电话一通,她就在电话那头笑,张晨被她笑得莫名其妙,问她,你想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张总,等等,我再笑一会。”
张晨也笑道:“你也不知道,还给我打电话?”
“不是,不是,张总……我和你说……等等,等等……我和你说,张总……”
徐巧芯总算是笑够了,这才和张晨说:
“今天下午,张总,来了个人,派头很大,一本正经地和我谈业务,问东问西的,就是不肯说自己是哪里的,好像还很神秘,我和他谈了十几分钟,他最后才和我说,他是塔吉特公司的买手。
“原来他们每年也会来广交会,我和他说,我们公司,已经是他们的供应商,杰西卡和杰瑞,还去过我们公司,张总,哈哈,你没看到他那个尴尬的表情,太好玩了……”
张晨笑骂道:“这家伙也够官僚了,连自己公司在卖什么都不知道。”
“也对啊,人家下面有几千家供应商,他们怎么可能都知道。”徐巧芯反倒替对方说起了话。
……
四月十日,杭城的房交会结束,到十八日土地拍卖会开幕的这几天,是刘立杆他们最放松的时候,十六日的上午,刘立杆和谭淑珍都没有去公司,而是在等张晨,见他一到,就要拉着他去下沙的工地看看。
张晨这几天也是忙着广交会的事,好几天都没有去,连二楼的楼板浇好后,是怎么样的,他也不知道。
刘立杆的阿斯顿马丁,只能坐下两个人,自然还是开张晨的车去,刘立杆从张晨手里,把钥匙拿了过去,他说来来,我来试试你这老爷车是什么感觉。
张晨一时兴起,他问刘立杆要了阿斯顿马丁的钥匙,他说,那我来试试“骚包啊”是什么感觉。
刘立杆原来的白色奔驰,张晨他们都叫它骚包奔,换了阿斯顿马丁,吴朝晖看到,第一句就是“骚包啊!”这车的外号就出来了,“骚包阿斯顿马丁”,简称加谐音,就变成了“骚包啊”。
三个人下了楼,谭淑珍没有跟刘立杆一起走向奥迪a8,而是跟着张晨,走向了阿斯顿马丁,刘立杆不解地看着她,谭淑珍说,小昭不在,我要和张晨骚包一下。
张晨大笑。
他们敞着蓬,一路招摇地过去,路人纷纷回头,张晨和谭淑珍说,他们都在叫它呢,都在说“骚包啊”,这个车,确实够骚包的。
谭淑珍笑道,确实是,去正式一点的场合,我都不敢坐。
张晨转头看了看她,逗她:“你怕什么,怕人家又说俊男美女靓车,天仙配?”
“去你的!”谭淑珍骂道,“我现在才是俊男美女靓车,我和你配。”
张晨大笑。
工厂二楼的楼板浇好以后,那厂房又正好对着一号路,他们远远地看到路的尽头逶迤一片,就像一抹山影,谭淑珍叹道,张晨,看到没有,这也太壮观了!
张晨也兴奋了起来,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气势吗,这才到了二楼,等到了三楼,等外面的波纹铝板安装上去,太阳一照,那个靓丽,才真的叫气派,把边上杭师院教学大楼的气势,瞬间就压下去,这原来人人嫌弃的垃圾一角,肯定会变成下沙最吸引人眼球的一角。
他们把车开进了工地,看到老谭的车停在这里,张晨把车停在老谭的车边上,过了一会,刘立杆也到了,下了车就骂道,张晨,你这破车不行啊,我怎么追也追不上你,一路吃屁。
“放屁!”张晨骂道,他不服气了:“等会回去,看我怎么追上你。”
三个人顺着一道竹片编成的斜坡走到二楼,刘立杆叫道:
“这么大,都可以在这里踢足球了,张晨,你看看,这一大片,真的有几个足球场那么大,赵志刚每天从这头走到那头,脚都要走肿。”
张晨和谭淑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