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严子义眼看着,都没能制止、
因为凌兮月的动作实在太快,他只看见了她一刀刺在了穆西后背之上,那凶猛的劲道,敏捷的速度,那阵仗,根本不给他任何活命反击的机会。
“唔……”
穆西在地上闷哼呻吟,如在梦中游。
凌兮月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垂眸瞥视。
杀手,什么才是真正的?
以杀人为终极目的!
两世为人,凌兮月学的都是杀人的本事,不需要那么多的花招,隐藏自己,找寻时刻,一击毙命!
快,准,狠!
搞那么大动静,是吓人,不是杀人。
在她有目标的时候,不但动作声响,气息呼吸,凌兮月甚至于能将自己的心跳声都静止,蛰伏在黑暗中几天几夜夜,只为那最后的致命一击。
所以凌兮月之前说,这支军队在别人那里或许足够精炼,但在她看来,也只能算勉强,还需要磨炼磨炼,不说达到她心中的理想程度,至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放心,死不了。”凌兮月手腕一转,握正匕首。
众将领这才看清,她手上的匕首上根本没有血迹,再看,穆西的后背也没有伤口。
原来在最后一秒,凌兮月手腕一转,将刀刃变成了匕首刀柄。
否则哪有还能动的道理?
怕是要当场毙命……
虚惊一场,不,大家受到的惊吓是货真价实的!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看见凌兮月在最后关头换了方向,穆西还有命在,但受的伤也是真的,凌兮月如果再认点真加点劲儿,即便是刀柄,那一下也足以将他脊椎打断!
其实凌兮月若想要他的命,哪怕手上没有兵刃,也能轻松做到。
手,腿,牙齿,身体的每个部位,甚至于指甲……在她那里,都能成为致命的武器!
“多,多谢郡主手下留情。”严子义说着赶紧挥手,让两个卫兵上去。
卫祺咽了咽口水,他是不是该庆幸一下自己完好无损下场?
穆西是被两个人架着下来的……
他和卫祺眸光相接。
卫祺给他一个我理解你的眼神:对吧,不怪他们太弱鸡,而是对手强大的太没人性。
“这是人吗?”
“咋不是,还是咱未来王妃呢。”
“真是要瞎了,我感觉自己白活了几十年。”
……
周围悉悉率率的话语传出。
神羽军两员大将,被一个他们眼中毛都还没长齐的丫头,就这么一两招收拾得妥妥帖帖,震撼的同时,众将领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重甲兵何在。”凌兮月振臂一甩,匕首“碰”的插入远处搁置武器的木架上,入木三分,“选一样吧!”
马隆昂头挺胸出列,身为神羽军核心力量重甲营主将的他,即便是死也会冲在第一个,更不可能临阵退缩了,更何况凌兮月都点到他头上来了。
哪有怯阵的道理?
“本将军在此。”马隆几乎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踏上的比武台。
他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能让一个小丫头,将他们神羽营大将全军覆没,车轮战都赢不了吗,今天要是输了,那他娘的就了这卸了这一身盔甲,回家种田去!
“郡主,你小心了,本将军可不会再留情面。”马隆沉声正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经过刚刚那两场战斗,应该说是单方面的碾压,马隆不敢再轻视眼前的少女,为了不影响自己发挥,他选了自己最趁手,也是最没攻击性的武器:长棍。
这东西没有刀剑那么不长眼,马隆心想的是,免得到时候打起来,为了避免重伤凌兮月,而束手束脚的,若是因为这样输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几个上场的大将,已从胜券在握,倒想着别伤到凌兮月,变到了最后怎么避免让自己输得难看就好……
凌兮月接过卫兵递来的长棍,单手握住,修长纤指轻挑一动,长棍在空气中流畅“呼呼”旋转数圈,最后猛然一跺,“碰”的定在她身侧,“那正好,这次本郡主也没打算留情面。”
凌兮月可不是那种记仇的人,都这么好一会儿过去了,她怎么会还记得这群将领中,就马隆跳得最厉害呢?
瞧见凌兮月接棍的那种麻利样,轻车熟路,众将领心中忽的生出一种不好预感来。
额头冒汗……
这些兵器中,有她不熟的吗?
两人站在武台两端,三十出头的魁梧强壮大将和十四五岁的纤细‘娇弱’少女,真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马隆自然不虚,怎么可能还未开打就自己输了气势,仰头“嗬”一大嗓子,声如洪钟,响彻天地,几里外都清晰可闻,双手持棍平举胸前,“那就让本将军见识见识,郡主的真本事吧!”
凌兮月单手持棍,一手负于身后,微微一笑,做出一个尽管放马过来的姿势。
马隆瞬间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不再废话,二话不说大喝袭去。
所谓枪似游龙棍似雨,马隆棍尖贴地,扫棍攻击凌兮月下盘,击打在武台地面之上,发出“噼噼啪啪”似疾风暴雨的声音来,快得惊人,不断推进,一直将凌兮月逼至边缘!
“嚯嚯——”
“马将军,马将军!”
众将领仿佛看见了希望的火苗,不断举拳,给马隆助威。
可还没高兴多久,只见凌兮月后脚一顿站定,斩臂一跺,手中木棍犹如定海神针,“碰”的切入武台地面一寸有余,青石板面应声龟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