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文龙和李同和就找来了随行的船医老赵和护士夏秋喻。
“小王,同和你们俩疯了吧!我要建立多大一个检疫所,才能给成百上千的欧洲人做体检?!”老赵看到王文龙递过来的纸,对上面的内容目瞪口呆。
“老赵,我们不是有本地荷兰官员帮助吗?实在不行,你可以对最关键的几种人群进行优先检疫,其他的,等运到亚速尔群岛再说。”李同和给船医老赵提出了建议。
“唔,同和啊不是我不同意你和小王这样做,我们要为曼哈顿社区的安全考虑啊!你们两个仔细想一下那么多欧洲人,就算全部身体健康,但稍有不慎,也会给曼哈顿社区带去灾难的!”
“老赵,你想想他们如同牲口一样被荷兰人丢弃在烂泥和粪便堆中,我们只是给了他们个重新活下去的希望。他们中间有技术娴熟的木匠、铁匠、裁缝、士兵、水手,甚至可能是贵族。”王文龙对着船医耐心地解释着,“分开使用他们,一群就能决定彼此关系生疏的17世纪欧洲人,其实很好掌握。而且海上运力不用担心,荷兰人已经答应卖给我们三艘风帆船,吨位还不小。唯一麻烦的是,卡特琳娜留给我们的人里面,能够当船长的就没几个。”
“好吧,我明白了。小夏,我们准备一下!”船医一咬牙,对着身边同样惊愕的小护士点点头,“我们先给所有女人做检疫,然后是工匠和船员,但我需要齐云过来帮忙翻译甄别身份,毕竟我和小夏都只会英语。
”这个我同意。“
”我也同意。“
王文龙和李同和都表示同意。
王文龙、李同和和荷兰州长尼德尔森某份不光彩的外交协议,在这个时空的后世一直被欧洲各国所鄙夷。原因就在于1621年开始,以荷兰鹿特丹地区官员为首,开始有目的性的驱赶在各地逃避战争和饥荒的难民。
公开文件显示,被荷兰政府以解决难民生活的劳务输出为名义,当年运往亚速尔群岛的欧洲人至少超过1000人,而最终抵达北美的,只有这个数字的一半多一点。许多人不是因为疾病消失在美国人创办的“亚速尔检疫隔离所”里,就是在海上死去。诸天电影联盟
“人家姜太公可是钓的志在天下的周文王,你卢老哥又想钓谁?”被称为钟老弟的老人将茶水在舌下含了片刻,又缓缓饮下,露出幸福的微笑,“真没想到,我们喝了大半辈子的茶,居然有那么一天,还要从欧洲进口茶末。”
被卢兴平卢老叫做钟老弟的人叫钟进山,今年64岁了,曾是南方沿海某著名大学的法学教授,一家人的一次远游,就跟着旅行团的众人穿越了时空。大灾难的突然发生,让钟进山的老伴儿黄念被压在废墟下,救出来的时候双腿严重骨折,而他们的女儿女婿,则双双罹难,只留下一个还不到10岁的外孙女陆梅。
“老钟,说实在的,估计小何、小伊他们也请了你很多次了,整个社区委员会真正懂法的也就你了,那些小年青太浮躁,很多人的想法有点……”
卢兴平放下鱼竿,远眺着南方的河湾。视线的尽头,再一次丰收的捕鲸船”美人鱼“号的正在通过总督岛和布鲁克林之间的水道缓缓驶来。
“老卢啊,你也知道,我老伴在这次大灾伤了腿,现在还只能坐轮椅……小梅她父母又……”说到这儿,两鬓斑白的老人神色暗了许多,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是啊,所以我们这把老骨头,现在能做的,就是一定给这些孩子们,还有他们的子孙后代一个好的交代。”卢兴平点点头,话中依然带着一丝弦外音。
“老卢,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要倾听年青人的想法,他们想要什么样的未来,我们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怎么做!”钟进山若有所思,犹豫了片刻后,终于叹了口气。
“我想昨天你肯定看了那封信了,那是王文龙、李同和、李仁军那三个小子离开社区前塞给我的,之前我一直犹豫是否也给你看看……这三个孩子稳重有才干,能担当大事,但毕竟还太年轻,容易受很多身旁事影响……”卢兴平开始继续深入话题,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老法学家,“你觉得这个小王他们说的,有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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