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记得上个月是二十几号,万圣节的时候大姨妈刚刚拜别,自己的经期一般是一周左右,那就意味着上个月大概是23或者24左右来的,这个月23、24是感恩节,自己跟穆林他们出去玩了几天,这又过了四五天,那就是说已经过了六七天了!
“老天保佑,千万别让我怀孕啊!”袁媛默默祈祷。
等下了班回到家,袁媛迫不及待拿了上次没用掉的验孕棒,钻进了厕所。她坐马桶上等待结果的时候,又仔仔细细看了一下验孕棒的说明,要早晨起来验比较好。
可是她实在等不下去了,手捏着验孕棒,眼睛盯着刻了一道的那端,短短的几分钟对她来说是如此的漫长。
她看着另一条红线慢慢展现,觉得那红格外刺眼,像一把匕首刺入脏腑,钝痛得让她觉得有些迷茫。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运气不会太坏,也相信穆林的话他不射在里边,可是这道红杠杠现在明明白白告诉她,她的肚子里已经开始孕育新的生命了。可是她真的还没准备好,现在怎么办?
前几天俩人才讨论过,俩人刚结婚刚开始工作,趁着年轻没负担,好好工作积累经验,等有了身份,也有了几年的工作经验,也有了一定的存款,到时候是换工作还是要孩子,都会轻松很多。
现在怎么办?不要吗?袁媛想起妈妈的交待,要她一定要小心,不想要孩子的时候就做好保险措施,免得孩子再打掉伤身体。怎么办啊?袁媛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脸,再抱住头。
……
等穆林回到家的时候,在厨房没看到人,觉得好奇怪,“媛媛,媛媛!你回来了吗?”
他到房间去找,咦,今天怎么还没回来呢?以往这个时候她都已经在厨房忙着做饭了,难道自己早上离开的时候忘了锁门
这时候厕所里突然传来“哐”的一声,“媛媛,是你吗?怎么了?”
“哦,没事儿,我腿麻了,没站稳。”袁媛的声音从厕所里传出来。
穆林扭了扭门把手,发现门没锁,赶紧开门,一边闪身进去,一边问:“没碰伤吧?”
袁媛站在那里,傻愣愣地,右手里拿了个小条。
“你怎么了?”穆林扶着她左臂。大唐李承宗
船到桥头自然直,没啥好担忧的。
“媛媛,别着急,我们大不了这一两年少存些钱而已,养孩子应该没问题,我们跟家里商量商量,看看我妈或者你妈能不能过来帮帮忙,反正我妈可以找人代课,行不?”
苏教授当时为了去看外孙,可是找人代课了一阵子的,穆林总觉得,现在轮到了孙子,应该也会有同等的待遇吧?
“伺候月子带新生儿很幸苦的,我妈也快退休了。我还是问问她吧。”袁媛还记得前两天跟蔚然打电话时,蔚然提到的不要让婆婆伺候月子的说法,下意识就想先问问自己的妈妈能不能来。
等他们各自给自己父母打了电话之后,俩人更加茫然。
穆林的妈妈给他的建议是能不能不要这么早要孩子,现在要孩子实在不是好时候。
苏教授话语里都是自怨自艾,怪他们当父母没有本事,不能给他们资金上的帮助,帮俩人把婚房在米国买下来。
现在俩人都还没到退休年龄,也没法过来帮忙带孩子,课可以找人替,研究生没法找人带。
而且他们听说在米国请保姆很贵,比他们这当教授的收入都高。
他让穆林考虑考虑,这个先打掉,现在医疗技术先进,流产也不是啥大事。只要你们以后小心些,等几年之后再怀孕生子,那时候袁媛的身体也恢复了,他们俩也有一定经济基础了,也能给孩子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
苏教授另一种担心就是,俩人一旦有了孩子,那真是一辈子都要被拴在一起了,袁媛拿着孩子拿捏小林,小林岂不是就没啥希望了?
袁媛的妈妈一听闺女怀孕了,当时就急了,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不过她的态度很明确,既然怀了,那就生下来吧,流产的话会很伤身体的,头生子的时候当妈的身体最好,可千万别折腾些有的没的。
她答应袁媛第二天就去打听内退的政策,看看能不能早点退休去帮她。如果在米国生活条件艰苦的话,到时候她可以把孩子带回国,帮忙带到两三岁再送回米国,这样袁媛还可以继续专心工作,不用操心孩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