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林和袁媛的婚礼是在一家酒店大堂里举行的,有专门的司仪主持婚礼,大部分客人是穆林父母的同事,穆林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行动不便没有从越阳过来,他的几个姑姑家倒是来了人,还有一部分是穆林的朋友和同学,有一部分是袁媛的大学同学。
曹蔓带着三个外国人出席格外引人注目,袁媛的同学们更是认出了当年的校花,这是校花带着男朋友和未来公婆一起出席闺蜜的婚宴来了?
正在招呼自己同事的苏教授听到邻桌的议论,就回头向门口望去,那不是曹蔓么?自己肖想了两年的儿媳妇。原来不是儿子不追,感情是被外国人撬墙角了。怪不得自己儿子每次被问的时候都支支吾吾的,这是怕说出来觉得丢脸?可怜的儿子。
被撬了就撬了,这还一家都来出席婚礼,什么意思啊?苏教授不免对曹蔓心生不满。
还没等苏教授调整好心态迎上去,穆林和袁媛已经看到四人,快步迎了上去。袁媛跟教授夫妇拥抱了一下,穆林已经跟阿蒙握手了,看着六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苏教授有点懵,儿子对他们太客气了。哎,到了人家的地盘,难道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可怜的儿子!
穆林要把他们往里引的时候,看见妈妈正笑容僵硬地看着自己,虽然有点纳闷,但还是把几个人介绍给她。
“妈妈,我来介绍一下,曹蔓,你认识的,袁媛的发小。这是曹蔓的导师施密特教授和夫人,这是曹蔓的师兄阿蒙。”
“你们好,欢迎你们参加穆林和袁媛的婚礼。”
“很高兴能来参加穆林和袁媛的婚礼,他们都是很出色的年轻人,你们华国人的教育非常棒!”“祝福他们新婚愉快,百年好合!”施密特教授和夫人分别用英文表达着祝福,曹蔓当场翻译着。
“他们啊,肯定没有这位年轻人出色!”穆妈妈心想,不愿摆私下关系?那也要赞一赞,于是脸上堆满了笑,夸奖着阿蒙。
“穆夫人,上午好!今天您很漂亮!”阿蒙赶忙打招呼。
“哟,你还会讲华语呐。”穆妈妈心说,亏得刚才没拉着儿子问,否则让人听去了,就太丢面子了。
“会一点点,跟着蔓学的。”阿蒙很谦虚。皇叔快shi开:本王要爬墙
婚礼有专门的司仪主持,配着照片展示了一下俩人相识相恋的历程,双方父母上台接受小夫妻的鞠躬,说些祝福与期望的话,让小夫妻双方互相表示一下子的心意,很快就结束了,然后就是小夫妻一桌桌地敬酒。
阿蒙私下跟曹蔓说,“这就是华国传统婚礼吗?感觉这仪式挺简单的。”
“可能现在的婚礼都这样吧。阿蒙,你想象的华国婚礼什么样?”
“不是新娘要盖个红面纱、新郎新娘要拉个红绸布吗?怎么就没那个环节?”
“哦,那样的呀,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采用那种婚礼了,那种传统在大城市消失好几十年了,可能小地方还有吧。”
阿蒙感觉很遗憾,多么有特色的华国传统啊,就这么没了。
“华国太现代化了,到燕京,感觉跟到新约克差不多。晚上还有闹洞房吗?”阿蒙对闹洞房记忆犹新,想知道这个是不是还继承着华国老传统。
“你还想去看吗?”
“我想知道是不是差不多。”
“嗯,看今天来的年轻客人,都是他们俩的大学同学,闹洞房应该跟在米国时差不多。”曹蔓没敢说在华国本土的可能更开放,本来很正统守礼的男人们像是可以正大光明撕掉面具一样,对新娘子进行言语上和肢体上的骚扰,她非常不喜,那边可坐着很多她不认识的小伙子,不知到时候会不会闹袁媛,她犹豫着阿蒙如果想去看闹洞房的话,她要不要找个借口不带他去。
“那我们晚上还是去看演出吧。”曹蔓跟他描述过天桥的的华国传统节目,跟他说今天晚上不去看看的话,这次就没机会了。
他觉得那个更有吸引力,毕竟闹洞房他已经见识过了,一些把夫妻私密关系变成大众娱乐似的游戏,他也有点儿不喜欢。
曹蔓想过带他们看什么样的表演,京剧、曲艺、杂技、相声中选择了对老外来说更有观赏性的杂技,话不多、唱的说的也不多,没有太多语言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