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不安地用双手绞着衣角,声音有些颤抖和哭腔:“所以要我等你五年是吗……”
“不是。”阿斯克说,“我并没有要求你等我。我只是告诉你我对未来的规划,以免它影响到你自己的选择。”
“5年啊,足够把一切事情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嗯,我明白的。”诺菈低着头说道,“把话说开了也挺好,我很高兴你能和我说这些。”
她纤细的肩膀颤动着,似乎在压抑着想哭的冲动:“我其实……也让你挺意外的吧?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喜欢上你了……”
“可能是在炉火岛那次,看你一个人拔剑冲向那么多的敌人,我就忍不住有点动心……我小时候很喜欢读骑士和公主的小说,也曾梦想着有一位骑士能够为了我,义无反顾地拔剑冲向敌人,可能是我一直憧憬幻想的形象了,和你有些重合……”
阿斯克静静地看着她。
诺菈说着说着,渐渐地就说不下去了,最后才忍不住哽咽问道:“阿斯克,我们接下来,还能做朋友的是吧?”
“当然。”阿斯克认真回答道,“我们一直是朋友啊。”
“嗯,好。”诺菈慢慢地站起身来,在月光下拍了拍自己的裙摆,咬住下唇说道,“我要回去了。那……再见。”我懒了,但我更强了
“来自东方的这位大师的主张,和康德的不可知论有异曲同工之妙。”
“概因为此岸乃是我们所认知的事物现象,彼岸则是独立于我们认知以外独立存在的‘自在之物’。”
“此岸与彼岸之间,有一道人类认知不可跨越的鸿沟,人类只能认知事物产生的现象,而不可能透过现象去认知事物的本身。”
一个希瑞斯神甫也站起身来,在胸口虔诚地画了个十字,仿佛祷告般朗诵起经典来:
“在你我中间,隔着一道深渊。我这边过不去,你那边也过不来。”
阿斯克望着那边的热闹盛况,满脸都是懵逼的表情。
你一个念《道德经》的华夏古人,怎么和这些希瑞斯的哲学家、神甫交流起来,一点儿起码的文化障碍都没有?
“喏,那家伙就是我说的预言家了。”他指着前方的凉亭里,那个被希瑞斯人围住称颂的华夏老者,和姑娘们解释说道,“他可以解答你们的任何疑惑,但是每人只能问一个问题,收费一磅。”
“预言家?真的假的啊。”姑娘们皱起眉头,怀疑说道,“什么疑惑都可以解答吗?”
“对的。”阿斯克说,“你们不信的话,我就先去试试好了。”
“大师!”大摇大摆地走进凉亭,在众人排斥和反感的目光下,阿斯克粗暴地推开挡路的希瑞斯神甫与哲学家,对这个华夏npc拱了拱手,说道,“我有一问,还请大师解惑。”
“铜板卜算,一次一磅。”这个张三丰模样的算命老者背手说道。
一磅……你这洋价格报得还真是顺口啊。阿斯克默默抽出一张钞票,递了过去。
“天机不可泄露,你跟我来。”张三丰这样说着,就将阿斯克拉到旁边的无人空地里,背着双手高傲地道,“问吧。”
“我怎样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阿斯克恭谨问道。
“让老夫算下。”张三丰从袍袖里取出六个铜板,往地上一丢。铜板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几圈,最后稳定下来,居然六个都是正面。
“唔,六阳爻,乾为天。”张三丰摸着胡子说道,“困龙得水好运交,不由喜气上眉梢,一切谋望皆如意,向后时运渐渐高。”
“你既然求问的是出行,此卦为上上卦,表明你能够顺利找到回去的路,最好是结伴出行。”
“乾为天,顺从天时,当去离天最近之处。这北大陆最高的山峰是什么?”张三丰若有所思。
“阿尔卑斯山,勃朗峰。”阿斯克回答说道。至于珠穆拉玛峰……并不在《铁与火》的世界里。
“嗯。乾卦又喻指龙。”张三丰摇头晃脑地说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预示着你应该要挑战一条龙,令它屈服并认可,就可以帮助你前往你想要去的任何地方。”
“龙?”阿斯克想了一下,悚然而惊,“勃朗峰的龙之巢穴,半神boss青铜龙!而且它的超凡特性正好是极其罕见的时空序列!也就是说,只要能击败那个青铜龙boss,它就会帮我回到原来的世界?”
“我明白了,谢谢大师。”阿斯克真心实意地说。
“别急,年轻人,你可知否极泰来的道理?”张三丰嘿嘿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凡事盛极必衰,阳气到达顶点后,就免不了阴气滋长,万物规律皆是如此。”
“你心心念念想回到原来的世界,殊不知等你终于如愿以偿,又会迫切地想要回来也未可知?”
阿斯克还要再问,张三丰已经不耐地一甩袍袖,催促道:“天机不可泄露,且去!且去!”
于是阿斯克便莫名其妙地回来了,姑娘们见状便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问他:
“怎么样?那个预言家真的可信么?回答你什么了?”
看姑娘们的兴奋表情,简直就像是讨论星座占卜杂志的白领女性一样,充满了不可理喻的狂热。
“你们去试试看就知道了。”阿斯克无奈说道。
姑娘们面面相觑,既有些不安,又跃跃欲试。最后还是诺菈第一个勇敢地站出来道:
“我去吧。”
在众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