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太守大人开口,二夫人这刚坐下,紫菱自己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人,求您救救奴婢吧,二夫人真是要把奴婢害死的。”
这可是吓坏二夫人和二老爷,这紫菱是要干什么?
二夫人立马就站起来了,有些激动的用手指指着紫菱道:“你这贱蹄子,是得了失心疯吗?满嘴胡言,竟然敢来污蔑我。”
“大人,您看到了吧,夫人现在就敢当着您的面来责骂奴婢。要是在没人的时候,夫人对奴婢就更是恶毒了。”
紫菱双手捂着胸口,然后眼里开始有泪。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忘了当初大小姐和我如何对你好的了。要不是梓宁说你可怜,我才不会允许她房里有你这么个狐媚子呢,背着主子勾搭男人,还伙同外人把我可怜的女儿给糟蹋了。”二夫人也用帕子捂着脸哭了起来。
现在这屋里的两个女人就是在比凄惨,看谁更可怜些。
哎,哭惨这种事情,真是一个女人比一个女人强,徐娇兰望着眼前的人不得不承认。
太守大人真是拿这些女人没办法,为什么动不动就要哭成这个样子,他家夫人可不是这种一遇事就哭的主子。当年,他能娶到夫人真是祖上保佑,要是娶了像二夫人这样没有脑子还心思恶毒的女人,他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了,紫菱姑娘和二夫人,这件事通判定然会公平审判的。”太守大人站起身来,觉得这徐府里真是乌烟瘴气,不得清净,苦了娇兰这孩子。
好在这时候,衙门里派来的官差也过来了。
衙役对着太守大人行礼后道:“通判大人已经准备审理此案件,现在需要传唤徐府的人,望诸位跟在下走一趟。”
“是都要过去吗?还是只用二夫人这边去呢?”
徐胥毅有些担心要是都过去,娇兰妹妹也是免不了的,可在衙门那边娇兰妹妹不是站着就是跪着,她的小身子骨这么折腾受得了吗?
“通判大人说最好有关的人都过去一趟,这样好早日结案,还死者一个公道。还请徐府大少爷一会儿带着下官去把死者的尸体带回衙门里,仵作已经在衙门准备好了。”
“徐府三小姐,身子不好,她就先不用过去了,要是有什么大事情需要问她,再派人过来传唤就好了。”
太守大人平日里就听到夫人说三小姐身子骨不好,今日眼里瞧着三小姐,就觉得她面色过于苍白,要是真折腾出了什么事,他就对不起书正了。这么多年,他和妻子都没照顾好书正的妻子和唯一的女儿,真是愧疚。
“大人,民妇怀疑这件事就是徐娇兰串通着紫菱来做的,想要再毁了我们二房的名声。”
徐娇兰不去,这可不行,她可不觉得这小贱人身子骨弱,全是装出来的,二夫人现在恨得徐娇兰牙根痒痒。
什么玩意,要不是她,她女儿能如此憋屈嫁人吗?她会被后院那群狐狸精笑话吗?她就不信了她怎么就斗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
“你给我闭嘴。”
二老爷赶紧站起来想要堵住这个蠢妇的嘴,她怎么就一点轻重都不知道呢。这徐府日后还是要仰仗着太守大人的,要是得罪了太守大人,等到他大哥回来,这徐府就不知道会是谁的了。
徐娇兰站起身来,不卑不亢的说道:“太守大人,我还是过去一趟吧,毕竟此事事关人命。二夫人又对娇兰颇有微词,觉得这事和娇兰脱不了干系,娇兰也不愿意日后有些小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子,让自己不明不白的背上个杀人犯的名号,再让人说太守大人徇私枉法。”
她还是过去一趟的好,省的这事最后大家弄得一点头绪都没有,那可就热闹了。
“那就苦了娇兰了。”太守大人有些心疼徐娇兰。
——
老夫人房里供着一樽佛像,是被冀州白云寺的高僧开过光的。
佛像被摆在老夫人的房里,前面供着果盘,里面的水果都是最新鲜的,一天一换从不多留一天。果盘旁还有青瓷瓶里面插着新采的话,花瓣上还挂着露水。
铜制的金黄色小香炉里没有多少余灰,只是插着三支快要燃尽的香,应该是每天都有人打理的。香炉的前面还有一卷抄好的经书,字迹工整而娟秀。
老夫人跪在软垫上,对着供着的佛像双手合十,双眸紧闭,嘴上念叨着什么。
她睁开眼起身,接过宋嬷嬷手里的香,恭敬的插到了香炉上。
外面突然急急忙忙跑过来一个丫鬟,宋嬷嬷看到后眉头立马就皱起来了,手里下意识的攥紧帕子,觉得二夫人这次肯定又没按老夫人的主意办事。
丫鬟跪下来道:“回老夫人的话,三小姐也去了衙门,而且是二夫人要求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宋嬷嬷赶紧搀扶着老夫人去坐下。
“她啊就是不听个劝。”老夫人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头。
“老奴觉得夫人您是不是有些把徐娇戏这能瞒得过衙门里的仵作。而且,您要是过去了,还能适时的提点一下二夫人,省得她在太守大人面前失了分寸。”
宋嬷嬷有些不解老夫人为什么不肯让二夫人把事情推到徐娇兰头上,这事本来就是她做的。
“你又懂些什么,那丫头绝对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她的水还不知道有多深呢。再加上太守大人亲自来了徐府在门口看了这么一出大戏,他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这案子就也算是有了结果。现在,徐府里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