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我活不下去了,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啊。”
老太太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恨不得将自己嗓子喊破了,一双手不停的拍打着地面。
闹了许久,见徐娇兰也没有拦着自己,老太太心里就觉得不满了,她若是平日里这么折腾,府里就有人会来劝她了。可现在人们就看着她闹,像是看笑话一样。
“老太太您是累了吗?您若是累了就先歇一会儿,过一会儿再哭。”
徐娇兰嘴角带着笑,抱着手,居高临下的望着老太太,一点都没有因为老太太撒泼耍赖而生气。
老太太看到徐娇兰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咬牙切齿的伸手指着徐娇兰:“你这样不尊长辈,是要被浸猪笼的。”
“老太太您还是这么喜欢同娇兰打趣,这锦都谁敢将我浸猪笼啊。倒是您刚刚对我不敬,可是要受责罚的。”
徐娇兰笑盈盈的对着老太太说话,可眼底的寒意确实瘆人得很。
“接着搬东西吧,不用顾忌这些人。”
徐娇兰今日还有要事要做,可不能总是在这里陪老太太和郑姨娘玩。
“你给我回来,我不许你走。”
老太太拉住徐娇兰的腿,不想让她走,可手却被徐娇兰狠狠的踩了一下。
“扶好了老太太,她身子不好,站不稳的。”
“奴婢一定会看好老太太的。”
莲心直接就将老太太拖到了一边,像看犯人一样的看着老太太。
刚下了朝的冯安澜听到府里人说徐娇兰带着人来,赶忙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可他一来就看到老太太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郑姨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奴仆们只顾着搬东西,一点都不顾忌主子。
看到自己府里如此模样,冯安澜差点被气晕过去,他眉心不停跳动,眼睛瞪得老大,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了。
“徐娇兰,你欺人太甚了。”
徐娇兰原本想走,听到冯安澜说话就停下了,她回头看到冯安澜黑得像是锅底一样的脸,心里就更舒服了。
“冯大人,您不能平白无故的诬陷人啊。您问问老太太,她是不是自己不愿意起身的。娇兰刚刚还好心的问她是不是渴了,需不需要歇一会儿,可老太太就是不起来。”
“娇兰,你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了。将军府现在已经比不上先前了,你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冯安澜恨恨的看着徐娇兰,恨不得叫人把徐娇兰直接赶出去,但他还是顾忌着徐娇兰的身份,徐娇兰现在不仅是县主更是六皇子妃。
“娇兰已经很收敛了,冯大人可能是没见过娇兰不收敛的样子。冯大人您既然回来了,娇兰也有事要同你说。”
徐娇兰将红绣的卖身契从自己身上拿出来,她可是要好好的再坑冯安澜一笔钱。
冯安澜看着徐娇兰手里拿着纸,不知她是什么意思,想要将卖身契从徐娇兰手里抢过来,好好的看一看。
可徐娇兰怎么会让冯安澜拿到卖身契,她一抽手就躲过了冯安澜,让冯安澜抓了一个空。
“冯大人不要这么着急,娇兰手上拿着的是红绣的卖身契。若是娇兰拿着这卖身契去衙门里告您,您可就是犯了强抢将军府奴婢为妾的罪过了。这事情若是落到了御史耳朵里,他们是肯定会参上您一本的。”
听徐娇兰提起红绣卖身契的事情,冯安澜才反应过来红绣的卖身契一直没在他身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娇兰,你今日提此事是要做什么?”
这些日子不少被朝廷上的人暗算,冯安澜对此事很是抵触。
“冯大人,娇兰也不想让您难做,毕竟您先前也算是娇兰的姨夫。”
徐娇兰抖了抖手里的卖身契,眼底透出的笑意令人害怕。
冯安澜现在不敢惹怒徐娇兰,他怕徐娇兰一生气真的会去衙门告她。经了这么多的事,冯安澜清楚徐娇兰的品性,她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考虑什么面子名声,谁惹她不快都要遭殃。
冯安澜收敛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怒气,然后好言好语的同徐娇兰说:“娇兰,我不白要红绣的卖身契,我出钱买,你看这样行不行啊?”
“冯大人,想要出多少钱买红绣呢?娇兰可是很舍不得红绣的。”
徐娇兰可是要狠狠的敲冯安澜一笔,她虽然不缺钱,但钱多了她也不嫌多。
冯安澜想了一会儿,若是给的太少,徐娇兰肯定是不会轻易放人的,他看出来徐娇兰是想着借机敲他一笔的。
“娇兰,我知道你舍不得红绣,可现在木已成舟,红绣也没法回到你身边。为了让娇兰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丫鬟,我出一千两买红绣。”
冯安澜也是咬着牙说出这个数的,他想着自己出这么多的钱,徐娇兰应当是会放过他了。
坐在地上的老太太一听自己的儿子要出这么多钱来买红绣,一下子心里也就顾不上对莲心的害怕了,扯着嗓子赶紧阻止冯安澜。
“什么,那个贱人值一千两。安澜,一两银子都不要给她。”
老太太可是很心疼钱财的,拿一千两去拿红绣的卖身契,简直就是在拿刀子割她的肉啊。
“娘,您不要插嘴了。”
冯安澜怕老太太再口不择言的乱说话惹怒了徐娇兰,那他可就难办了。
“冯大人觉得娇兰是差一千两银子的人吗?千金难买心头好,我身边的人怎么能只值一千两。”
徐娇兰对着冯安澜伸出一根手指,然后缓缓开口:“一万两银子,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