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摘下面具啊”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外出的桂龙琴。
那白衣男子看起来倒是镇定的多,一言不发任由桂龙琴紧紧抓着手臂。
“二弟?你怎么在这里?”林承宇假装偶遇,拍了拍桂龙琴的肩膀。
“你来的正好,帮我把他的面具摘下来。我倒要看看这次他要怎么逃。”
“摘下面具?你认识他吗?万一这位公子只是因为隐疾不想将自己容貌公布于众,你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强人所难?”
桂龙琴皱了皱眉,瞅了瞅那位白衣公子,“我不管,我只要一撒手他就要跑了。”
“这里这么多人,这位公子看样子也不会说话,不如我们一同找个僻静的地方如何?放心,有我在,他不会丢的。”
桂龙琴这才放心的松了手,那白衣少年仿佛也听懂了他们的话,在前面带着路,不过多时,就来到了一个竹林小院里。
“这是公子的家?”林承宇问。
公子点了点头,顺势将两杯茶递到了他们二人手中。
一杯清冽的茶水下肚,桂龙琴的怒气才消了些。
“说说吧,为何追着这位公子不放?”
“我本无意与他起争执,只是这人坏得很,在集市上非要将我的玉佩抢了去,还让众人怀疑我是个短袖的怪物。”
看着桂龙琴气呼呼的小脸,林承宇禁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我看那些人说的也并非全是错的,你这般纠缠公子,任谁看都会误会的。”
“你还笑我?到底帮不帮我抢回来,不帮我的话,我就自己动手了。”
看出桂龙琴这次是真的动了怒气,林承宇收起嬉笑的脸,跟那位公子说“公子,我二弟说的可是真的?”
那位公子倒也坦然,依旧淡淡的点了点头。
“你看他承认了吧,赶快把玉佩给我,不然要你好看。”
“公子莫要见怪,我这二弟没有什么恶意,可否请公子将玉佩交还于我二弟可好?”
白衣公子从衣袖中拿出一枚玉佩,打眼瞧去正是桂龙琴所丢失的半面鸳鸯,桂龙琴一个小跳想要去抢回来,那公子却将手一收,使得桂龙琴一个重心不稳扑到了公子的怀里。
白衣公子倒也没有急着推开怀中的人,反倒是站在一旁的林承宇沉不住气了,一把就将桂龙琴拉了回来,“琴儿没事吧?”
略有些恼怒的林承宇早已忘记了此时桂龙琴二弟的身份,脱口而出“琴儿”二字,似乎触动了那位白衣公子的心,高举玉佩的手缓缓收起,炙热的眼神却从未离开桂龙琴半步。
“给我”桂龙琴大声喊着,微微颤抖的手摊开在白衣公子面前,仿佛下一秒就要上去将此人撕碎。
意外的,白衣公子没有再为难她,将那玉佩轻轻放到了她的手上,就背过身去再也没瞧她一眼。
“公子这是在送客,既然东西已经拿到了,我们还是走吧。”
毕竟是在别人地盘上,就算桂龙琴再生气,她心里也是有分寸的,丢的东西取回来了,就没必要再跟这个人纠缠不清,不然惊动了医师,这出山寨的日子也就遥遥无期了。
只是在桂龙琴的心里,这笔黑账算是记下了,待到将来有机会的时候,定要将这人修理个片甲不留。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那公子才将面具摘了下来,
“真是搞不懂你,脸上又没有瑕疵,非要带个面具把这么英俊的脸挡起来,怎么,怕人看么?”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在一旁藏了好一会的薛盈盈。
“医师说笑了,我只是不便见这二人而已。”
“我知道,只是你既然让我将他二人引到此处,为何却不肯相见呢?”
“我想可能是我认错了人。”
“什么?你我二人同在师傅手下习武十余载,你认人的功夫我还不清楚么?又怎会认错人呢?你不是说对你的恩人记得特别清楚么?”
“样子倒是没有多大出入,只是性格上似乎完全变了个人,所以我怕如果我贸然相认,只会尴尬。”
“这倒也是,如今这世道再好的人也会变得市侩起来,不过据我观察这王妃的性格其实还很纯真,应该是被王爷很好的保护起来,只可惜啊如今那个痴情的王爷也不知道身在何方。”
“不是说坠入谷底了么?”
“这个你也信?坠入谷底怎会没有尸首,除了这姑娘的人,我们的人也并未发现有什么人往悬崖方向行动的痕迹。”
白衣公子听了薛盈盈的一番话,微微一笑,似乎看破了其中的什么奥秘。
“我说你个墨染,好端端的笑什么?”
“并非有意,只是我觉得你最近接触的这些人倒是很有趣,表面上看上去江湖道义,背地里却各怀鬼胎。”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里面有内奸?那他们谁的胜算更大些。”
“内奸倒不至于,只能说各为其主吧,至于谁会赢,就要看你的那个心上人,何时会对自己主人说实话咯。”
“你在胡说什么呀,谁有心上人,我看你是被王妃气糊涂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大姐,每次你来让我给他换衣服,脸可是害羞的比山上猴子的皮谷还要红。”
“你…不跟你这个疯子在这胡言乱语了,王妃的事情你自己搞定吧。”
不知是不是被墨染说中了心事,还是因为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薛盈盈的脸在落日的映照下,越发的红润了起来。
原来这世间的感情,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