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来了,我没等他发话,就开始拿出刀大显身手,忍着自己手肿的事实,忍着疼耍了一番,我看到了张赫爽的微笑。他坐了下来,对我说:“把手放上来。”
“干嘛呀?你还有这癖好?”
“放上来。”我把左手抬起来了。
“我要看那只手。”藏不住了就放了上去。
“早就看出来你不对劲了,让刀砸了吧?”
“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第一次玩的时候也这样。没事吧?”
“还可以。”
“这两天别练了。”
“你不打算教我新的了吗?”
“先养两天吧,都成紫猪蹄儿了,还练什么?”
“我……你妹……”本来我心挺暖和的,结果让他这么一弄,我真想弄死他。但是想想,总而言之,他也是出于好心,我也就没有计较这个事儿。
“以后我给你改个称呼吧,不想叫你大名了。”
“好,你说。”
“拜你为师,叫你师傅。”
“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这个笨了吧唧的徒弟吧,欢迎走进张赫爽师门。”
“不是,什么叫勉为其难?还有,我笨呢?”
“就是,我可以拯救一下你的智商。”
“我……”
上物理课时,他转过来了,看到我桌子上全是书都快把自己埋起来了,就把我的书全搬到他桌子上了,“你要干嘛?”我问。紧接着他就把物理练习册放到我桌上了,“跟你一起做题。”老师总是往我俩这儿瞅,看我俩都在做题她也没说什么。我正在想力的分解与合成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说:“你是和我关系最好的女生。”我边思考边皮了一下,“那我就变性吧。”
“不用,这样最好,我很舒服。”我俩瞅了对方一眼,然后笑了。
“师傅,你什么星座的?”
“我啊,摩羯座吧。我不太懂星座哎。”
“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啊?”
“正月初十。”
“你出生那年是哪天,我要阳历时间。”
“2月25号。”
“你等我给你查一下。”刚好自己有本杂志上面有十二星座的时间,“2月25……嗯……师傅,你是双鱼啊!”我趁他不注意,偷笑了一下。因为我们舍友都信星座,所以我对星座很有了解。
星座配对指数:天蝎amp;00。
突然想到老一辈儿的人说:“十个簸箕要找十个斗的人。”
“师傅,那你手上几个斗啊?”
“没有斗,十个簸箕。”
“好巧,我也是。”虽然不巧,但是又挺巧。我俩做完题,他撕了一张黄色的纸,“你别看昂。”
“怕我看你就转过去呗。”然后他就偷偷地在那张纸上不知搞了点啥名堂,过了一会儿才转了过来,“给你的。”我一看,好家伙,这画的神马玩意?但我还不能不用欣赏的眼光看待。
“这是……你画的真棒!”
“你看出来了?”他一副惊喜脸瞅着我。
“没,这是啥啊?”我一脸茫然。
“没看出来你棒什么?”他瞪了我一眼,我苦笑了一下。“那这是什么啊?”
“这是神符,从现在开始,你睡觉的时候都要把它放在你的枕边,它能守护你安然入眠。”我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很荒谬啊,但是我的手却很听话,这个神符一直没离开我的枕边。而且,我怀疑这个神符根本就是有毒的,因为,中午睡觉时竟然梦到了:
梦里是粉色的场景。他给我发了信息:“徒弟,收拾收拾出来,我在你宿舍楼下。”我穿上了我的裙子出去了。他上身穿着红色嘻哈服,下身是带着裤链的黑牛仔,整个人一看分外显眼,大写的帅气,像一个机车男。
“怎么了啊?”
“走,带你去个地方。”说完,他就拉着我的手开始跑。跑到校门口,有他的单车。他一脚迈过去支着单车,“上来。”我坐了上去。
“坐稳了昂!”“嗯嗯。”“出发咯!”
他带我来到了摩天轮下面,回头瞅了瞅我,“等我一下。”不知道去干嘛了,我就盯着摩天轮看。看了一会儿,他拿着一束气球放到我的手上,“送给你的,喜欢吗?”
“好看,喜欢呢。”
“怎么样?想不想坐上去?”
“嗯嗯。”
“走,带你玩一次。”他拉着我的手,买了门票,我们坐进去了。感受到了摩天轮在缓缓上升。“所有情侣都希望摩天轮停在最高点,时间静止在此。知道为什么吗?”他问。
“知道,因为最高处时可以欣赏到这世界全部的漂亮。”
“不错,五十分。”
“哦?那还有什么?”
“可以表白,可以坐任何情侣们认为浪漫的事。”
“我知道了。”
“安之,我喜欢你。”……
被孙怡拍醒,“起床了,别睡了,r。”
“嗯……”又要睡着,孙怡硬生生地把我拽起来了。我醒来之后,舍友们瞅我都放肆大笑,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r,你脸怎么了?”
“怎么了?”
“红的像猴屁股了,是不是做春梦了?”
“我……”哎呀,丢死人了。匆匆忙忙收拾完就跟她们走了。
下午回到班级,张赫爽还没有来。我的脑袋好晕,于是趴在桌子上我又睡着了,又梦到了那句:“安之,我喜欢你。”不过这次不是在摩天轮,而是在班级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说了这句话,所有人都鼓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