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翌日清晨,天气很好,就是风儿略微有点喧嚣。
李白跟刘浩然,骑着一黑一红两匹大门,驰骋在通往白至村渡口的山路上。
因为这案子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罗文昌来了用处也不大,所以今天只来了他跟刘浩然。
“师父,你是怎么知道那河里有一条鲤鱼精、一条鲶鱼精的?”
“这都告诉你了,我还怎么当你师父?”
“哦……嗯?师父,你答应做我师父了?”
“没有,这只是个比喻!让你带的渔网带来吗?”
“带了!渔网、弓箭、陌刀我都带了!”
“带了就好!安静赶路,骑马说话,会呛风!”
“好的师父……师父?!”
“又怎么了?”
“你头上有一泡鸟屎师父!”
“日!”
“师父,现在是两泡了!”
“别数了!”
“好的师父!”
一炷香过后,两人总算是赶到了渡口。
“怎么一出门就被浇一头鸟屎,今天这日子不对劲啊。”
李白一边下马,一边拿了块帕子擦拭着头发。
“师父,好像确实有点不对劲。”
这时刘浩然走到了他旁边,指了指面前的渡口对面的江岸。
“你这乌鸦嘴,别乱说话。”
李白一边白了刘浩然一眼,一边抬头看向了江对面。
只见平日里这个时候冷冷清清的江岸上,不知为何忽然聚集起了一群人。
“不会是那两条鱼精又伤人了吧?”
李白心中咯噔了一下。
“两位是从城里来捉妖的大人吗?”
就在李白满心困惑之际,一名光着脚渔夫打扮的汉子来到两人身前。
李白:“您是?”
“我是来帮两位大人渡河的。”
汉子笑呵呵地道。
“你们村负责摆渡的不是那个丫丫吗?”
李白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到丫丫的身影。
“唉……”那汉子闻言重重地跺脚叹了口气,然后才道:“这个吃里扒外的丫头,勾结河里妖物害了那么多人不说,昨夜又把村正徐老爷给害了!”
“昨晚?”
李白眉头一皱,心里更加疑惑了起来,因为昨晚可是亲眼看着丫丫跟那鲤鱼精离开的,那时候都到后半夜了,不可能有时间出来害人的。
“两位大人,你们昨日真的是被她给骗了,非是我们构陷于她,实则是她的确与那河妖有勾结啊,这可是徐老昏死之前亲口说的!徐老待她有多好,想必大人你昨日也看到了!”
那汉子见李白似乎不信,于是又道。
“徐老?”
李白思忖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看向那汉子:
“先带我们过江看看吧。”
……
过了江之后,李白跟刘浩然直接去了村正徐老的家里。
此时他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太太跟两个儿媳抱头痛哭,一边哭还一边咒骂着丫丫,两个儿子则立在床边一言不发。
李白检查了一下徐守元的伤,发现伤口其实还好,就是手臂跟腹部又几处勒痕,昏迷可能是因为呛水窒息的缘故。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看了眼床上脸色惨白的徐守元,再转头看向在他床头站着的两个儿子。
“今天早上,天刚亮的时候。”
两人中一位看起来稍微年长一些的男子面色有些阴沉地道。
“半个时辰不到。”
李白闻言在心中计算了一下,然后更加肯定这是不可能是鲤鱼精干的。
因为他是看着鲤鱼精消失在【广舆图】上时才离开的,那时候天都差不多快亮了,那么短的时间内,它不可能折返回来伤到徐老头。
更关键的是,不可能那么巧,徐老头刚好在这段时间内,出现在江边。
“这老头有问题。”
李白目光重新落到了那老头身上。
而这时,徐老头另外一个儿子,忽然怒声道:
“要我说,就是你们这些官差的错,我们全村人都觉得那死丫头有问题,可你们偏偏要袒护她,现在好了,我爹也被她害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现在就去江油县告你们,哪怕是倾家荡产,也要把你们告倒!”
李白闻言转过头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他刚要说话,却只听一旁的刘浩然忽然开口道:
“今天怕是不行,我爹刚动身去成都府。”
“你爹?”
李白一愣,一时尽然没想起刘浩然他爹是谁。
“师父,我爹是刘嵩山,江油县刘县令呀。”
刘浩然有些幽怨地瞧了李白一眼。
“靠,你小子别的没学好,倒是学会装逼了啊!”
李白这才反应过来。
那徐老的二儿子似乎并不相信刘浩然的话,依旧气势汹汹地想要跟两人对峙,不过最后却是被那年长一些的大儿子给拦住了。
“你们想告官也没必要急于这一时,就算丫丫跟那怪物有所勾结,那也得先找到那怪物,不然以后遭殃的还是你们村子。”
李白看着徐家那老大道。
“大人说的有道理,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找到那妖物,要不然就算是杀了那丫丫也无济于事。”
徐家老大点了点头。
“那死丫头肯定知道那妖物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找她,一定要逼她说出来!”
徐家老二二话不说,直接从房间里冲了出去,旁人拦也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