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就看那可可狂魔骑在白狐身上从里边走过来了。
“哎哟,这可不是那个擅闯禁地的小姑娘吗?”走到近前,寿眉就从白狐身上跳了下来,顺手还从白狐身上扛着的一个布兜里掏了根木条出来,咯吱咯吱啃着,碎木屑掉满地。
看那白狐装着好像马鞍一般的锦缎肩甲,其上还绣着醒目的鸱吻徽记,林楚音就觉得这个老寿眉排场是真的大,专用座驾不说,还得挂上专用通行证。
伸出手,寿眉就跳到手心里,林楚音便笑着问道:“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到这儿来了?”
寿眉像是打桩机一样,眨眼消灭了爪中的磨牙棒,然后才道:“这个死丫头太吵了,隔着大老远我都能听见她聒噪,可吵死老身了。”
“于是你就来吓唬她?万一更吵了怎么办?”林楚音还是忍不住去摸寿眉柔软的白肚皮。
“你那爪爪上可多油,摸脏了老身的毛。”寿眉嫌弃地去打林楚音的手,接着道,“她们这种公主王女,老身见得多了,看着凶,可只要老身露面一吓,就没有一个不哭鼻子的。”
“看来前辈很懂嘛。”
“那可当然了。”
林楚音忽然十分真诚地问了一句:“您每句话都要特意加个可,不嫌绕嘴吗?”
“绕嘴。”寿眉伸出小爪,捋了捋自己的两根大长眉,“可老身愿意,你管得着吗?”
面对如此坦荡的小小前辈,林楚音表示甘拜下风:“不敢管不敢管,您爱咋地咋地……”
寿眉忽然抽了抽鼻子,道:“你身上可是装着好吃的?有麦芽的香气。”
林楚音下意识地就跟了一句:“行家呀。”
之前跟顾雪峰一起去买的糖瓜,因为觉得不错,所以林楚音特意单独包了一份自己留着,还没等偷嘴,就已经被鼻子特灵的老寿眉抓了包。
“我从家乡带来的,很好吃的糖瓜,孝敬您老人家吧。”林楚音掏了出来,想了想,却又讨价还价,“吃了我的糖,以后可得站在我这边,替我说话昂。”
“行吧。”寿眉两只前爪抱住了纸包,差点没被压倒,“小姑娘可真会打小算盘,一包糖就想收买老身。”
“一回生二回熟,下次我再给您带别的。”
“那可就这么说定了。”
“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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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之后,再见祖蓉儿,画风就从刁蛮公主变成了落魄丫头,似乎是被老寿眉吓得够呛,祖蓉儿哭得两眼通红,眼泡肿得跟铃铛似的。
林楚音再次席地而坐,道:“你父王果然没来,对吧?”
虽然已经输得一败涂地,祖蓉儿仍然不愿意服软,吸了吸鼻子,执拗地道:“反正我父王终归会来,我的信鸽是西川最好的,无论多远,它定能把信送到。”
“嗯,味道一定也是最好的。”林楚音咂咂嘴,道,“我很期待呀。”
祖蓉儿瞪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内院一名执事弟子忽然来到近前:“启禀雪妍大人,掌门在天院给曹大姑接风,吩咐大人您尽快过去。炖好的鸽子汤,也已经给您端到天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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